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里冬: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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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澡之后记得把电视关了。路梁放也快也洗完澡,头发随便擦了会就敲门。

    冬屿坐在床上擦身体乳,回头扫了一眼,“穿上衣……”

    路梁放:“睡觉穿什么上衣?”

    冬屿:“?”

    之前不是这样的。

    她温和地说:“不想穿上衣就去厨房找个麻袋。”

    路梁放:“……”

    他不情不愿穿了上衣,淡声问:“现在睡觉吗?”

    冬屿提醒,“你还没关电视机。”

    路梁放:“等会关。”

    冬屿:“?”

    “那现在干嘛?”

    毛巾丢到地毯上,发出唰地一声轻响,冬屿屈膝坐在床上,视线慢慢收移开,看向路梁放,男人没有说话。

    他靠近床前,揽着她的腰,冬屿下意识往后躲。

    男人按着她后脑勺,黑眸打脸她微红的脸颊,“是不是觉得我X冷淡?”

    冬屿:“?”

    这——

    只是想想,没说出来过吧。

    她用手推开他,面不改色,“去关电视机。你水费还没A给我。赖账吗?路队。”

    似是不想再看见她装傻,路梁放抬起她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冬屿撑着被子浑身发软,她也没想到,梦中才会出现的情形现在就发生了,对象还是他。

    身体控制权好似被夺走,被迫迎合着,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屈紧,冬屿虽感觉到轻微的疼痛,却不敢乱动。

    “还让我A水费吗?”

    男人松口,忽然凑在她耳边说。

    冬屿避开他目光,反手推他的脸,“意思是赖账?”

    她有点怕被他吻,潮湿的声音一时有些颤。

    路梁放嗯了一声,揽着她腰线的手又紧了,“有本事就惩罚我。”

    他明白她性格,就是吃准她看起来清冷圣洁,其实单纯到摸脸就会害羞。

    冬屿:“……”

    她低下头躲开他,“你胡言乱语什么?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路梁放抬起她下巴,凝视她黑白分明的眼,淡声,“那还A水费吗?”

    冬屿:“A。”

    路梁放继续低头吻她,怕她乱推,干脆把手臂控制住,直到弄得冬屿喘不过气,背脊靠着枕头,羞涩难当。

    男人逼她回答,“还A吗?”

    她话都快说不完整,唇边水色浓郁,被热的似涂了一层嫣红的膏脂。

    冬屿深吸一口气,耳尖红得滴血,“至于这样吗……”

    路梁放神情微动,双唇离她仅有一指距离停下。唇齿间的热气纠缠在一起,她睫毛一颤,眼神有点游离。

    他还是问:“不是说A水费。还A吗?”

    “不A了……你满意了吧。睡觉行不行?别以为你是病号我就不敢……”

    路梁放松开控制她的手,问:“不敢什么?”

    冬屿回答:“再用疑问句别睡我床。”

    路梁放做了个哦的口型,脸上却没半点悔过的意思。

    他回到客厅关掉电视机,不一会就躺在了冬屿枕边,一手搂着她的小腹,下巴贴近头顶。女生的床特别软,还有特殊的香气。

    冬屿感受他胸前的起伏,还在回想路梁放刚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穿着白色睡裙,想着想着身体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路梁放另一只手放在她大腿上,轻轻捏着,对她说别闹了。

    冬屿红了脸,抱着小熊。

    沉沉睡去了。

    落地窗边帘子在飘,外面的媒体于风雨中骚扰每个回家的居民。

    记者站在水沟边,披着雨衣,还原人发现断指的场景。

    小孩们打伞在边上围观。

    雨中闪烁的灯光迷乱,人声嘈杂,这边的一切纷扰都被框在小小镜头中,连接着大街小巷的电视机。

    水沟断指的事还在发酵,人们议论纷纷。

    “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吧?看新闻说条子那边已经关注到了,运气真他妈背,教训个叛徒而已,这也能被条子盯上?闲的慌了。”

    “别在这大喊大叫,上边让我们过去说明情况。”马仔关掉电视机,踢了一脚凳子,对同伴说。

    昏暗的房间内充斥着烤肉的焦味,不是牛羊而是人,还有一种腐烂的罪恶在阴影中发酵。

    断指的主人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精神不太正常了,断断续续地对眼前的人说:“我是条子卧底……我是我是我是……放我下来我承认了……求求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把他弄进一个纸箱子离,招呼手下推去牧师那边。

    牧师一如既往在茶几边泡茶,学习中国的传统茶艺,茶几边贴了很多张宋娰的照片,脸都被割掉了,看起来很渗人。

    手下恭恭敬敬地走进来说:“老大。挖了。如您所料是空棺。那个条子的女儿根本就没死。”

    牧师冷笑,“还有什么别的发现吗?”

    手下继续说:“有个疑似那女孩的人出现在电视上,媒体直播拍到了,虽然一闪而过,放大还是能认出来,旁边那个正好是路梁放。被我们的人看见了,正要来向您说明。”

    安静的茶室内,牧师的手机一直在响,手下看了一眼,是伊丽莎白,上任老大的女儿。牧师没有理会,把手机设了静音,面无表情道:“让他们滚进来。”

    两个马仔拖着纸箱进来,指着里面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男人,语调兴奋地说:“老大他认了,他是条子卧底。都怪这个畜生,给我们带来麻烦,砍了手指也不安分,活着有什么意义!!!”

    另一个马仔说:“我们正好在关注电视新闻,看见了跟您悬赏令中很像的一个女的,与杀害天使老大的条子走在一起,像是去卖的,迟早弄死他们。”

    牧师收到直播回放,没有直接看,而是抬起手指,示意纸箱内的男人说话。

    男人咳出一口血,表皮有多处烧伤,内脏也受损严重,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背叛……”

    脸被扇出血,他说:“我不是卧底……真不知道天使会死,我后悔……我后悔帮你们做事,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我哪里我哪里做错了?幸存就是错吗?”

    牧师知道问不出有意义的东西了,对旁边的人打了个手势,语调有礼也寒碜,“没有价值的话。你活着就是错不明白吗?”

    男人被拖下去,嘴里传来辱骂,过一会就消失了,只剩下茶几上水烧开的声音,牧师终于接了伊丽莎白的电话。

    女人英文中夹杂着怒气,“我父亲说如果你要继承我家产业,就必须入赘我家。你现在安排我嫁给你的瘸腿手下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在哪!”

    牧师十分绅士地说:“字面意思。有意见可以一枪崩了你,我希望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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