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弄莺: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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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宋棠川偷偷摸摸进府,恰被还未就寝的母亲抓个正着。

    堂堂长公主殿下,自然耳目众多,也不知是他身边哪个小厮泄密,竟把他送人去熹园的事如实回禀了。

    面对母亲的严肃诘问,宋棠川实在有苦说不出。

    “你表哥家里面的污糟事已经够多了,你还嫌不够乱的,竟敢送自己的婢女过去,给你表哥玩乐?简直胡闹!”

    “母亲,我……”

    “闭嘴,还敢狡辩!说起来你们两个都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尤其你表哥,可本宫之前几番提议要给你表哥张罗相看,他都推辞了。原本我以为他是没开窍,不知姑娘家的好,结果现在你们又整这出。要是真不耐寂寞,那就早早定亲,偷偷摸摸御女寻乐,哪是世家子弟该有的风范?传出去难道好听?”

    长公主语重心长,耳提面命。

    宋棠川臊眉耷眼地老实站着,哪敢反驳一个字。

    实话当然不能说。

    他可不敢跟母亲坦白告知,送去熹园那女子,其实是姑父相好女人的女儿。

    这么复杂混乱的关系,他还掺和进去,说出来不得被扒一层皮啊。

    宋棠川:“母亲误会了,那姑娘不是我身边的人,她是……是阆苑的一个普通婢子,此前我正好在阆苑修缮外苑,表哥交代我帮他找个机灵的阆苑姑娘,带去熹园问话,目的是从别人嘴里,打听打听那姓贺女人的底细罢了。”

    长公主半信半疑:“既如此,何必偷偷摸摸的?”

    宋棠川脑筋转得快,解释说:“姑父要娶阆苑伶人进府续弦,此事本就不光彩,表哥为此有多上愁,母亲也知道的。他忌讳阆苑二字,当然不愿光明正大地与阆苑的人接触,就是半点关系也不想沾,所以才托我帮忙的。”

    长公主稍稍思忖,信了这话。

    她叹口气道:“真是苦了涯儿这孩子了。这段时间你若有空,多去熹园陪你表哥说说话,帮忙开解开解。陛下倚重他,断不会在他不松口的情况下,默许你姑父荒唐行事。等过几日,我也进宫一趟。”

    宋棠川想到表哥的交代,阻拦道:“表哥说了,不让母亲为他的事进宫向陛下开口,他一人应对足矣。”

    长公主拉过亲儿子的手,低声一喟:“也不单单是为你表哥,还有你父亲。这几日,你父亲唉声叹气多少声了,他嫡亲胞妹过世后受这样的辱没,心里自是极难受的。”

    宋棠川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原本站在他的立场上,当然同样排斥那母女俩,对其怀有深深的敌意。

    可今日见到青鸢,与她短暂接触过,看她为了自己的阿娘费尽心思,放低姿态,心里竟生几分同情。他没法再将青鸢视作片面的坏人,只觉她同样是个可怜的姑娘。

    不过立场不同,各自有各自想守护的人罢了。

    ……

    熹园主院,夤夜明烛,晃曳不熄。

    浴房里,水汽早已消散,池水的温度也渐渐凉下来。

    瞿涯身子半浸在里面,非但不觉冷,面色反而带着古怪的潮红,连带脖子以下都浮现异色,原本阖着的眸良久终于掀开,倦怠下睨,见身前水波微微漾动,青鸢无力偎在他怀里,圆润的肩头几不可察地在抖。

    他舒缓口气,顿了顿,启齿:“下去。”

    声音一出,瞿涯当即蹙起眉头。

    他诧异自己语气里不自觉带上的温柔,言辞当然还是简厉的,但口吻完全不对劲。

    对此,他极感不适应,更懊恼不已。

    愠恚之下,瞿涯收敛怜惜,冷脸甩手将青鸢一把搡进池子里,看她浑身漉漉,完全无动于衷。

    青鸢茫然滚落,好在及时稳住身子,没有磕碰到要处。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大半身子陷在水里,目光迷茫无助,轻唤道:“世子……”

    瞿涯原本不想看她的,可下意识的动作快过脑子,视线全然不自觉的在青鸢落水后跟移过去,然而只看一眼,他便难以移开目光了。

    青鸢脖子以下的肌肤,全部从里到外透着腻腻的浅粉色,不知是泡水太久的缘故,还是被他体温所灼,像小刺猬的肚皮,不易见的皙嫩。

    颈如蝤蛴,往下,领口松垮外敞。

    浸透的单衣虚挂在肩头,满目春色,晃荡喷张。

    方才她落水的动静不小,池水在漾,层层涟漪,水纹荡曳到青鸢若隐若现的身前,很快再匿入中间的壑沟,深不见底,只有饱满冲击力。

    瞿涯喉结滚动,本能做了个不自然的吞咽动作,偏过眸光。

    青鸢早察觉有道火热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又听清晰吞口水声,当即吓得小脸一白,情急之下,她没有衣衫遮身,只好慌忙遁形,躲入水下遮挡。

    见她是这个反应,瞿涯冷嗤一声,心中不悦。

    眼底余热渐渐散去,但面上神色并没有如往常凌厉,毕竟刚刚借了她的手舒畅过,欺负了人再沉脸恫吓,总觉得少了威慑力。

    瞿涯沉默了会儿,冲青鸢伸出手。

    青鸢不明所以,又不敢避,忐忑地把手递过去。

    瞿涯一把箍住她手腕,将她掌心打开,白嫩的手心中央有道磨痕在明显泛红,甚至最中间位置,隐隐还有挫破皮的迹象。

    他粗粝指腹抚过,问道:“还疼吗?”

    青鸢看着他,整张脸又迅速涨红起来。

    她臊得不行,一个字也回答不出,只能摇头表示。

    瞿涯没松开,继续盯看着,寻常的语气又问:“不是都说练琴的姑娘手多是糙的,我根本没怎么弄,你手心怎么如此不经干?”

    “……”

    青鸢头垂得更低,不言语,像个哑了的鹌鹑。

    瞿涯等不到回答,也不在意。

    他自顾自再开口,声音罕见多了点耐心:“我不是故意伤你,知道你浑身皮子嫩,没想到掌心也是吹弹可破。待会儿给你上点药,我这里有军中特供的金疮药,你这点小伤小痕,估计涂抹了药膏隔夜就能好了。”

    青鸢抿抿唇,尝试把手往回缩,好在瞿涯配合,松开虎口放了她。

    “指头练得多了难免生茧,但我们平时会注重保养,弹弦时也都会缠护,至于掌心,大多时候不会磋到,更不会粗糙耐磨……”

    她原本只是想解释清楚,可说到最后四个字,脑海里不受控制想到一些难堪画面。

    画面里,世子背脊倚靠池沿,仰身阖着眼。伴随粗重的呼吸声起伏,他拉过她的手,不停上上下下。

    青鸢不敢再想下去,强迫自己回神。

    未料思绪刚一收回,她猝不及防与瞿涯撞上视线。

    瞿涯看着她,眼神有点深晦:“规定的时间早过了,不过看在你表现好的份上,你现在答对,我的承诺依旧算数。”

    表现好……

    青鸢下意识将手心握紧,目光不知道该往哪放。

    虽然刚刚经历过一番混乱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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