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与我神合貌离: 9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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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路上扬起的尘土越来越近,苏望紧紧望着那处,开口道:“快走吧。”

    苏尚将落在远处的视线收回,转而向身旁的苏望看去。

    苏望亦侧过身来看他:“快走吧,你的选择我不干预。”

    “父亲不干预我的选择,那父亲的选择呢?”

    “我的选择我刚已经说过。”

    其实在问出那句话的时候苏尚便有了答案,果然,苏望说的就是那个答案。

    “父亲……”

    “民间有句俗语,”苏望打断了苏尚欲说的话,“叫‘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七郎,你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么?”

    苏望目光深深地望着眼前的年轻郎君,眼中有柔意,有慈爱:“你自小就极有主见,哪怕从你入仕后你想去礼部,和之后你的婚事,我也都尊重你的选择,不强制你,不干预你,所以现在父亲也依旧尊重你的选择,但你也要尊重我的选择。”

    “去吧七郎,带着苏氏的希望去西燕吧。”

    苏尚眼睫颤动了几下,眸光转瞬又恢复那无波无澜的形态,他垂了眸:“阿爹,保重。去江南找个好的安身之所,不要再操心了。”

    苏望唇角微扬了扬,轻嗯了声,随便便转向那来人的方向。

    苏尚也不再拖延,牵过马匹,翻身上马。

    伴随着一声“驾”,身后响起一片马蹄声,地面震动,又随着声音一点点减弱,消散。

    苏望沉了眸,深呼一口气,叫了余下的人拔刀做好准备。

    上官栎孤身骑马至山上时,苏望正负手站在原地等他。

    苏望从容地向来人道:“你来了。”

    上官栎勒停马:“岳父。”

    苏望说不出情绪地笑一声:“倒快忘了,你我之间还有这层关系,只是你对我动手时却是那般的狠决,想来到底还是因为兄妹关系更近些。”

    上官栎道:“是因为您做错了事。”

    苏望敛了笑意,微露愤恨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就是因为他们讨伐的,我害了皇帝?杀了亲王?换了皇子?!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天下!”

    “你扪心自问,这几年我带领百官施政做的如何?国库是否更富裕了?粮仓是否更充盈了?天下又是否太平?!难道我做的不好吗?天下百姓各有各的日子要过,皇室争斗与他们何干?只管让他们吃上饭住上屋便行了,谁管皇帝是谁!谁管施政的是谁!”

    “而这些年来,若不是我天下民心又如何会这样统一!大晋上下又岂会这般富饶!”

    苏望诘问不止,上官栎淡然道:“的确,我虽几年未在中枢为政,但也每年都听说国库粮仓较上年的储备增长更多,然而您真地不知您所施的那些政令有哪些弊端吗?您的诸多政令的确在短时内能够起到明显的作用,可是那些埋下的隐患,至多不过几年就会触底反弹,所有的问题一并冒出,届时上至官绅下至百姓,近乎每个方面都会陷入难以转变困局。”

    “而您为官多年,不是不知道您的政令施行之后到底有哪些隐患,您只是想要尽快地达成您所谓的盛世局面,亦如竭泽而渔般,先达目的再行挽救之法。”

    “而百姓也的确如您所说,生计于他们而言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朝廷上的这些斗争,与他们无关,他们根本就不关心,也很难知道。然而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所有斗争不会波及他们的基础上。”

    “您还记得熙宁七年洛州的那场大水,它不是不可以阻止的,但是那年上巳夜之后,工部尚书侍郎全部被治罪,工部的诸多官员也受到牵连,那时工部诸多事项停摆,而洛州一带的水堤就在其中,所以在汛期前,洛州没有修好水堤,没有挡住洪水,洛州一带万千百姓全部因此受难。

    上官栎反问:“这,便是岳父想要的结果么?”

    而在苏望的恨视下,上官栎继续道:“至于您刚才说的斗争,我亦只想问一问,您提到的那些人,他们是该死的么,他们是有罪的么?若抛弃他们的身份,只看他们自己,他们是不是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该任由任何一个人评判他们的生死到底值不值?”

    风吹树叶,苏望在对视间忽而低头颤笑了几声:“你如何就有资格来指责我?那些事情不也有你的参与。”

    “是,所以我也该赎罪。”

    “所以你来是想将我抓回去,以此将功折罪?”

    苏望带着一股看透人心的眼神道:“前几年你也算是不得已才退离中枢,可是现在觉得你妹妹赢了你就能回去了,所以亲自来抓我,想以此寻个回中枢的契机?”

    上官栎在苏望戏谑的目光下依旧保持着那副淡然的表情。

    “我会和你一起接受的律法的审判。”

    苏望冷笑:“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她是你的妹妹,她会没有私心?你现下说得轻松,几年之后你能忍住那些权位的

    诱惑,永不入中枢?”

    上官栎:“我从不否认,每个人都有私心,我也在一些事上总会更倾向一些人,然而有私心是一回事,能不能控制自己,不随心所欲又是一回事。我不会再入枢,更不会再为官。”

    苏望双眸渐大,只因他在眼前这个人的面上看到无比坚定的神情。

    上官栎翻身下马,一边拔出随身携带的长剑一边说道:“十年前,在一次狩猎中,我的马匹受惊失狂,是您及时射出那箭保住了我的左手,那今日我便对那事做个了结。”

    话落,他反手执剑,一声艰难忍住地闷哼声响起,上官栎竟生生地肩臂相连的位置,然后握住剑柄往上抬起剑身。

    上官栎痛得直半跪在地,可他仍一次又一次松力再施力地往上抬剑,而他又许是觉得这样太慢,再抽出了一把匕首径直向肩膀!

    苏望愕目:“你是要废了你的手吗!”

    上官栎满额落汗,艰难地抬起头,他面色苍白道:“如今,我左手已废,以后也永无入仕的可能,你我之间的债……清了。”

    苏望的唇角抽搐,他带着戾笑:“原来你今日孤身前来不只是要对我说那些话,还是要还我的恩,可是你就算废了左手又与我何干,我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回报。”

    苏望沉了眸,冷声:“你还是自行了断比较好。你要知道,你欠我的一直都不只是一条胳膊,而是你们兄妹二人的命都欠着。”

    断骨之痛足以击溃一个人的意志,上官栎眼帘无力地抬着,他对着苏望一言不发。

    片刻后,苏望道:“怎么?在迟疑?然而我这么多时间等你,你们没赢我也没输,一切都还有变数。”

    “没有变数了……”上官栎张了口,眼神在这时凝出了几分力量,“我不会在这里自尽,我还要回去指证你的罪行。”

    “你不了断那我便帮你了断。”

    “你以为我当真是孤身而来么?”

    上官栎的一句话将苏望骇在原地。

    “在你我交谈的这段时间,禁军早已对此山做好了部署,你……逃不出了。”

    “你……!”

    上官栎不管苏望的震愕,兀自呢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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