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非我不可吗: 【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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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离谱的烟花秀,担心礐渊子故技重施。时至今日,他都没敢问,那晚的定州,究竟有多少张脸。

    礐渊子自带正经清冷气质,实述道:“太平盛世,不再需要异象。”

    确定他不搞烟花,容倦肩头松动,没浪费口舌搭话,随后亲自走到旁边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侯兄。”

    侯申:“陛下……”

    “叫我贤弟。”容倦当面追忆起过去:“从前在衙署内,我便看出侯兄的策划之能,此次婚礼,便拜托你了。”

    侯申欲哭无泪,一开始他是挺努力的,但后来两人不是天天一起琢磨偷懒?

    他表达出巧妇的无奈:“陛下,大典需要用到九九大礼,宫灯,还有各种器物,短时间内很难集齐。”

    容倦摆手:“一切从简。”

    自己和谢晏昼都是不喜麻烦之人,选择在北地成婚,很大原因也是为了规避冗余的流程。

    容倦直起身子企图身高齐平,伸手拍拍臣子肩道:

    “朕相信你。”

    …

    有时候不逼一把,你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工作搭子多么有能力。

    仅用了一日时间,王府内便张灯结彩,生机勃勃。红毡准确连通阶梯和各个主要厅口,仆役正踩着梯子于梁上悬挂红绸,树梢投下的阴凉都被映照成红色。不时有抬着箱子的工匠出入,挥汗如雨间,为府内注入了不少人气。

    北阳王坐着轮椅过来,不管怎么说,这是外孙的婚礼,他总得有所表示。

    “可有什么需要本王做的?”

    侯申忙得找不着北,正口干舌燥指挥换入新的龙凤纹饰器具,闻言想都不想道:“活着就行。”

    死了大家都玩完了。

    整个前庭骤然安静下来,侯申自己也呆住了。

    刚刚他说了什么?

    “王爷,我,我的意思是……”

    北阳王竟被逗乐,久违地大笑起来,抚掌应声:“好!”

    确实得多活一阵子。

    隔壁屋正在试婚服的容倦听到这笑声挑了挑眉,什么事笑得这么高兴?-

    七月廿二,礐渊子卦象显示,这一日宜嫁娶,逢禄神,自带吉运。

    正厅内宾客齐聚,没有复杂的皇家礼乐,更不需要祭祀祖先,流程简化到连迎亲使也不存在,如同一场普通贵族的婚礼。

    顾问压下袖中不时蹿出透凉的小蛇,低声问:“陛下呢?”

    宋不知一粒接着一粒往嘴里塞花生:“不知道,昨日陛下似有些焦虑。”

    顾问也焦虑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师兄比以往见过的都要活泼。

    焦虑的何止一人,往日最淡定的那个,今天也没有逃脱。

    大督办穿公服佩玉带,正有些的头疼坐在高堂之位,天子原话:您是我干爹,您是谢晏昼干爹,这位置非你不可。

    强忍住按太阳穴的冲动,大督办习惯性要喝口茶。

    水面中映照出半张愁容,他后知后觉往常天子上朝时似乎就是这个表情。

    沉默两秒,大督办冷静盖住杯盏,看错了。

    另外一个高堂之位,北阳王特意遮掩过病容,余光瞄着和自己差了辈分的中年人,颇为不自在。

    这都叫什么事啊。

    小道童常年跟着礐渊子,认真分析人物关系:“师兄,陛下喊大督办干爹,喊北阳王外祖,那外祖可以是干爹的干爹吗?”

    礐渊子木柄端敲了下他的脑袋:“多想学问。”

    “哦。”

    小道童立刻谈起学问的事情:“那师兄为何要以上百镜子做贺礼?镜子虽异常光滑透亮,但一面足矣。”

    上百面,用的完吗?

    他没有刻意控制声音,落在其他人耳中,顿时朝礐渊子投去怪异的眼神。

    礐渊子依旧云淡风轻。

    末了,顾问第一个主动过来攀谈,“这镜子和普通铜镜有何区别?”

    若能量产用作生意贸易,或许能大赚一笔。

    宾客们各有各的想法,但他们都是来参加婚礼的,总体算是轻松。

    负责策划的侯申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快要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他几次伸长脖子观望,最后实在忍不住,过去找到步三,“快去看看怎么还不到?”

    步三半个时辰前就去看过了:“陛下说他有点什么婚前焦虑症。”

    “将军呢?”

    “也焦虑,和他在一个屋子里焦虑。”

    步三刚刚在门口听到了不安的踱步声。

    两天没睡好觉,侯申终于爆发了,成日吃住都在一个屋子里,焦虑个什么劲?!

    气沉丹田,侯申仰颈发音道——

    “时辰到!”

    声音极其尖锐,回声一荡,还在屋子的两个人跟着震了下。

    “快,抓紧时间。”

    容倦自在惯了,脑子一热要去结婚,之前是有点紧张,但闭门不出并非焦虑,另有原因。

    此刻容倦正坐着圆凳,单臂搭在八仙桌上,谢晏昼站在他身后,双手轻握住少年肩头。

    两人就保持这个姿势。

    “笑。”

    容倦说完:“O(∩_∩)O。”

    谢晏昼::-)

    容倦:“别单边嘴角,两边都扬起来,一,二,三——再笑。”

    谢晏昼:“……”

    大约是一炷香前,容倦忽然拉着他摆出各种奇怪姿势,一开始谢晏昼还有些旁的想法,但很快,他发现容倦只是纯粹摆姿势。

    “还可以换一个地点姿势,去床榻那里!你单膝拉着我的手,我们对望,然后……”

    谢晏昼:“不许动。”

    容倦给出笃定赞赏的眼神。

    明月,床榻,两两相望。

    一个低头,一个抬眸,俯仰之间,目光代替身体纠缠在了一起。

    【小容,这张构图棒极了!光影也很绝,古色古香的味道,再来一张,你勾他的下巴。】

    “看我。”容倦轻声道。

    下巴被食指轻佻地勾起,指尖扫过的地方带来微妙的痒意,谢晏昼剑眉一扬。

    说起来,当日在马场,容倦也是一个人在马上蹁跹,让侯申为他作画。

    但眼下这屋中,明显没有第三人,莫非……他想起一个古怪的球体。

    “你……”刚开口,后面的话被又一声时辰到的狼嚎打断。

    容倦匆匆整理了一下头发,一把推开门:

    “就这样吧,我们走。”

    正厅。

    侯申曲项向天歌,正要三度开嗓,视野范围突然出现模糊的红色身影,立刻把脑袋掰回正常姿势。

    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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