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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权臣与我神合貌离》 30-40(第4/16页)
头看去:“怎么?你还真以为我是你的信使,只负责给你送信来了?”
“快把手伸出来!我师父还等着
你的脉案呢。”
徐卿安嘴中的话生了又咽,但终是叹一口气,将手伸了出去。
而荀阳为他把脉后却奇道:“你们皇家行宫这么神?去那儿待一个月脉象都能变好。”
徐卿安不明就里:“你什么意思?”
荀阳正色:“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此次去骊山,自薛弘之事结束后,我便因为要制解毒丹的原因不得不提前回京,我原还担心这期间你会出什么问题,没想到仅仅半个月你脉象竟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徐卿安见他神色难免觉得他夸大其词,说道:“虽说我余毒未清,但我自认我身体其他地方也是正常的,而且风寒也生得少,不至于如你像说得那样像久病之人骤然康复的感觉吧。”
荀阳点点头:“或许是我表述有误,但意思确是那个意思。”
他道:“你身体虽然看起来康健少病,但其实除却你体内本有余毒外,你的五脏六腑还常年都结有郁气,须知气血经络方才是身体之本,而那郁气就是游走其间的百病之端。”
“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为什么有些人外表看似无虞,但内里实则已经千疮百孔,大厦将倾。”
“再加上你余毒缠身,所以一直以来哪怕其他地方你看顾得好,但若病从内起,你便是挡不住的。”说着,荀阳又宽慰一句,“不过现在倒是好很多了,虽然郁气未减,但起码脉象没那么乱了。”
“你近日经历了什么?”荀阳凑过去刺探般问。
徐卿安神色古怪地移开眼:“没经历什么。”
荀阳不信,本还想继续追问却突然眉头一皱,鼻子嗅了嗅:“你用熏香了?”
“当然没有。”徐卿安果断否认:“你知道的,我早已改了用香的习惯。”
荀阳:“那你身上怎么有股花香味,还很熟悉……”他忽而一凛,“像是那日她来这里后留下的味道!”
“谁!”
“宫里的那位!”
徐卿安当即:“不可能!”
行宫那几日,他们的确相处甚多,甚至还有了亲密之举,但纵然接触间她的熏香传了过来,他更衣洗浴后也绝无可能再有留香。
荀阳虽然嗅觉敏于常人,但也不至于这样都能察觉出来。
不对!
徐卿安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叠得齐整的巾帕:“你说的味道可是这上面的?”
第33章
太后回朝后不久就去了大安国寺。
大安国寺是皇家寺院,诸多佛事皆只为皇室开展,昭帝忌日在三月,故而每年三月,上官栩都会去大安国寺住几日。
出发那日,宫人队伍浩荡,羽林卫分列前后护卫,太后车驾行于队伍中段。
只是太后车驾前,有一骑马随行的青年官员,非禁军,也非宗亲。
而是礼部侍郎苏尚。
“虽说我不是朝廷中人,但跟着你们听得多了也知道些,据我所知,这去寺庙做佛事司职的应该是宗正寺吧?跟礼部的关系大么?”
出行路边的一间酒楼里,两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于阁楼上对坐,一人端坐案前正将茶盏举至唇边,眼眸低垂,周身不与外界热闹相关,而说话的那人却正偏着头,饶有兴致地望着楼下浩荡出行的队伍。
察觉到对坐之人手上喝水的动作明显一顿,说话的青年唇角勾了勾,移身凑过去继续道:“这就是你的那位……”他话语极近揶揄道,“你说他们此行,为的是给谁抄经念佛啊?”
“笃”的清脆一声,茶盏被不算温柔地放回了桌面上。
徐卿安抬起眼,目光阴郁如带刺般向那明知故问、偏来挑衅他的青年射去。
那眼神就如冬日寒潭般,青年被看得一下起了鸡皮疙瘩,便立马见好就收,赔笑道:“管他是谁呢,反正郎君在这里好端端地坐着的。”
徐卿安便不再搭他的话,转而正色道:“你之前信上所说需要的东西,我已趁着朝官都在骊山时,让安策准备好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信封递过去:“都记在这上面的。”
与徐卿安说话的这位青年正是江南来的富商,沈恒,沈心舟。
沈恒拿过信封没急着打开看,只揣进怀中,颇为干脆的:“好,我知道了。”
徐卿安重新为杯盏中续上了热茶,又问:“江南那边的事进展如何?”
沈恒扬了扬眉,胸有成竹道:“一切顺利,只待一个时机。”
徐卿安饮了一口茶,转头望向窗外,楼下出行队伍已至队尾,行进声音渐小,前面车驾中的人身影亦是难寻。
徐卿安垂下眼眸,收回目光:“快了,马上就是梅雨季了。”
——
夜间,大安国寺内完成了一日的诵经礼,上官栩和苏尚行至禅房院落时,方丈便停步不再相送。
方丈双手合十道:“今日诵了整日经,殿下和大人早些歇息吧。”
二人一起回礼谢过。
大安国寺的禅房虽都修建在一片地方,但面积却不算小,且其中亦有诸多院落。
上官栩和苏尚这几日虽要都住在寺里,但一个住东一个住西,期间距离也需走上半炷香的时间。
方丈走后,苏尚向上官栩道:“臣送殿下回去吧。”
上官栩莞尔,婉拒道:“今日又是赶路又是诵经,叙白应该也累了,便也早些回去歇着吧,不必送我了。”
“臣不累。”苏尚道,“护送殿下是微臣之责,而臣与昭皇帝陛下也有自幼时起的君臣之谊,今日臣为他诵经,当是无可厚非之事,故而都谈不上累。”
说着,他语气突然寞然:“还是说,你我之间如今连共走一段路都求不得了么?”
上官栩闻言,看着他,她与他自幼时相识,情谊亦不算浅,如今听他这样说难免不忍,又加上要考虑着与苏氏表面的关系,她便轻呼了一息,道:“那便再一起走一段吧。”
苏尚唇角微勾,跟了上去。
路上,苏尚不想两人之间沉默,便寻了个话题:“殿下此次出宫只定了去程未定归程,可是有其它打算?”
上官栩轻轻笑了笑:“哪有什么其它打算,不过是因为往年来大安国寺都是在三月初,今年因为提早去了行宫耽误到现在才来,觉得有些对不住先帝罢了,所以便想着到这里来之后,先问一问方丈能多做哪些佛事,这才没定下回程的日子。”
“哦,是这样。”苏尚垂眼,不说话了。
上官栩侧头瞧了他一眼,心中了然,但仍继续走着,当作不知他的所想。
行至太后所住的禅院时,天色已晚,苏尚身为外臣自是不便多留,便行完礼又向上官栩嘱咐了几句早些休息的话后就告退了。
寺庙不似皇宫,一切都讲究清净,再加上今日的确一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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