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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复来春》 30-40(第17/18页)
了。”宋初姀微微偏头,避开他的吻。
听到崔忱的名字,裴戍下意识皱了皱眉,哑声道:“我没有?生气。”
“我知道。”
黑暗中,怀中女子?眼睛亮晶晶的:“我就是想亲亲你?。”
我知道你?没有?生气,我只是想亲你?。别人和我说的我都不?相信,因为我了解你?。
裴戍读懂了她的意思,眸子?沉沉,将她禁锢在怀中,低声道:“你?要吃芙蓉糕吗?”
在这个时候提吃的很煞风景,但宋初姀却眸子?更?亮,小声道:“有?吗?”
她吃的不?多,可祖母怕她长胖一直控制着她的甜食,她许久没有?吃糕点了。
“有?。”
裴戍松开她出了门,不?一会?儿就拿回还带着温热的芙蓉糕。
白?色的芙蓉糕上撒着芝麻,刚从锅里拿出,香气扑鼻。
宋初姀捻起一个咬了一口,唇齿间便?都是香甜之气。
裴戍将买来花灯挂在屋檐下点亮,灯上的锦鲤被光照在地上,有?风一吹,仿佛鱼在水中游。
穹顶漆黑,往日?寂寥的院子?里少见的多了几分温馨。
“你?今日?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宋初姀看了看地上一摞,支着脑袋道:“你?这个月的俸禄还有?吗?”
她记得他月俸不?多,若是这么花下去应当很快就不?够了。
“够用。”裴戍将新买的棉被放到床上,看了她一眼道:“快要过年了。”
听到过年这两?个字,宋初姀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讷讷道:“不?是还有?几个月吗?”
裴戍:“孙大哥说,过年要提前准备。”
宋初姀失了胃口,将芙蓉糕放下,低声道:“我以前没有?关注过这些。”
家中上有?祖母下有?仆奴,她什么事?都不?用管。
裴戍转头看她,低声问:“吃饱了吗?”
宋初姀点点头,心乱如麻地说起闲话:“今日?我和崔忱出来,是因为祖母让我出来同?他闲逛的,祖母有?意撮合我们。”
闻言裴戍笑意淡了一些,却没有?出声。
他不?喜欢从她口中听到有?关崔忱的事?情,但是如果她想说,他愿意听。
宋初姀放在袖子?中的手搅在一起,有?些语无伦次道:“他去了风月楼,我们互相打掩护,我今日?可以晚些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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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裴戍眉头渐渐拧在一起。
“今日?我们一同?出门,遇见你?的时候,他——”
“宋翘翘。”
裴戍出声打断她,沉声道:“你?今日?,三句不?离一个崔忱。”
他微微俯身,抿唇道:“宋翘翘,你?喜欢谁,我还是你?的崔七郎?”
他这是在明知故问,宋初姀眨了眨眼,还是小声说:“我喜欢你?呀。”
她说完,身子?前倾,在他脸上亲了亲。
刚刚吃了糕点,她凑近的时候还能闻到那?股甜味儿,裴戍冷哼一声,将她抱到榻上。
宋初姀却看着他,突然道:“裴戍,我与?崔忱的婚期定下来了。”
裴戍动作一僵,却听到她继续道:“就在年前,日?子?定的腊月卄二日?,就在年前。”
屋内突然静了,宋初姀有?些心慌。
她攀上裴戍的肩膀,凑过去吻他。
帘卷西风,窗户未关,寒风吹在两?人身上,将她湖绿色的裙摆吹起,覆在两?人身上。
裴戍握着她的腰将她拉开,哑声道:“要嫁人了?”
他强行与?她十指相扣,低声道:“嫁人之后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她是为了报复崔忱才和他在一起,等到嫁人那?日?,她是不?是又变成?了与?他素不?相识的建康贵女?
宋初姀看着他,不?说话,只一味地凑上去亲他。
裴戍岿然不?动,掐了掐她的脸:“宋翘翘,你?——”
“裴戍,我好冷啊。”
她出声,将自己贴向他。
两?人身前的系带都已经开了,宋初姀杂乱无章的吻落在男人耳后和喉结,想用这种方法阻止他说下去。
裴戍无声扯了扯嘴角,将人提到自己身前,动作比之前粗鲁了几分
宋初姀回到九华巷时已是月上中天,她悄悄走进宋府大门,四处张望了一番,见没人悄悄松了口气。
脚步放轻,她正准备回自己院子?,却听身后传来一道苍老又熟悉的声音:“鬼鬼祟祟做什么去?”
她吓得一抖,回头一看,脸色发白?。
祖母冷声道:“酉时出门,亥时才回来,做什么去了?”
宋初姀心一沉,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措辞:“我与?崔七郎一同?去闲逛,一时忘了时辰,这才回来晚了。”
“翘翘!”站在祖母身边的兄长对?她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难看。
“你?还说谎!”祖母猛地将拐杖戳在地上,怒道:“崔家那?个郎君晚上在风月楼里玩乐胡闹,难不?成?你?跟着他在风月楼吗?”
宋初姀猛地抬头,薄唇抖了抖。
宋三郎低声道:“翘翘,今夜风月楼有?两?个纨绔子?为了一个花娘起了争执,闹出了人命,崔忱正好撞见,被一同?带去了大理寺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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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姀咬唇,低头不?说话。
“还不?说你?去了哪里?”祖母怒气更?甚。
“我一时贪玩,忘记了时辰。”
祖母冷哼一声,也不?知信没信,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待在祠堂好好反省几日?,明日?施粥也不?用去了。九华巷的贵女,还从来没有?因为贪玩误事?的先例!”
宋初姀缓缓垂下头。
城南的粥棚几日?未曾来人,裴戍下值时绕路过来,看着落满灰尘的粥棚才得知,小菩萨已经几日?未曾来了。
他今日?过来是要送刚刚打磨好的木镯,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
正想要走,却听到一旁有?人在低语。
“已经几日?没人来施粥了,宋家那?个女郎可是病了?”
“对?外说是病了,只是我家中有?人在宋府当值,听说是受了责罚,已经在祠堂跪了好几日?。”
裴戍脚步一顿,在原地站了许久。
宋家的先祖是当初一起跟着南夏开国之君打天下的功臣,因此宋家祠堂极大,却格外阴冷。
晚秋时节,祠堂阴风阵阵,吹在身上冰冷刺骨。
宋初姀跪在垫子?上,望着面前的牌位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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