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喜欢上一个姑娘: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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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恨的贱人来。

    着实刺眼。

    这世上果真会有那般面像之人吗?自打初次在寿宴的后院中见着这个女子的第一面时,萧姿懿心底便生出这个疑问来。

    如今心底的那些顾虑与疑心又如雨后春笋般接连钻出来、以铮然之势直冲云天。

    “娘娘,是长公主。”

    一旁的沉香原本正同月见说笑呢,却突然瞧见走进来的身影。

    “熙嫔?”萧姿懿冷眉上下扫量了她几眼,心底的那道声音愈发明晰,脸色阴黑。

    “公主府一别,真是许久不见。”

    她本不想客套的,否则日后不论做些什么都容易打草惊蛇。但是心头那个怀疑的种子就像是不停翻滚啃食自己的蛊虫一般,叫她心神不宁。

    “见过长公主殿下。”寻竹微微福身以示敬意,“不知公主唤妾身是为……”

    这御花园这般大,若是这长公主悉心来赏花,怎可能有闲心邀她这与之女儿曾有龃龉之人而给自己寻不快?

    寻竹自认两辈子不曾与长公主打过什么交道。今世唯一一次的面会还是因着安乐郡主的状告,最后也是以下了长公主面子而了了收场。

    “你是姜家的女儿?”

    萧姿懿想起来曾经派府中下人去查来的讯息,毫不客气问道:“本宫记得,熙嫔可是还有位长姐?”

    “殿下说的是,”寻竹心底腹诽这长公主如此问自己是为了拖延时间还是为着旁的什么,却突然闻见对方惊人一言:“姜尧和这个人,本宫也是听过的。”

    “倒是不成想你的父亲能忍心越过去长的,叫幼的进宫来讨生活。”

    “莫不是……熙嫔是其抱养来的吧。”

    萧姿懿虽是半开玩笑半讥讽笑着,眼睛却一眨也不眨紧紧盯着寻竹的面色。

    寻竹那一闪而瞬的僵硬她自然也未曾错过。

    嘴角的笑意拉平,原本心底的猜测全都涌了上来,萧姿懿身侧的手紧紧攥住,若是再用力些或许就该嘎嘣响。

    “真是新奇啊……”

    厌恶、嫉妒、已经蔓延至全身的愤恨仿佛一刹那间便消散了。

    可只有萧姿懿自己才知晓,盯着这张越看越眼熟的脸时她有多想要拔下钗子将其划烂、撕毁。

    “熙嫔这副模样到是让本宫有些想起一个人……”萧姿懿笑得眼角泛起泪光,手也有些不自觉想摸上她的脸,此刻的一脸慈色倒是同适才的刻薄天差地别。

    “妾身不知殿下在说些什么。”寻竹并不在意其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只是不想再与其虚与委蛇下去。

    “若是殿下没有什么吩咐,妾身便先告退了。”

    不过寻竹刚刚迈出去几步,身后之人悠悠着的一句话突然将她从头到脚劈了个焦黑。

    “难道不曾有人同熙嫔讲过,你与驸马生得像吗?”

    寻竹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可还是努力保持镇定,“还请殿下慎言!”

    “慎言?”

    “哈哈哈……”萧姿懿张开手臂笑了个痛快,倒是有些太后口中疯子的影子。

    随后她漫步至离着寻竹半尺远,语气也有些诡谲,“本宫的驸马,薛璟,熙嫔没有听过吗?”

    “熙嫔不懂啊,那本宫便再复述一遍。本宫说,你同薛璟生得极像,这下可听明白了?”

    萧姿懿的话像是一条毒蛇慢慢缠上寻竹的脖颈,“本宫这里有桩密辛……”

    她轻声说着,试图以此击垮寻竹,“世人不晓得,当年本宫其实诞下的是双生子,只是稳婆说了只活下来一个……你说,另一个……”

    “有没有可能还是活着呢?”

    “若是仍旧存活

    ……熙嫔,你如今该如何面对陛下?”

    毕竟她是陛下的亲姑母,那熙嫔就该是皇帝的同宗同姓的皇表妹才是……

    越想下去,萧姿懿竟然连自己都信了几分,心底阴暗又隐蔽的欣喜都快溢出来。

    “哈哈哈……本宫逗你的,”她突然抬手抹掉眼角的泪花,目光灼灼望着寻竹,“不过啊,你便是去打听,也该晓得你同驸马是相像的。”

    假中亦真,真中亦假。

    寻竹只觉得这长公主满口胡话与诬陷之语,压住心底的惊诧与慌张,冷然言:“殿下您僭越了,无凭无据的事情若是传到陛下的耳中,岂不是给安乐郡主找不快?”

    若是不提还好,她一提起安乐郡主。这原本都笑起来的长公主突然跟戏法一样变了脸色,话语中也转高昂厉然:“莫要跟本宫提安乐!”

    “若不是你,安乐何至于受如此之苦!”

    “安乐郡主做了什么,自有律法判决。”寻竹欠身后退,“陛下传人唤妾身,便先走了。”

    只至走出去好几步,身后还传来其厉喊:“若是安乐真是你的妹妹!”

    “熙嫔就这般狠心吗?”

    真不真不说,但是恶心人是足够的。

    等见着人已经离了视线,萧姿懿抚了抚袖子上的褶皱,嗤笑:“贱人就是贱人,生的孩子也一样给本宫添堵。”

    “娘娘,这熙嫔会信吗?”这贴身宫女打从长公主云英未嫁之时便是伺候在其身边的,自然也见过前头那位。

    “别看她这般镇定,心底指不定胡思乱想些什么。这样,本宫要做的便已成半数了。”

    事实也恰如其所言,寻竹其实心底也不晓得自己信不信,可是被恶心了一通却是真的。

    午后所用的膳食此刻在腹中翻腾滚涌,而后齐鼓涨出来,最后吐得唇色尽失,面色苍白。

    “娘娘,莫要听她们瞎说。”月见同沉香在一旁忧心替她抚着背,“我们去寻陛下,陛下总能查清楚的。”

    “长公主本就看您不快,定是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您身世的一点消息便想来给您泼脏水了。”

    “先回关雎宫。”寻竹闭了闭眼睛,她虽然未曾见过长公主的驸马,可是流言也是听过不少的。

    京中人都知晓曾经这驸马刚成婚不久便为了一个外室同公主夫妻义断之事。

    只是这外室是婚后有的,还是婚前便安置下的,外人不得而知。

    只晓得那外室后来得了重疾,去了。此后驸马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整日不务正业,声色犬马、沉迷酒色,不外乎如是。

    有人说他是因为那死去的外室而一蹶不振,也有人言他是对着妻子因爱生恨,存心与长公主作对。

    从前寻竹听到这些,也就是付诸一笑。

    此刻当自己被迫卷进去的时候,才发觉其中之苦。

    长公主哪怕责骂她、打罚她、侮辱她,寻竹或许都不会放在心上。

    她却偏偏用身世的事情作剑刃,直扎寻竹在乎之人。

    萧姿懿口中的话,不可全信,寻竹是知晓的,对方很显然是冲着自己且有备而来。

    可退一万步讲,若是长公主话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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