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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权臣与我神合貌离》 90-97(第4/12页)
远处,周景知站在中军台上,因为距离相隔太远,他无法细致地看清苏尚每一抹神色的变化。
然而他抬着眼,也并没有再看那人的动作,他在看城楼后
,长安城上的天空,看着它一点点失去太阳的光照,一点点变暗转黑。
终于,于夜色完全笼罩那刻,城中突然传来一片喧哗。
“恭迎王师!”
站于城墙上刚才反应过来的苏尚,在转身回到面向城内那侧的城墙时被底下的景象震撼,大批着百姓穿扮的人从街巷中传出,或持刀剑,或持钉耙,直冲冲地向城门处冲去,来者气势汹汹,又是着平民装扮,弓箭兵根本就不知道该不该放箭。
然而就是这迟疑的时间,那群人就又近了些。
苏尚:“还等什么!放箭!”
瞬间箭支刷刷而下,城楼下,有防身的依旧冲在前面,又许是见城楼上已先动了手,城楼下竟也开始有暗箭射来。
其间更是有一个身法矫健的身影。
苏尚惊愕:“阿筝……”
城门从里慢慢被打开,周景知翻身上马:“进城!”
——
太极宫里,同样因为那“正统性”而被钳制不能先下令动手的上官栩静立在城墙上,一目不错地看着守在城楼下的苏望。
她知道,他刚才刻意提到的那句‘城外的人已急不可耐地准备要攻城’就是在暗示她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从而激她动手。
可是他如何知道,早在一月前,她就与周景知料定好了今日之事。
多年来的接触,上官栩早就知道苏望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狡诈,伪善,他行恶事之前往往会为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所以她可以肯定,只要没有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就算流言喧天,他最先想的也绝对是去找别人的错漏之处,从而给自己一个“正义”的理由去给自己正名。
所以,城外周景知的大军,和太极宫上官栩的禁军都不是这场夺城的主角,真正的关键人物,是在京城内早先潜伏好的人,而上官栩和周景知要做的就是拖住苏望和苏尚两人,不让他们察觉到城中潜伏者的动向。
看着城楼下匆匆跑来向苏望附耳通信的人,上官栩勾唇一笑。
苏望震愕地抬头看了她一眼,那是她在他眼中从未见过的眼神,惊骇,愤怒,恐惧,不甘,许多情绪混杂在一起,他就像要生生掐死她那般,可是他再如何愤恨也无用了。
从他眼神出现的那一刻,上官栩心中莫大的石头终于落下,她所求的终于要实现了。
这无疑是混乱的一夜,然而这也是一切进展极为迅速的一夜。
当宵禁再次结束时,长安城中的一切也几乎尘埃落定,百姓们只听说昨夜,王师归来了,那个曾被寄予过厚望的少年帝王也回来了。
至于他以前是何模样本也无多少人真正见过,而他现在是何模样……兴许在他重新登位那日或是城中举办其他需要他亲至的盛会时,百姓们能见上一面吧。
一切向好,所有事情发展近乎圆满,唯有苏氏父子在混乱之际得以在亲卫的护送下逃出了长安城。
而昨夜,也是各种因素所致,上官栩竟在他回来的第一时间没与他碰上面,直到清晨,事情基本都平定下来后,她才由荀阳将她带去他那儿。
因他长途奔袭,所以荀阳昨夜便去到了他那儿,诊了他的脉。
一路上,荀阳也将他才得到的消息转告给上官栩。
“当真都拔完了?以后不会再有事了吧?”上官栩听后问道。
荀阳已将周景知在北上途中遇见须丰以并顺利完成第四次拔毒的事告诉了她,也知她的喜悦和后怕,便再肯定道:“当真都拔完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事了。虽说在拔完毒后有段时间他因用了药而有些不适,但也都是暂时的反应,昨夜我给他看诊时,他也说了,他的那些反应也没有再出现了。”
上官栩如释重负地笑了笑:“那便好。”
二人说完,又行了一段路,直到一间殿宇,荀阳推了门带着上官栩走了进去:“看看谁来了。”
然而荀阳方一抬眼,唇角的笑意便骤然敛下。
只因殿中临窗处,他看见那人长纱覆眼,身后白纱如发带飞扬,长至腰下。
荀阳怔了瞬:啊?
他又立马转眼看向身后的上官栩。
上官栩亦是不解又担忧:“不是说……”
荀阳抬手连忙道:“或许还有哪处还需疗养吧,额,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第93章
在荀阳仓皇跑走,上官栩还未对这屋里的景象适应时,她蓦地听见窗边那人的温声:“你来了。”
她转过眸向窗边那处看去,见他已经转过身,长纱搭落在腰后,又被风吹到身前,他唇角微微噙笑,也应是换过了衣物,周身衣履平整,颜色也都是以白色为主的淡色系,整体都透露着一种很干净的气质,亦如遗世独立的松下谪仙。
他手微微抬起探了探,歉声道:“我现在眼睛不方便,你能走过来些么?”
上官栩便边向他走去,边打量着他的面容:“你怎么束这么长的纱带?”
周景知眉头一跳,哪怕隔着一层纱带,也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神情滞了一下。
“你我久别重逢后你问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上官栩因他的话疑惑了一下,然而她细想片刻之后便一下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
她埋下头,无声地笑了下,而后又若无其事地上前一步离他更近了些,隔着那层白纱望向他的双眸。
他感受着她气息的到来。
只可惜他蒙着眼看不见她现在的眼神有多狡黠灵动,只能听见她关切的问声:“怎么了?我的这句话可是有什么不妥?我可是在关心你啊。记得你那次眼睛受伤,你也蒙上的纱带,然而却并现在今日没有这么长……”
他当真听见她无比真诚的发问:“难道纱带长短对眼睛康复有不同帮助?可你束这么长的纱带不会觉得不便么?你本就看不清,万一你动作中纱带又碰倒了或者钩住了其它东西,岂不平白多生出了许多麻烦?”
一连听了这么多问题,周景知哭笑不得,又无奈:“你就只关注我纱带的长短?”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就不问问我眼睛是怎么回事?”
上官栩忍笑:“那我问你,你眼睛是怎么回事?”
周景知抿着唇又止不住笑,他连忙埋下头想要控制住:“没什么大事,只是现下不太能受风,过段时日就好了。”
上官栩又问:“那你的纱带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真如我所说,这纱带长短还对你伤势的恢复有帮助?”
听了这问,周景知竟有些为难起来,他缓缓开口:“你以前看过话本吧?”
自是看过的,然而官栩却也更加疑惑他为何就突然说到了话本上,而就在她不解之际,她竟看见他双耳上凝出一片红晕,赤如玛瑙。
而比起他的反应,他出口的话更是让她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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