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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我有一对疯批美人爹娘》 70-80(第13/17页)
的衣裳就够了,然而杏桃却劝道:“殿下还是将能带的都带上吧,这一去,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祭祀之后,陛下应该要在龙城过冬,那里荒芜贫瘠,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是都准备着些才好。”
谢崚觉得有道理,于是将四季常服都打包进了箱子里,杏桃顺便将她的首饰和笔墨也都装箱,能带走的全部带走,要把大殿都搬空了。
谢崚疑惑,“不就去龙城过个冬,需要带那么多东西吗?”
但是她很快意识到什么,将自己偷偷藏起来的书信、印玺全都装箱带上。
阿蒲的伤势好了一些,看见谢崚收拾东西,乖乖地凑了上来,帮她搬东西。
谢崚知晓阿蒲识字,干脆让阿蒲做她宫中的书侍,平日里帮她研磨,整理文书就好了。
他接过谢崚手中的书本,装进箱子里,问道:“殿下会带上我一起吗?”
谢崚回过头,他今天又穿了一身白色衣裳。
为什么说是“又”呢?
或许是他觉察到了谢崚喜欢他穿白衣,所以来到东宫之后,他大部分时间都是以一袭白衣示人,他理所应当地认为只要身着白衣,谢崚就会多看他一眼。
事实也是如此。
谢崚侧眸瞄着他,他的身形修长,背过来的时候像少年,但转身露出阴柔的五官时,倒是像个柔弱少女。
阿蒲今年十五六岁上下,具体是几岁,阿蒲已经记不清了。
如果君齐还活着,约莫也是这个年纪。
孟君齐比谢崚大两岁,如果她还活着,今年该及笄了。
谢崚的回答很快就传了过来,“只要你愿意离开邺城,我可以带你走,不过这次离开后,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阿蒲显得无所谓,“奴婢是殿下的人,殿下去哪里,我当然要跟随,哪有奴仆丢下主人不顾的道理?”
“那好,杏桃,把他也收拾上吧。”
行李已经够多了,多他一件也不多。
慕容徽去龙城,是为了延续旧时祭祀雪山的习俗,自从迁都之后,这个习俗便已经荒废了许多年,但终究是祖宗之礼,不可作废。安定下来后,慕容徽也该告慰雪神。
出发时是夏六月,但是到了龙城已经是七月中,北方的冬天来得很快,七月中旬已经有了些许的凉意。
龙城地处幽州,谢崚距离长安又远了一些,和长安书信往返的时间拉长了。
她和苏蘅止每天都会互写书信,告知对方自己最近的见闻,她一路往北走,度过一马平川的华北,一路采风,将沿途风土人情都记录下来,并且挑着好听有趣的事情讲给苏蘅止听。
苏蘅止也没闲着,他刚过了十五岁生辰,由于太年轻,关中诸多世家大族都不服他,加上长安沦陷后逃亡的符青一直在给他使绊子,所以他这个长安令做的并不是特别舒坦。
幸好苏蘅止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小屁孩,他一声不吭地观察了许多天,然后火速挑着其中几个刺头,软硬兼施。
苏蘅止在信中写道:“殿下,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一定会将长安给啃下来。”
苏蘅止知道谢崚想要什么。
谢崚所求向来不多,无非就是家人平安,和谐相处。
只不过她的家人太过特殊,想要他们和谐相处的需要付出太多代价。
谢崚必须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可以护住她的任何一个家人。
苏蘅止愿意帮她。
只有走得更高,获取更多,才能更好地帮她。
谢崚嗅着纸上淡淡的墨香气,心潮翻滚涌了上来。
谢崚虽然从理智上来说是个成年人,但是生理构造上还是个少女,这些年来,她的智商虽然是成熟的,然而有的地方难免会被身体发育所束缚。
比如说,年少时她总是不由自主做出很多孩子气的事情,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容易哭闹,总是和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还有专注力不够集中,心里想着偷懒耍滑玩耍,她的意识会被她的年纪影响。
她穿越前作为一个大学生,也曾有过自己的crush,花心,喜欢过不少男孩子。
但是在穿越后,她身为一个小女孩,却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有过“爱慕”的想法,所以谢崚对待未婚夫苏蘅止,只是将他当成很好的朋友、或者说是自己的亲人。
但是随着身体发育,这份感情,有些不一样了。
她每天都会期待着苏蘅止的信,每次给他写信的时候,她也不如从前那般大大咧咧,而是写了改改了写,反复誊抄,要尽善尽美。
少女青涩和懵
懂的情感,在身体发育后,也一同萌芽。
不过这些事情,她都藏在心里,没有和任何人说。她紧紧捏着信,等心中的激动和雀跃褪去之后,再重新将信叠好,放在柜子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苏蘅止寄来的每一封信,她都要认认真真地整理好,不舍得烧,一定要收藏起来。
到了龙城,谢崚还是会日常出去采风。
拓跋氏的余孽已经被龙城守军清理过,附近还算安全。加上慕容家祖祖辈辈在此经营,所以周围的百姓对皇族还都都比较友好。
慕容徽渐渐允许谢崚在侍从的陪伴下出宫,或者骑马出城去玩耍。
龙城外附近混居汉人和鲜卑人,既有庄稼禾苗和汉人村落,也有着草原和居无定所的牧民。
谢崚出宫主要是为了采风,她骑着马伪装成龙城的女官,以奉陛下“命令勘察民生状况”,拿出小本本记录周边百姓的生活百态。
有的时候,身为书侍的阿蒲也会跟着她一起,在谢崚忙不过来的时候帮着她一起抄录。
谢崚会鲜卑和汉语两种语言,加上每次她来,都会给百姓们带些白糖、胡椒、香料等的寻常百姓难以获得的东西当礼物,所以谢崚无论是在汉人的村庄城镇,又或者是在鲜卑的部落里都很吃得开,常常和他们打成一片,好几次百姓都想要留谢崚吃饭,十分热情。
谢崚依然不敢在外面吃东西,百姓盛情难却,她硬是说出“陛下有令,朝廷官员不能仗着公务吃百姓的粟米”才得以婉拒。
打马回龙城的时候,风压低金色的麦穗,谢崚有些累了,便下马到小溪旁休息。
她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干涸的喉咙。
阿蒲非常疑惑,“这几天殿下天天都出城采风,一个地方能反反复复踩点多次,一个村子就那么大点事,以前在冀州,可没见殿下那么勤快。”
“这里不一样。”
谢崚坐在田埂上,将绣鞋踢开,泡在溪流的水中,“这里胡人和汉人混居,可以看出的东西比冀州要多。”
“先帝时起,在国域之中实行胡汉分治,区别对待胡人和汉人。”
谢崚缓缓说道,“方才那个村村长说的你也听到了,一个汉人和鲜卑人都偷了耕牛,汉人需要受鞭刑,而鲜卑人只需要拿家中等价的物品赔偿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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