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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抛夫弃子之后》 40-50(第19/24页)
己衣袍,面色平静。
梁含章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那张与太子相似的脸,朝左右吩咐道:“你们先下去”。
“娘娘不可啊”,玉湖已经吩咐人去偷偷告知太子了,可李琤身为储君忙着宴会事宜,怕是一时半会儿赶不来。
太子不在,良媛又执意要听贤王的话,玉湖她们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昏倒在地装作神志不清了。这样出了事就怪罪不到她们身上。
可是不能,若出了什么事,太子首先要罚的就是良媛身边的侍女,她们还想再劝,李瑄却突然板起脸来:“好没脸的奴才!主子的话不听也就罢了,还敢一而再再而三蹬鼻子上脸!”
登时怒上心头,往旁边喊道:“左右!把这两个贱婢拉下去,把手脚剁了!”
此话一出,不说明月和玉湖,就是梁含章也骇了一大跳。
顿时被气得浑身发抖,眉毛直挺挺立起来,指着对方的手指颤抖:“殿下何故如此?她们不过身份卑微的侍女罢了,缘何要了她们的命?”
李瑄凶恶的目光直直望过来,恨恨道:“奴大欺主,既然章娘害怕得罪皇兄不敢处置,本王替章娘处置也就是了”。
一声声章娘更是喊得梁含章胆战心惊。贤王到底何方神圣,居然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他到底是谁?
情绪激动之下,她捂着肚子呻吟了声,更吓得玉湖她们两脚直哆嗦。明月眼泪都快吓出来了,抖着身子去扶她,“娘娘,您没事吧?”
梁含章摇摇头,看了看旁边涌上来几个面带刀疤的侍卫作势要把明月她们拖下去,有气无力道:“我让侍女们下去,殿下能否饶她们一命?”
李瑄看她惨白的面色,脸上划过一瞬心疼,最终颔首。
二人在凤仪亭见面,左右无侍卫下人陪伴。梁含章在石椅上坐下,问道:“殿下有事就直说”。
李瑄两手负在身后,似笑非笑:“难道章娘没什么想问的?”
梁含章恼怒:“不要叫我章娘!”听得人几欲作呕。
李瑄也不管她,径自撩袍在他旁边坐下,笑着低声道:“你知道这东西是谁给本王的么?”说着扬了扬手中灯心草编织的蜻蜓。
梁含章心里着急,却不想在他面前落了下风,把头扭到一边道:“我不知,殿下不妨直说”。
“章娘真是冷酷。左一个阿兄右一个阿兄叫得亲切,真到了生死攸关时候,竟连梁显的消息也不想再听。莫非是怕梁显拖累了你的荣华富贵?”
“我不知你说什么”。梁含章依旧面不改色。
“你当真不知吗?”他此刻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还是说,章娘就算看见了也想装作没看见?”
“都说了别叫我章娘”。
他上下打量着对方华丽的装束,突然嗤笑:“也是,往后你生下皇兄的孩子,一介奴仆出身,可就要平步青云了,说不定生个儿子以后还有问鼎帝位的可能”。
“所以呢?我相信阿兄没死,也相信阿兄如今就在你手里,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李瑄眼底暗含着莫名的兴奋,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何会如此激动,陡然靠近低声道:“皇兄的玄光殿书房内有正北方墙上有个暗格,里面藏着驱策宣正门军卫的令牌,只要你把这东西盗出来,本王可保你阿兄无虞”。
此话一出,终于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宣正门是整个皇城最重要的城门,可以说是整个皇宫中枢所在。莫非他要效仿太宗,来一场玄武门之变?
可是,他也不想想,他是太宗么?他有太宗的文韬武略么?
梁含章反复看着对方,终于笑起来:“你为何敢与我说这些?就不怕我转头告诉太子么?毕竟若是太子当了圣上,我的孩子就是皇子公主,这天大的诱惑,你觉得我能拒绝?”
“你能”,李瑄忽略对方眼里的讥讽,抬手理了理她的鬓发,温声道:“只是一个令牌而已,这与你阿兄的性命相比不足一提。更何况,若是得了令牌,这江山到本王手里的可能性也不大”。
“那你为何?”梁含章挣开他的触碰问道。这个动作在太子做来她能感觉到珍视,可面对贤王,她只觉一阵胆战心惊。
她不会自恋到以为李瑄喜欢自己,恐怕他喜欢的只是这份禁忌感,想要挑衅太子的权威罢了。
同时心里疑惑,既然贤王也知道自己不论贤德亦或才能都不比太子,为何还要争这位置?难道权力的诱惑真就如此大,大到一母同胞的兄弟不惜反目成仇倒戈相见?
从开始见面到现在,李瑄的表情无不是轻佻的,含笑蔑视的。可现在却突然变了一副面皮,眼神狰狞如猛禽虎兕,含着不知名的欲望。
他咬牙切齿道:“只是为了一个说法罢了”。他苦心筹谋,只是想告诉他的好父皇,自己并不比皇兄差。若是可以,他想质问那“慈爱”的父皇,为何当年答应好的东西,转身就给了皇兄?
他并非对皇位有多大的渴望,只是忍受不了本应是自己的东西,中途被人横插一脚夺走的感觉。
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个了断了。
梁含章看着对方眼底的杀意,不由暗暗心惊。这二皇子,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李瑄兀自缓了下,方抬手平静道:“你放心,就算把令牌偷来也决定不了什么,皇兄当太子多年,早布置好了自己的势力。这令牌是本王最后唯一能利用得上,胜算却几乎为零。而你只要把领牌盗出来,就可以救你阿兄的性命。良媛不觉得这一桩买卖很划算么?”
“可是,我已经与太子说明了,此生不再背叛太子”。梁含章目光坚定,言语铿锵有力。
“这算什么背叛?”李瑄嗤笑出声,“他什么都占了,甚至到最后父皇还想把一切都交给他当太上皇,人总不能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白白享受这番成果。你把令牌偷出来,不过给他太子之位路上增加一点磨难罢了”。
他清楚知道女人与她那所谓阿兄有着多少深情厚谊,转而换了一副语气:“实不相瞒,你阿兄之所以伪造了个断头的尸体放在密道,其实是偷偷来投靠到了本王麾下”。
“什么?”梁含章一直以为梁显是被李瑄劫走的,从未想到这个可能。阿兄自幼与她说诸多孔孟儒道,立志要做个君子。为何如今却支持反王的一方?
她再也维持不了一开始的平静,声音微微发颤:“我不信,你肯定是在诓骗……”
“是与不是,你看看这信就知道”。李瑄突然从袖口掏出一封信出来递给她。梁含章打开仔细看着,确实是阿兄的字迹。可是,字迹可以作假,谁能保证这是阿兄本人写的?
“你阿兄自幼与我相识,否则本王也不可能知道良媛的闺名。他还曾与本王说过许多关于你的趣事,譬如你六岁那年从梨树上摔下来,手臂被树枝划了一寸多长的伤口。想必良媛手臂上现在还留着当年的伤疤吧?”
梁含章听到他能准确无疑说出当年的事,更是惊骇得浑身发抖。这些极私密的事,当年连琰光都不知道。难道真是阿兄说与他听的?
可是,阿兄为何要投靠贤王?梁含章头一次感受到了两难。若说之前欺瞒太子给琰光送消息,她是表面依从实则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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