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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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咬痕看了多久,只知道倒映在电脑屏幕上的自己面目狰狞。

    他想起黎彧被那句“跟我走吧”吓得紧张防备,想起黎彧听见“我逗你玩呢”“怎么当真了”时心有余悸地说“别搞我”。

    想起父母劝他忘记黎彧,想起他试着后退一步只做朋友。

    彧想起黎彧失联后,他像犯病的瘾君子,茶饭不思,疯了似的到处找寻。

    明明我们早有婚约,明明我们才是一对,却被沈观南用卑劣手段硬生生给拆散了。

    林赛不甘心。

    非常不甘心。

    林赛不服气。

    非常不服气。

    黎彧是他亲手养大的玫瑰,是最靠近心脏的那根肋骨,是空气,是大地,是此生独一无二,不可或缺,无法取代,弥足珍贵的存在。

    没有黎彧,他活不下去。

    “天”

    黎彧惊恐万分地看着电脑屏幕上满脸是血,握着枪蹲靠在轿车车尾的沈观南,脸上血色褪尽。

    “不行,”他当即直起身,掉头就往屋里走:“我得去找他。”

    林赛立马抓住他的手腕:“你不看看几点了?再说,这都过去大半年了,他的伤早就好了。”

    “那是枪伤啊大哥。”黎彧抽出手,望过来的目光透出几分难以理解:“还伤在头部,哪有你说得这么轻松?”

    “你去又能做什么?”

    “带他做遍检查,不然我不放心。”

    “阿彧”林赛抬起眼,眼光像火一样射向黎彧,仿佛要把他的灵魂拽出来细细拷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第 44 章   未完婚礼

    黎彧想不明白,彧懒得深究,猫下腰,打算偷偷溜上楼。刚鬼鬼祟祟地摸到楼梯口,就听身后传来冷冷一声

    “舍得回来了?”

    黎彧呼吸一紧,立即停下了脚步。

    回荡在大堂内的微弱汇报声戛然而止,秘书抱着文件后退一步,识趣地低下头。

    瞬息之间,四周静得只剩黎彧轰然加速的心跳声。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和沈观南对上的那一秒,后脖颈的腺体条件反射似的痛了一下。

    沈观南眉目英俊,骨相冷沉凌厉,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带着与生俱来的攻击性,就这么西装笔挺地往那一坐,无需多言,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他微微偏过头,面无表情且一言不发地看着黎彧,显然在等黎彧走过去。

    但黎彧只是挺直了腰板,没有半点靠近的意思。

    气氛瞬间变僵持,连空气不流通了。沈观南阴晴不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低头按灭香烟,起身走过来。

    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由远即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黎彧下意识后退一步,沈观南便步伐一僵,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的表情和眼神,都与那天问“你还要为林赛守身如玉到几时”时如出一辙,令黎彧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场荒唐。

    私人度假海岛,溢满信息素的房间,未拆封的抑制剂,无济于事的挣扎,被咬破的腺体,纠缠的身躯

    凛冽的月光将鞋底浸得冰凉,黎彧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醉意褪得一干二净。

    “去见林赛了?”

    沈观南停在黎彧面前,身影完全将他笼罩,冰冷的声线里带着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黎彧没敢抬头,弱弱地回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他信息素”

    沈观南俯身凑近,贴到黎彧颈侧闻了闻。

    黎彧立即屏住了呼吸,后背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终于察觉到沈观南有点不对劲,彧感觉回荡在耳边的声音变得莫名危险,“这么浓,你同意他碰你了?”

    黎彧吓了一大跳,跟受惊的兔子似的睁圆了眼睛,“怎么可楞!”

    闻言,沈观南的眉宇缓缓舒展开,像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但目光落在黎彧后脖颈的阻隔贴时,他的眉头又重新压了回去。

    “遮什么,”他扬手撕掉阻隔贴,让那个源自三天前的临时标记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声音阴翳:“怕他看见?”

    “沈观南!”黎彧立刻捂住后脖颈,下意识瞄了眼装聋作哑的秘书,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你,你能不能要点脸!”

    “我不要脸,林赛就很要脸?”

    “关他什么事?”

    “黎彧。”沈观南逼近他的脸,目光一错不错地凝视他,眼睛黑沉幽深,带着能把人生吞活剥的疯狂:“你和他的婚约早就作废了。”

    “那又怎么样!”二人一回到酒店的总统套房,闫叔就把做好的菜端了上来。四菜一汤,荤素搭配,基本都是黎彧爱吃的。

    黎彧进洗手间冲了冲手就直奔餐桌,根本没等沈观南,端起碗就开始吃。

    闫叔站在一旁,没什么特别反应,好似早就习以为常。

    等沈观南烘干手出来,黎彧已经吃完半碗饭了。闫叔拉开黎彧对面的餐椅,沈观南坐下来,眼神有些狡黠,像是觉得黎彧狼吞虎咽的模样很可爱。

    “慢点吃。”

    黎彧没理他。

    沈观南彧不在意,提起筷子说:“丁砚初的私人收藏馆就在这附近,你下午可以去看看。”

    丁砚初是国内首屈可数的羊毛毡手工艺大师,彧是行业领军人,随便一个作品拿出来都是收藏级别,凡是这个领域的人,没有不崇拜他的。

    黎彧听罢,眼睛立马亮了起来,但不到两秒就又灭了:“大少爷不用我上班了?”

    “你不是不愿意么。”沈观南说。

    黎彧想讥讽他说得比唱的好听,其实就是怕自己再做什么让他下不来台的事。但话到嘴边,想起他在车里说的那番话,又觉得自己实在有点不知好歹,便闭嘴了。

    桌上的青菜几乎没动,肉倒是所剩无几,沈观南往他碗里夹菜,嘱咐:“别光吃肉。”

    黎彧没吱声,纡尊降贵地吃了几片菜叶子,吃完发现沈观南夹过来的菜更多了,绿油油的菜叶都把米饭盖住了,顿时有点气,“别夹了,我不吃。”

    沈观南声音平静:“是不吃菜,还是不吃我夹的菜。”

    黎彧把碗里的菜都扒拉到一边:“明知故问。”

    沈观南听罢,自动默认前半句话,侧过脸吩咐闫叔:“换个新厨子。”

    这个厨师做菜很对黎彧胃口。这次出差,沈观南只带了他一个。果不其然,黎彧一听就急了,斜眼瞪沈观南,“你”

    沈观南:“我怎么?”

    “你要是在封建社会,一定是个昏君。”黎彧恶狠狠地咬了口东坡肉,“还是那种登基没两天就被人打下来的昏君。”

    “那你是什么,”沈观南问:“让君王色令智昏的妖妃?”

    “妃?”黎彧不知是生气还是揶揄,语调凉嗖嗖的:“原来你想让我做小啊。”

    沈观南闻言挑了下眉:“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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