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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朕喜欢上一个姑娘》 40-50(第1/19页)
第41章
宋允淮本想着二人应当谈完了,便决定先去书房门口等上片刻,却不曾想突然看寻竹冷然离去的背影。
悄摸摸追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寻竹无比自然牵上一个陌生男子的手,迈进了马车。
虽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面容,可单就其穿着而观定然是非富即贵的。
可是二表妹在不是在宫中做宫女吗?何以攀附上这样身份的人?
是了,宫中往来贵人多,她这么张招人的脸也不乏被瞧上。宋允淮心底腹诽着,心底多了一丝怅然若失,不由得将其与自身比较,好像在盘算些什么。
马车内寻竹并未察觉有何异样,只是见陛下略抬手微窗帘不知做什么,待她想同他一般靠近探究时却被拦回来。
“可是有何变故?”
“并无,”萧君湛轻咳一声,作不在意状:“回宫。”
他打心底里不想让寻竹在宫外多待一刻。
可惜,马车却在宫门前被拦下。
寻竹攥紧了手心的银锁,正愣神何人敢拦天子的马车,便闻见车外禄喜的声音:“陛下,是宁华长公主拦在了前头。”
他们也不好硬闯。
对面的身份摆着,万一伤着又如何是好。纵使如今安乐郡主犯了错,可是依着他对自家陛下的了解,并不打算牵扯到长公主什么。
“给姑母配辆马车,站在宫门前算什么样子?”
萧君湛的语调中隐隐压着不快,“且告诉姑母,安乐所为罪无可恕,让她回长公主府上休息去吧。”
“长公主怕是不会就此罢休,”寻竹微微叹息:“看得出来她是极其疼爱安乐郡主,乃至到了过分的地步。如今郡主发生这样的事情,见不到陛下就怕公主一直站在宫门前不走。”
“惯女如杀女,”萧君湛冷声吩咐禄喜:“引长公主去御书房。”
*
宁华荣华半生,怎么也没想到会栽在自己这个皇侄手中。安乐是她唯一的亲女,眼睁睁看着安乐被扣押,这同剜她的心脏又有何异
得了信的那一刻,她整颗心便一直未放下来过。
此刻纵使面对着帝王,她也摆不出什么往日温和的面色。
“这便是陛下给本宫的寿礼?”宁华面色紧绷不得不跪了下去,“请陛下收回成命,安乐还那样小,如何经得住酷刑?”
“姑母这是在逼朕吗?”
萧君湛放下批阅奏折的狼毫,身边研墨的寻竹手也微顿住。皇家素来注重孝道,在陛下这里尤其是。
就是一心想要除掉陛下的太后,也受了那么多年实打实的孝敬,更遑论是先皇最是疼爱的幼妹。
“姑母怎么也糊涂了?”萧君湛站起来走到她的跟前,悠然将人扶起来,可是话语中却丝毫不留情面,“大理寺呈上的卷宗姑母可见着了?”
宁华微微一怔。
“看样子姑母已经看过,”萧君湛讽刺一笑:“如此,姑母仍旧觉得安乐如今年岁还小,不该惩处是吗?”
“那被她害死的那些良家女子又怎么算?”萧君湛想到派人去搜出的东西,眼神入刃,“朕记着姑母喜好歌舞?”
“那可知安乐献给姑母的喜鼓是人皮所制?”
“皇室子女本就成熟较早,安乐又已经及笄。朕并不想听姑母再言安乐早已知晓悔改、日后不会再犯错之类的言论。”
“可她也罪不至死啊!”宁华想起什么,颤抖着声音厉声道:“先皇可是曾留给本宫一道金书铁券,明确言:‘卿赎九死,子孙三死’!”
于此同时她从袖口中掏出那枚免死金牌,嘶哑着:“陛下断然不可赐死安乐,否则以何颜面见先皇?”
先皇赐下的免死金牌并不少,也就是宁华长公主早些年两耳不闻窗外事,并不晓得罢了。有多少立过功且得到了这样一枚金牌的重臣?又有多少人后来在先皇出尔反尔中或是被贬、或是抄家灭族?
萧君湛轻笑一声,抬手指着她手中的东西笑道:“朝中的大臣若是得了此殊荣,定然是昭告天下。姑母倒好,藏得严严实实的。可是,朕又怎么知晓这东西不是姑母假制来诓朕的?”
能作证的恐怕只有先皇。
“这是御赐之物,谁又敢加以冒充?”宁华不理解为何皇帝如此强词夺理,“陛下竟是连先皇都不信了吗?”
萧君湛微露讥嘲,背着手侧身问向研墨的人,“阿竹,这御赐的金牌朕好似给了你许多块,朕可曾嘱咐你何时用不得?”
陛下什么时候给她金牌了?可诧异也不过一瞬间,她微微欠身应道:“妾身只记着,除却谋反大逆。”
谋逆,这再强硬的丹书铁券也是没有意义的。
“若是朕没有说错,自许多年前起姑母同太后关系就不错?”萧君湛好似真起了聊天的心思般,悠悠言,“两年以前,姑母可不是这样淡漠的性子。”
这两年宁华长公主府紧闭府门,概不接客人,倒是叫世人都忘了其曾经是个张扬到有些张狂的性子,这样的情景在两年前几乎达到了鼎盛。
因为那时候不少朝臣请命天子亲政,而太后却迟迟不肯颁布懿旨。
其实许多臣子也许都忘了,太后也是有亲生皇子的。
只是五皇子自小体弱,不等成年便被太后以养病为由头安置到宫外去,在众多皇子中存在感极低,也无人愿将其列入争夺皇位的筹码。
除却太后与吴家。
听到这话,宁华面色忽的煞白,唇角好像都要咬出血丝,“陛下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不论是八年前还是两年前,宁华为了能助太后夺位,不知付出了多少。
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傻的人,萧君湛摇了摇头,劝慰道:“从前种种朕不想再追究了,至于旁的姑母回罢。”
宁华长公主的身份及年岁摆着,寻竹欠身恭送。
也因着这一瞬宁华不由得瞥向她一眼,而后以极快的速度收回,捉着那枚金牌的手几近攥出血来。
转身之际宁华的眸子暗沉下去,既然皇帝这里如此无情,就不要怪她铤而走险。
“安乐有些东西同姑母倒是像,很是极端。”
萧君湛叹息坐回上首,查阅着不久前刚送到他手上的密报,登时阴郁一散,笑了出来,“贺将军本来估计这场仗没个三年五年打不下来,如今看来许是还能来得及归京过个除夕。”
漠北人以游牧为生,逐水草而居,若是水草丰美则至少能保证衣食无忧。而今岁雨水丰盛,漠北并不若几十年前那次一般不得不南下掠夺资源,兵士的战意也不大。
无非是新任首领得位不正,便想着拿与中原之战立一立威望。
最后生灵涂炭的还是两方百姓。
“阿竹若是得空,便帮朕理一理折子如何?“萧君湛引着人走至一旁的桌案处,而后在她面前摞起一堆折子。
快要将人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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