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令: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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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赵家购买的田庄里,除了安置老兵寒卒家眷耕织的水田外,其余荒田都种上了牧草。

    这里既是一片天然牧场,又是一片极佳的跑马场。

    秋高气爽,草木枯黄,褚鹦走在这片土地上,轻轻摸了摸青霜的脑袋,然后接过赵煊手中的饴糖喂给青霜。

    名马桀骜,按理来说,褚鹦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才能得到青霜的认可。

    但是,或许是因为赵煊的安抚,或许是因为名马有灵,能感受到褚鹦的亲善,没过多久,青霜就让褚鹦上马了。

    褚鹦双手揽缰,听风声在耳边呼啸,她的心灵前所未有的自由。

    未婚夫君与堂姐暗结珠胎,褚鹦发现端倪后隐而不发,打定主意要用这件事给自家房支谋取利益。

    她的计划非常完美,但这么大的事情,每一个时机、每一个细节,都需要她仔细把握。

    可她还没有及笄啊!

    她这么年轻,哪里比得上褚蕴之那样历经庙堂风雨的宰相心性坚韧?又怎么可能半点压力都没有?

    看着云淡风轻,只是因为她已经把所有情绪压到了心底。

    最让褚鹦压力大的事情,就是瞒着要父母,因为父亲和母亲是不会同意她“舍身成仁”的计划的。

    所以,她不但要苦心筹谋,还需要保守秘密。

    她不能和任何亲人提起这件事。

    如今事情成功,她看起来很快乐。

    但实际上,褚鹦总感觉自己好像踩在棉花上,脚底下空落落的。

    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现实中的一切全是假的……

    没错,褚鹦很享受自己最优秀的感觉,可完美面具戴久了,也是会累的。

    今天,她慢慢骑马,然后加速,加速,加速,最后快成一道迅捷的闪电。又清啸出声,惊起一滩闲散鸥鹭。

    她笑了起来。

    或许赵煊很适合阿姐。

    看着褚鹦的背影,褚澄突然想,如果赵煊能让阿姐快乐,那他的出身根本不算什么。

    以阿姐的本事与出身,她自己就能给自己挣出不亚于儿郎的名声与清望,马球会是一例,《赵园赋》更是一例。

    至于未来,出生在兵家寒门的外甥外甥女的清望声名怎么博取?

    卫玠的舅舅可以说出“珠玉在侧,觉我形秽”这样的话,抬高外甥的令声美誉。

    阿姐对他这么好,只要甥男甥女孝顺阿姐,他未尝不可以那样做。

    见吴远又牵马过来,褚澄看向未来姐夫:“赵郎君这是?”

    赵煊翻身上马,姿态很是潇洒:“我去与你阿姐赛马!”

    话音刚落下,赵煊就像利箭般追随阿姐而去。

    “五娘子!看看我们谁更快,你赢了我把青霜送你。”

    “赵郎想要我出什么彩头?”

    “我听说建业娘子会给心仪的郎君送荷包?我赢了,就要五娘送我一个。”

    “好,赵郎,你可不许让我。”

    “我想要五娘的荷包,才不会讲究什么君子风度。五娘,你莫要小瞧我,我不是会小觑女郎本事的俗人。”

    褚澄得到了骑乘青霜的机会,但伴随良讯的噩耗,让褚澄不忍卒闻。

    阿姐输给了赵煊!

    她要给赵煊做荷包了!

    但是他都没有阿姐做的针线!

    “青霜啊青霜,你说说,你家主人为什么不能让让我阿姐呢?”

    “你家主人让我阿姐这么开心,我就不把他向我阿姐讨荷包的事情告诉阿父了。他受阿父刁难,我阿姐心里不会高兴的。”

    “虽然我晓得,就算阿父心里不痛快,可能也不会为难你家主人……”

    如果没有约定婚姻,褚定远怎么对赵煊恶声恶气都无所谓。

    可既然已经约定婚姻,就没必要在婿子无错的时候刁难人家了。

    刁难讨厌的女婿,自己心里痛快了,可得罪了夫婿的小娘子怎么办?

    因此,不论是褚定远,还是褚澄,即便不喜欢赵煊兵家子的身份,更不喜欢这桩婚事,但在赵煊面前,褚家父子表达的不满,只是被夺走女儿/阿姐后的小小妒忌。

    这是为了表示褚鹦的尊贵与娘家人对褚鹦的爱重,而不是在拿赵煊出气——那么做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不是吗?

    在吴远指导褚澄骑马时,赵煊和褚鹦已经回到田庄明堂安坐。

    赵煊说要褚鹦听民间戏乐,就一定要让褚鹦听到尽兴。

    在产生邀请褚鹦出门散心的想法后,赵煊就聘请了一队民间伶人侯在田庄,随时准备着给褚鹦表演。

    礼乐是国家大事,从九重宫阙到闾里人家,都有欣赏音乐的追求。高门里有高山流水,民间有活泼小调,各有其美,各有其趣。

    真论旋律和谐、演奏水准,还是清商雅乐更妙。但听久了雅乐,是会产生审美疲劳的,这个时候,就需要乡野词曲调剂趣味。

    褚鹦就是这样。

    于是,跑马归来后,她神清气爽地连点十支曲子。

    相处多日,赵煊感觉褚鹦这娘子看着云淡风轻,但心里并非毫无挂累。

    这是一种直觉。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是赵煊第一次对人心动,这种感觉非常美好。他得到了美好,也希望给他带来美好的女郎快乐。

    这次出来,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跑马,更不是为了听曲。他只是想带着褚鹦,做一些想做,又很少有机会做的事情。

    每次体验新事物时,赵煊都会感受到喜悦,想来褚鹦也会如此。

    就算褚鹦与他不同,他们一起出门玩乐,同样能愉悦身心,未尝不是好选择。

    乐声琅琅,先是羯鼓,后是琵琶,然后是箫,是瑟,是梵呗,是筚篥,是胡笳。

    褚鹦耳边是绵密婉转的音乐,是歌姬割金裂玉的嗓音,先是《踏摇娘》,后是《南乡子》,曲词并不典雅,只是在叙述民间爱情故事,但音色丰富,韵律和谐,还有舞伶敷演故事,是一场很不错的表演。

    褚鹦如痴如醉,很是开怀,若说音乐水平,这班伶人只算中平。但是,若论起故事里的趣味,却不落窠臼,别致新颖。

    赵煊他真的很用心。

    于是,演奏结束后,褚鹦心情很好:“秋娘擅舞,善才擅乐,我今日已闻昆山玉碎。阿谷,阿麦,赏她们彩帛。”

    因为要听戏乐,褚鹦出门前就让家仆备好了尺头。

    她听得开怀尽兴时,总是会与伶人们同享欢乐。

    听到褚鹦的赞赏后,班头康延昌出列谢恩。

    他恭声道:“乡野小戏,难称端雅。能博取郎君、娘子一瞬欢颜,便是小人们的福分。”

    “多谢娘子美誉厚赏,仆祝祷娘子平安喜乐,芳华永继。”

    这话占了口彩,赵煊又赏了他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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