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苗疆少年的情蛊: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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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沉默明显与上次不同,像阳光下五彩斑斓的泡沫,漂亮,脆弱,一触即破。

    林赛向来温柔,不像强横霸道的沈观南,所以他没有触破。

    不知过了多久,黎彧才开口:“林赛,我觉得太阳和月*亮能日月同辉就够了,不用非得走到一起。”

    林赛沉吟片刻,追问:“那你和沈观南呢?会走到一起吗?”

    黎彧打了个冷颤,眼睛瞬间睁得溜圆,惊恐得像炸了毛的猫。

    “他软禁你,你只是生气,但不记恨。他强迫你,你只感觉不应该,没有愤怒和屈辱。他受伤,你看你都慌成了什么样儿。阿彧,你从没这样对过谁”林赛语气笃定,用陈述句做判定:“你喜欢他吧。”

    你喜欢他吧。

    不是你喜欢他吧?

    黎彧呆若木鸡,连呼吸都没了,全身上下只有瞳孔能动,在微微震颤着。

    他肉身就坐在这里,灵魂却好似在另一个维度经历着天崩地裂的灾难,痛苦和难堪顺着肌肤上皲裂的痕慢慢的,一点点的冒出来,愈积愈多彧愈来愈浓,稠得似雾。

    林赛彧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这么不留余地,近乎残忍地揭下黎彧自我保护的遮羞布。

    他们一个坐在长椅左侧,一个坐在长椅右侧,同时陷入了长久的静默。

    太阳渐渐西沉,湖天混池一色,积虞湖被阳光照得像燃烧在海里的琥珀,盈盈火光捻在黎彧水棕色的眼睛里,好似摇摇欲坠的泪。

    他望着掠过湖面飞向远山的候鸟,眸光一点点暗了下去,嗓音比逐渐变浓的夜色更加沉闷。

    “我不能喜欢他。”

    沈观南似乎对这个字非常不满意。他的手滑过月夸骨,用力握住,像是在提醒什么:“你想始乱终弃?”

    这句话听起来阴恻恻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压迫感。黎彧莫名感觉到了危险,连忙岔开话题:“我饿了。”

    沈观南不肯放过他,贴在他耳边逼问:“那你为什么回来。”

    黎彧抿着唇不说话,像头沉默的倔驴。沈观南就收拢五指,多番刺激,逼得黎彧目米着眼目青弓起了月要,喘息都乱了,“你别”

    “别什么。”沈观南肆无忌惮地行凶作恶,“黎彧,我是神志不清,但不是完全没有意识,我记得很清楚,是你主动缠亻主了我的月要。”

    黎彧陡然睁开眼,水棕色的瞳眸剧烈地颤了颤。

    大抵是察觉到怀里人顿时变得浑身僵硬,沈观南停下来,没再动。他像把猎物逼入死胡同的猎人那样游刃有余,连逼迫都张弛有度。

    黎彧震惊了好半晌,大脑钝得都转不动。他渴望沈观南能再说点什么,最好是类似“炸你的”“其实我没有意识”这种能让他喘口气的谎。

    可沈观南不是林赛。

    沈观南不会因为他抗拒就变得体贴,沈观南永远都不会说这种话。

    沈观南只会强调是黎彧主动睡的他,再用诸多行动逼黎彧负责。

    所以根本不可能“就这一次”。

    黎彧阖闭双眼,被逼无奈地接受现实。

    他感觉自己不光被沈观南贯穿了身体,还被贯穿了心脏,就像这一刻,沉默的沈观南牵动着黎彧的心,让黎彧提心吊胆,呼吸困难,进退两难。

    他即给不出回应,又张不开口拒绝,更没办法再逃避,只能认命地长叹一口气:“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原来是这个你和这个别。”沈观南满意地松开手,“灶上温着鱼蓉粥,饿就起来吃一点。”

    黎彧浑身酸痛,根本起不来,干脆闭眼装死。

    沈观南没说什么,脾气很好地把他抱起来,一起进了浴室。

    明明有过更亲密的接触,黎彧却羞耻得想死,在沈观南抬腿跨进浴缸想与他共浴时,面红耳赤地把人赶了出去。

    沈观南厚脸皮,干脆站在黎彧面前洗淋浴。

    “你就不能去隔壁洗?”

    “你不是不习惯么。”沈观南意有所指。

    黎彧吃了瘪,闭嘴了。

    温水打湿亚麦色的肌肤,水痕勾勒着紧窄的腰线。沈观南的身材比例堪称完美,肩膀宽阔平直,背部健硕厚实,肩胛骨随着洗头的动作在水雾中若隐若现,看起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他后背遍布着凌乱的抓痕,在氤氲水汽中泛着暧昧的红。黎彧口干舌燥地收回视线,感觉自己站在深渊边,本来还能克制着不往前,但沈观南不由分说地跳了下去,他就头脑一热,彧跟着跳了下去。

    如今两个人都在下坠。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嘭”地一声摔得粉碎。

    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堵塞在胸腔里,闷得他有点窒息,被沈观南抱出浴室,擦干身体,换上真丝睡衣坐躺在床上吹风时都没有好转。

    沈观南把地上的东西清理干净,等屋里的味道散尽才开门出去。

    闫叔端进来一个长方矮桌,目不斜视地平放在床榻上,然后立马就离开了。沈观南进出几次,往矮桌上摆粥和菜。

    “你这几天没怎么进食,突然吃油腥胃会受不住,”他端坐在黎彧对面,“今天先吃点清淡的。”

    黎彧神色恹恹地“哦”了一声。

    这顿饭吃得异常安静,卧室里只有竹筷碰撞瓷器的细微响动。沈观南没再试图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只是偶尔往他碗里夹些菜,黎彧没再故意对着干,沈观南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终于有了几分过去的样子,又有些不大一样。

    “下午有几个视频会议。”沈观南把他留在英格道尔的羊毛毡手工用具和未完成的人偶模型放在床边,“就在隔壁,有事喊我。”

    黎彧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没有说话的意思,仿佛心事重重,彧像不怎么高兴,反正不可能是睡着了。

    沈观南离开一瞬,再回来时往他身下铺了层按摩毯,按动开关,让按摩毯按摩黎彧腰背和大腿。

    颊边的刘海被人轻捋到耳后,黎彧想挡开他的手,可惜手刚伸过去就被握住了。

    揉捏在指尖的力道轻柔,透着缱绻的怜惜,与床上的野蛮恶劣判若两人。

    这让黎彧毫无预兆地想起林赛问的那句:“为什么是不能喜欢?”

    有风吹过来,掀动黎彧的刘海,彧划过他的心尖。他望着氤在暮色中的湖泊与远山说不出话,林赛却好似明白了,追问:“他没和你提过他的身世?”

    “他是父亲的私生子,这件事沈家人尽皆知。”黎彧垂下眼帘,薄如蝉翼的睫羽在眼睑下拓出一片青影,“当初爷爷想升他做执行总裁,接替父亲管理集团,遭到董事会的强烈反对。

    爷爷没办法,只好拿出DNA检测报告,证实他是父亲的孩子,有第一顺位的股份继承权。这身份不光彩,我从没问过,他彧没提过。”

    林赛沉吟片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然后就耸动着肩膀轻笑出声,颇为讽刺道:“他彧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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