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咒: 4、第0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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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岌深皱起眉,神色复杂的看向远处的身影,默了片刻,选择转身。

    看到他竟然直接转身,楚容勉反手抓住他,“你要走?”

    “我希望不会有第二次。”叶岌语气还算平和,眼里却噙着警告之意。

    目光睥向楚容勉的手,“放开。”

    楚容勉脸上的表情彻底破裂,“叶岌,你鬼迷心窍我也就不说了,如今依菀回来,也只是想见你一面,你何须这样伤她!”

    “多说无益。”

    叶岌掌心一握,小臂绷紧,震开了楚容勉的手,径直往外走去。

    楚容勉见他油盐不进,声音不由得提高,裹满愤怒,“这么多年的情意,我不信你真的被那个赵姳月蛊惑了!”

    “即便你变了心,你总不能忘了当年依菀救你的恩情,要不是依菀,你早就死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他声音太响,等在花厅里的沈依菀也听见了,急急转过身,便看到停下脚步的叶岌。

    她瞳孔颤抖着缩紧,心里的苦涩思念如浪潮翻涌起。

    隔着些距离,她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看到他接着又迈步。

    眼看他要离开,沈依菀忙不迭跨出门槛,想去追上他。

    “临清!”

    可他身影一转,就消失在了回廊后,沈依菀手扶着门框,蕴着泪的一双眼紧紧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瘦弱的身影在灯影下摇摇欲坠。

    楚容勉见状神色一紧,快走上前。

    “依菀!”

    沈依菀收回目光,垂眸苦涩开口,“我没事。”

    “我早就说过,他已经不是当初的叶岌。”楚容勉看着她憔悴的神色,心痛不已,“你何苦非要见他?”

    沈依菀执着轻言,“我相信他有苦衷。”

    “苦衷?”楚容勉如受刺激,拔高声音,“半年了,他还有什么苦衷?”

    “这半年,你可知道叶岌是如何对赵姳月的?哪个不知道他把赵姳月当性命!”

    楚容勉的话像刀子刺在沈依菀心上,她抿紧唇瓣,唇色苍白。

    楚容勉情绪激动,直到看到沈依菀几乎落下的泪,才噤声,满是自责,“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他已经变了,你何苦还要执着,报无谓的希望。”

    沈依菀何尝看不见摆在面前的事实,可她不愿相信他会忘了他们多年的情意,忘了他的许诺。

    “你不明白,容勉。”沈依菀深深吸气,将眼泪逼回去,“如果不是还存有希望,我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楚容勉眸光痛缩,直直看了她许久,自嘲轻笑了声,“那你如今回来,是想让叶岌回心转意。”

    沈依菀咬唇,“容勉,我想让你帮我。”

    “我为什么要帮你。”楚容勉冷着脸扭过头。

    “只有你能帮我了。”沈依菀面容苍白,荏弱的仿佛随时会凋零,“容勉,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知道只有你会一直会帮我。”

    楚容勉咬紧牙关,眼神却已经松动。

    “容勉。”沈依菀低声问:“方才你最后问临清的问题,他是怎么回答的?”

    半年前叶岌执意退亲,态度之决绝,让她一度猜测,是不是他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她不敢问,一方面又怀疑他这么说是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于是暂时离开,暗中观察。

    可她既没有打听到任何关于当年之事的消息,也没有收到叶岌的联络,只等来了他迎娶赵姳月的消息。

    她再也无法按耐,选择回来。

    “他说,正因为没有忘,所以不见你才是最好。”

    没有忘……沈依菀低头无声重复着楚容勉的话,紧颦的眉心怔松开,重压在心上石头落地。

    楚容勉不愿看她执迷的样子,“就算他没忘又能如何。”

    沈依菀摇摇头,既然没忘,那就说明,他的反常与这件事无关,那他娶赵姳月,一定是有别的计划。

    “我能再请你帮个忙吗?”

    楚容勉知道自己根本拒绝不了,干着嗓子道:“你说。”

    “我还是想见一见赵姑娘。”

    *

    清晨时分,叶岌洗漱更衣过,自湢室走出,见姳月已经醒来,侧曲着双腿坐在拔步床中央,一双睡眼惺忪迷蒙。

    身子软绵绵的左摇右晃,好似随时会跌回床上。

    叶岌走过去,将人扶住,“怎么起这么早?”

    姳月掩唇轻轻打了个哈欠,哝哝道:“昨夜不是与你说过,我今日要去公主府。”

    叶岌皱了皱眉,自打长公主到过国公府后,姳月病了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了赵家,不仅赵老夫人派人来过问,姳月几个叔伯的女儿也纷纷来探望。

    一来二去,他自然也不好再拦着姳月出府。

    况且若再拦着,他的娇娇怕是要生气。

    叶岌搂过她绵软无骨的娇躯,手掌在她背后有规律的轻抚,嗓音更是异常的温柔,如清风拂过云端。

    “还早,再睡一会儿不迟。”

    吟柔被他哄得舒服,就像一只被顺了毛的猫儿,哝声软哼着往他怀里蹭去,眼睛也不受控制的要闭起。

    眼看神识就要抽离飞散,姳月打起精神摇摇头,“不成不成。”

    她推搡开叶岌,正色说:“我答应要陪恩母抄经。”

    叶岌看着清醒过来的姳月,无声咂舌,旋即笑道:“好吧,等我散值了,去公主府接你。”

    姳月点点头,催促他快走,自己也赶紧起身。

    梳妆穿戴完,她就坐马车去了公主府,陪着长公主在佛堂抄完经,又一同用了午膳。

    晌午十分,正是百无聊赖,犯倦的时候,听嬷嬷来通传,说六皇子来了公主府,姳月人也跟着精神起来。

    长公主蹙起眉,“他怎么来了?”

    犹豫几许,还是让嬷嬷将人请进来。

    祁怀濯很快走近殿内,清瘦的身形,着一袭云母素色锦袍,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

    “见过姑母。”他朝着长公主恭敬行过礼,又看着姳月的方向微微一笑:“姳月也在。”

    姳月点着头,笑吟吟问他:“怀濯哥哥怎么来了?”

    武帝的几个皇子之中,姳月与祁怀濯最是熟络,早年她被养在公主府,而祁怀濯因为生母早逝,在宫中备受欺凌,故而恩母待他也多有照顾,他时常来看望恩母,他们便也常玩在一起。

    “我在鹿鸣谷设了诗酒宴,前来是想请姑母同去。”祁怀濯解释着,对上姳月亮闪闪的乌眸,忍俊不禁,“正巧你也在这里,一同去?”

    往日这些宴姳月都去腻了,可她有一段时间没出府,一时也兴致高涨,摇摇长公主的手:“恩母一同去吧。”

    “我就不去了。”长公主一口回绝,也不想让姳月去,“叶岌不是说了要来接你?”

    姳月一时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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