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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被恶龙掳走的魔法师》 20-30(第8/16页)
”
他强迫自己不去回想刚才唇齿间的触感,不去想西撒尔那迷离又炽热的眼神,更不去想自己身体的反应,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于酒精的刺激和意外。
直到夜风吹得他手脚冰凉,身体里那股燥热也彻底平息下去,楼漓才觉得重新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屋内,一片狼藉。
酒桶歪倒在一边,深红的酒液流了一地,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而西撒尔此刻正裹着楼漓刚才匆忙间甩开的被子,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蜷缩在床边的地板上,睡得人事不省。
俊脸依旧通红,眉头微蹙,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沾着一点泪光。
看着西撒尔这副毫无防备,甚至有点可怜的醉态,楼漓心头那点残余的羞愤和慌乱,不知不觉被无奈和心疼取代了。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走过去,费力地把这个沉重的醉龙从地板上拖起来,半扶半抱地弄到床上,又给他掖好被角。
做完这一切,楼漓坐在床边,看着西撒尔沉睡的侧脸,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他郁闷地想:
这酒绝对不能再让西撒尔碰了!一滴都不行!
在黑暗中无声地叹了口气,楼漓伸出手指,轻柔地碰了碰西撒尔额头上那块依旧明显的红肿,翠绿色的暖光在黑暗中闪动着。
看着西撒尔逐渐舒缓的眉心,陌生的情绪悄然在他的心底滋生。
那不仅仅是心疼,更像是一种慌乱。一种面对未知事物、未知情感的不知所措。
心跳莫名地又开始加速,脸颊微微发烫。
这种感觉是什么?他从未体验过。不是朋友间的关心,也不是对弱小者的怜悯,它更汹涌,更灼热,有着让他想要逃避又忍不住靠近的吸引力。
楼漓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轻轻拉过被子的一角,在床边尽量远的地方躺下,背对着西撒尔,却久久无法入睡,脑海中翻腾着方才的混乱和心底那片陌生的涟漪。
第二天清晨,西撒尔猛地惊醒,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额角,什么感觉都没有,他神色呆滞,空气里隐隐约约的酒香,无时无刻地提醒他昨天干了什么蠢事。
记忆如同断片的胶片,模糊而混乱,他只记得自己知道那树精酒很烈,故意带回来想,嗯,想看看小宝石喝醉的样子,结果小宝石喝得面不改色还嫌弃不够烈,自己却几杯下去就天旋地转,最后好像还撞到了头?
不愧是小宝石啊,在这上面也这么天赋异禀……
不对,真是太丢龙脸了!西撒尔懊恼地想。最关键的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有没有说胡话?有没有做什么让楼漓厌恶的事?
就在他忐忑不安地回忆时,房门被轻轻推开。楼漓端着水走了进来。
看到西撒尔捂着额头,一脸痛苦的样子,楼漓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醒了?额头还疼吗?”
西撒尔立刻放下手,挺直腰板,强作镇定,小心地观察着楼漓的表情。见楼漓神色如常,并没有恼怒或厌恶的迹象,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连忙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
为了证明,他用力地晃了晃头,赶紧补充道,“昨晚我喝多了点,后面记不太清了。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吧?”
楼漓听到他说“记不太清了”,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悄悄舒了口气。
记不得最好,昨晚那一幕幕实在是太丢脸了。无论是西撒尔的举动,还是自己那该死的反应……
“没有。”楼漓垂下眼睫,掩饰住眼中的慌乱,将水杯递过去,声音平淡,“你喝醉了,撞到头,然后很快就睡着了。”
“那就好,那就好。”西撒尔接过水杯,不敢再看楼漓,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掩饰自己的心虚。
两人目光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又飞快地各自移开。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沉默和尴尬。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仿佛那真的只是一场被酒精扭曲可以遗忘的意外梦境。
这件事之后,西撒尔确实安分了几天,楼漓也暗自松了口气,将那晚异样的情绪深深压入心底。然而,西撒尔骨子里那份黏人又得寸进尺的本性并未改变,甚至变得更加明目张胆和理所当然。
以至于时时刻刻,每分每秒,楼漓的身边总会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粘人精。
小屋外,酝酿已久的乌云终于撕开了口子,巨大的雨点砸落下来,瞬间织成一片密集的雨幕,将整个世界笼罩在白茫茫的水汽之中。
雨声哗哗,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小屋内却温暖如春,壁炉里的火苗跳跃着,散发出令人安心的暖意。
西撒尔心满意足地将楼漓整个儿扣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他柔软的黑发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几缕发丝,动作亲昵又慵懒。
他微微低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楼漓的耳廓,“小宝石外面的雨好大哦,今天可不可以不出去呀?”他用脸颊蹭了蹭楼漓的颈侧,撒着娇地说道,“就陪我在小屋里躺一天好不好?外面湿漉漉的,干什么都不方便……”
楼漓被他蹭得有点痒,无奈地侧过头,虽然知道这家伙多半是找借口想赖床缠人,但窗外那倾盆大雨也确实不适合外出,他轻轻叹了口气,“好吧。”
得到应允,西撒尔脸上的笑容瞬间更灿烂了。他立刻挪了挪身体,让两人靠得更近,几乎严丝合缝。接着,他娴熟地拉开床边的矮柜抽屉,伸手就要去拿那本已经快被翻烂的故事合集。
看着西撒尔这无比自然的动作,楼漓心头忽然微微一动,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他抬手按住了西撒尔去拿书的手,目光落在对方带着笑意的侧脸上,缓缓开口,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西撒尔还记得自己的龙穴吗?”
西撒尔伸向抽屉的手瞬间僵在半空。
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都变得格外刺耳。
自从和楼漓住进这小木屋,那个堆满宝石但空旷冰冷的巨大洞穴,他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那里只有冰冷的金币,刺眼的钻石,没有楼漓身上清冽的草木香,没有他指尖的温度,没有他讲故事时轻柔的嗓音……
龙穴什么的早已被他抛在了脑后。
西撒尔猛地缩回手,他迅速调整表情,带着耍赖和无辜,整个人像只大型犬一样往楼漓怀里钻,毛茸茸的金色脑袋不断蹭着楼漓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上,弄得楼漓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唔……小宝石问这个做什么?”西撒尔的声音闷闷的,委委屈屈地说道,“小宝石要赶我走吗?不要哇,我会做饭!会暖床!会听故事!还会……”
楼漓被他蹭得又痒又无奈,听着他越说越离谱,赶紧伸出手,一把捂住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唔!”西撒尔被捂住嘴,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那双碧绿的眼睛却睁得更大了,无辜又控诉地看着楼漓,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
接着,楼漓感觉掌心被一个温热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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