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赎他,谁救赎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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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慈骤然睁大了眼睛,旋即像突然抓住了什么,原本涣散成雾气的眼神渐渐凝聚,许久,终于清明了几分。

    他抬头,便见她正盯着他,她没有打他,甚至没有骂他,只是用一种很失望的眼神看着他。

    李慈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痛苦不堪,“不要,我不会了”

    他痛苦地将自己缩成一团,痛苦地不去看她的眼睛,然后她没说话,一如既往般将一个温热的食盒放在了他身边。

    她的动作很轻,放下那个食盒后,甚至很轻很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李慈身体停止颤抖,一瞬间僵在那里。

    然后,那种颤抖无比猛烈地转移到了心脏里。

    他突然不可自抑地生出一种诡异的感激。

    他这么坏,她没打他,没骂他,还给他吃的。

    她甚至用她干净的柔软的漂亮的手指,碰了他凌乱的肮脏的打结的头发。

    她只是把他困在这里,她她其实并没有对他不好她没有扔下他,没有像别人一样抛弃他,她没有对他不好

    真的是这样吗?

    不对。不对。

    她不理他,她总用那种看蟑

    螂的眼神看他,她不跟他说话,她给他穿别人穿过的脏衣服,这个贱人!这个贱人

    可是李慈痛苦地抱住头,可是她每天都给他送饭,每天给他水喝,她刚才还那么温柔地摸了他的头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拿钱被迫伺候他的佣人,还有谁会不求回报地这么对他

    他的身体又开始发颤,他机械地拿起面前的食盒,打开盖子机械地往嘴里塞,余光瞥见林西彩转身地背影,心脏骤然停住,刹那间那种被抛下地恐惧席卷全身。

    他几乎是下意识放下食盒,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衣角。

    他的膝盖好疼,爬过去惊慌抱住了她的腿,他不要一个人,他不要一个人,不管是谁,不管是谁只要能陪陪他,跟他说句话,打他骂他都行,不要不可以丢下他。

    他抱着她的腿,绝望至极,惊恐至极,什么尊严什么骨气都不重要了,他只要她能留下,“你你跟我说句话,求求你跟我说句话不要抛弃我,别扔下我”

    然而下一瞬,怀里一空,那个地方又成了他孤零零一个人。

    李慈双膝跪地,双臂还虔诚地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可怀抱中已空空荡荡,他愣愣看着已经变空的怀抱,眼神发红,一种不知是恨还是什么的浓烈情绪几乎要将他毁灭

    林西彩回到房间,面无表情换了衣服,迟疑一瞬,将换下来的旧衣服扔进了垃圾桶里

    之后许多天,仿佛又回到了那件事发生之前的样子。

    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同。

    那个人似乎更乖了。

    眼神也变得不那么具有攻击性。

    他似乎更喜欢发呆了,她每天照例会过来给他送饭,她每次来,他的视线就会死死锁定她,几乎一瞬不会移开,也只有这个时候,那双有些呆滞的眼睛里才会有一丝活人的生机。

    林西彩很少开口同他说话,偶尔说一句话,他便会露出那种不可置信的神情,仿佛这是一种恩赐。

    他不再反抗,也不再作妖,像是强迫自己习惯了这个生活和模式。

    只是偶尔露出一些恨意,更多的时候是一种麻木的平静。

    林西彩在空间的时候,常常能觉察到一道视线,一道不属于她,也不属于李慈的视线。

    那种被凝视的感觉让她一进到那个空间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仿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不知躲在哪里的第三双眼睛里。

    直觉是那么的强烈,但偏偏她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会是错觉吗?没有一个人能给她答案。

    深夜寂寂无声,谢拾躺在床上,缓缓睁开眼睛,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和厌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旁观这出戏已经给不了他半点愉悦。

    他看着她跟那个人的相处,心情从一开始看热闹的戏谑和漠然,到现在开始变得沉闷,还有一种

    连他也说不上来的嫉妒和愤怒。

    微不可察,却蠢蠢欲动。

    他讨厌她望向那个人的眼神,他讨厌她靠近那个人,他讨厌她跟那个人讲话,哪怕她的眼神是厌恶的,她的靠近是嫌弃的,她的语气是冷淡的。

    就连她对那个人的恶意,他都想霸占。

    那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伤她。她那么聒噪,成天烦他,他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他是怎么敢的。

    他的脸和夜色融为一体,像一个清醒又混沌的美貌修罗。这个人,还真是不遗余力在每一个世界里给他找不痛快。

    第34章 你在找什么

    当天是周六,付砚修被钟萍叫来吃点心,付砚修对点心没什么兴趣,却对钟菲房间里的那扇门仍有种莫名的放不下。

    心里那个可怕又荒谬的猜想,像一团无限发酵的迷雾,让他不安,又忍不住想上前。他好像离真相很近,又好像离真相很远。

    付砚修吃着钟萍盛好的绿豆糕,眼睫垂了垂:“钟菲不在家么。”

    “去自习室学习了,”钟萍淡淡一笑,“自从发生了那件事,这孩子心理压力就变得很大,想着快点把成绩提上来,每天都学习学到很晚。”

    “其实成绩倒是其次,”钟萍叹了口气,露出几分忧色,“我就是怕她身体不行,突然忘了那么多东西,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这来来回回都检查多少次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萍姨不必太担心,爸爸为钟菲安排的都是各个科内最资深的医生,他们有能力也严谨,他们说没问题,钟菲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付砚修安慰了几句,沉默片刻,话锋一转道,“萍姨,钟菲最近生活习惯上有没有与以前不同的地方?”

    “生活习惯倒看不出什么,”钟萍随口道,“不过这孩子最近性子都是平和了许多,没那么爱发脾气了,也爱跟我说话了,每天晚上还抢着洗碗,胃口也变得也以前好似的,吃过晚饭还要打包一些宵夜带回房间吃”

    付砚修看过来,薄唇抿了下,“经常带宵夜回房间?”

    “一些零食、宵夜什么的”

    付砚修没说话,眼神变得愈发晦暗。

    带宵夜回房间,吃宵夜的那个人就一定是她么。

    付砚修不可避免地再一次想到了那扇门,万一那扇门里关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她带那些东西回去其实是

    付砚修蹙眉,这种荒谬的猜想让他不适。

    晃神间,钟萍突然接了个电话要下楼一趟,付砚修愣了下,当即也起身要离开。钟萍见状拍了拍他肩膀让他继续吃,走的时候直接把门带上就好。

    说罢,不由分说将他按到了座位上,又帮他添了几块点心匆匆离去。

    门开了又合上。

    这间房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付砚修安静坐在餐桌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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