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恶龙掳走的魔法师: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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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弯腰捡起,递到了医师颤抖的手中。

    医师如蒙大赦,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金笼房间。

    又只剩下伯宜斯一个人。

    他不再去思考那些纷乱痛苦的过往,也不再试图揣测厄下一步的疯狂。他径直躺倒在柔软的地毯上,闭上眼睛。

    随便吧。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累了。

    接下来的几天,厄果然没有再出现。

    进出这个华丽囚笼的,只有每日按时送来精致餐点的侍从,他们无一例外地低着头,脚步轻得像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更不敢与伯宜斯有任何视线接触和交流。

    直到有一天,来送餐的是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侍女,眼神里还带着未褪尽的稚嫩和好奇。

    她摆放餐具时,趁着俯身的间隙,突然极快地、用气声对伯宜斯说:

    “先生,您需要我帮您送消息出去吗?”

    伯宜斯微微一愣,看向她。小侍女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但眼神里全然是单纯的善意和勇气。

    他随即笑了,那笑容极其温柔,足以让任何人心跳漏拍。他同样压低声音,温和地回应:“谢谢你,小姑娘。不过不用了,我没事。他……不会真的伤害我的。”

    小侍女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瞬间脸红到了耳根,呆呆地点了点头,慌忙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伯宜斯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消散,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厄绝对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恐怕都布满了他的眼睛和耳朵。以现在这个厄疯狂偏执的程度,他不敢想象那个善良的小侍女会遭遇什么。

    他抬起头,对着空旷无一人的房间,冷声说道:

    “不准动她。”

    夜晚降临,几天未见的厄,竟然真的出现了。

    银色的头发高高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他面色红润,眼神亮晶晶的,那是刻意营造出,属于过去的清澈和活力。

    伯宜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想看看他今天又想演哪一出。

    厄走进笼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忽然从背后变魔术般掏出了一束花。

    不是玫瑰,不是任何带刺或艳丽的花。

    是一束清新淡雅的洋桔梗,白色的花瓣细腻柔软,在灯光下拢着一层柔光。

    他笑着,努力模仿着记忆中那个少年的腼腆和真诚,将花递到伯宜斯面前:

    “送给你,哥哥。”

    伯宜斯彻底愣住了。

    洋桔梗……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无刺玫瑰”。

    它的花语是,不变的爱只给你。

    “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心,但在你面前,我愿意放下所有的防备拥抱你。”

    “我喜欢你。你喜欢花,但是玫瑰有刺我怕伤你的手,所以我带了洋桔梗。”

    “永恒不变的爱……是我喜欢你的诚意。”

    记忆中,那个银发少年捧着同样一束洋桔梗,红着脸,结结巴巴却无比认真说出这些话的模样,浮现在脑海,清晰得令人窒息。

    伯宜斯看着眼前的花束,眼神有瞬间的恍惚,手下意识地伸了出去,接住了那束冰冷又滚烫的花。

    就在他失神的刹那,厄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亮光,迅速靠近,温热的唇吻上了他,一只手也试探性地开始解他的衣扣。

    伯宜斯瞬间回过神来,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厄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玷污那些曾经最真挚美好的回忆,这让他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炸裂开来。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推开厄。

    他不回应,不挣扎,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僵直地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那束可笑的洋桔梗,任由厄的动作。

    厄却将这死寂的默许当成了示好的信号,动作变得更加急切和热情,亲吻从嘴唇蔓延到脖颈。

    然而,过了很久。

    伯宜斯依旧没有任何该有的生理反应。

    他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就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精致雕像。

    厄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喘息着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伯宜斯毫无情动迹象、甚至带着嘲讽的脸。

    “为什么……”厄的声音因为欲望和不解而沙哑。

    伯宜斯冷淡地看着他,却是勾出了一个残酷至极的笑:

    “因为我对你,起不来啊。”

    “现在,带着你的花,滚出去。”

    厄脸上的血色和热情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眼睛里迅速积聚起水汽,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他哭了,哭得像个被彻底抛弃的孩子,委屈又绝望。

    伯宜斯硬起心肠,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又会犯贱地心软,会忘记心口那道从未愈合的伤疤,会忍不住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伸手替他擦去眼泪。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哥哥……”厄哽咽着,徒劳地试图解释,一边哭一边慌乱地找着借口,“你肯定是太累了……对,是这里不舒服,我们……”

    伯宜斯无动于衷。

    突然间,厄抬起手,房间内所有的灯光瞬间熄灭,陷入一片彻底的黑暗。

    他摸索着,用力抱住伯宜斯,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说道:“哥哥睡觉吧……我们睡觉……”

    伯宜斯简直无语。外面明明有一张奢华的大床,这人偏要和他挤在笼子的地毯上。

    真有病。

    厄紧紧地抱着他,不敢再提刚才的事情,也不敢再有任何逾矩的动作。安静了很久,他才小声地开口:“那个侍女,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因为哥哥拒绝了她,哥哥是想留在这里的,对不对?”

    伯宜斯知道今晚是赶不走他了,也懒得再浪费口舌,冷声道:“闭嘴。”

    厄立刻噤声,乖巧得不可思议。

    一片死寂的黑暗里,只有两人清浅不一的呼吸声。

    那束被伯宜斯随手放在一旁的白色洋桔梗,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伯宜斯睁着眼,望着那片模糊的白色光晕。

    洋桔梗,还有另一种花语。

    无望的爱。

    后来的几天,厄每晚上都会准时出现。

    他每天都穿着仿照过去制定的衣服,梳着少年时期的发型,偏执地扮演着清澈温柔的“厄”。

    学着少年时笨拙地亲吻和拥抱……他变着花样地“讨好”伯宜斯。

    可这一切,换来的只是伯宜斯更深沉的冷漠和无声的抗拒。那双曾经会为他亮起、会为他担忧、会为他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如今只剩下冻彻骨髓的寒意和……厌倦。

    是的,厌倦。厄清晰地读懂了那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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