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医生总想抢我崽!: 9、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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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把被子拉平,又拍拍被崽睡出坑坑的小枕头,想到他跟自己说了好几句话,脸上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痴笑,直到腕上的终端“叮”了一下,才忽然回过神来。

    终端那头传来一条消息,一个字也没有,只有一个表情:阴阴郁郁的丧气脸。

    贺琛又笑了下,拨过通话去:“下课了?”

    那头传来一声“嗯”。

    “听不听得懂?”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贺琛笑容扩大:“不懂多问老师,现在乐言不用你守着了,你专心上学。”

    那头终于传来一道声音,听着还是少年,但又有些哑沉:“回去。”

    就俩字儿,但贺琛毫无理解障碍:“不行,愿赌服输,你输了就得上学。”

    “再说学费我都掏了,老大一笔钱,比买套战甲还贵。”

    那边不吭声了。

    贺琛收了玩笑,语气认真了些:“好了,下个月回星都去看你。吃饱饭练好武,我去了要检查。”

    那边“嗯”了一声。

    “嗯”就算很了不得的回应了,贺琛不指望更多,笑笑准备结束通话,忽然又想到什么:“乐言的「爸比」,你知不知道是哪个?”

    那头静了一会儿,似乎在想,贺琛等了好几息才听见他答:“都是。”

    “嗯?”

    “男的都是爸,女的都是妈。”难得,对面传来长长一句话。

    贺琛听得五味杂陈:“那个人不一样。算了……”

    傻孩子。俩都是。

    “你好好上学,多接触接触人,不多说了,我有通讯——”

    贺琛低头看向终端里的来电人,脸上的轻松笑意突然消散。

    停顿两秒,他走向自己房间,合上门,接听通话:“晚上好。”

    沉默一瞬,省略了应有的称谓,他接着问:“您怎么有空打电话?”

    那头的贺雅韵并没有理会他的问候和问题,直截了当问:“听说你有意让思远当那孩子的教父?”

    “有过这想法,”贺琛平静说,“但是三皇子——”

    “你要真有这诚心,就把那孩子送回星都。”贺雅韵冷声打断他的话,“思远在军部任职,各方面条件都比你好,性情也比你妥善,让他抚养孩子,远比你合适。”

    “可我才是乐言的爸爸。”贺琛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不残废不痴傻,按星河律法,我的孩子就该我养。”

    说完这句,他语气稍缓:

    “把乐言交给别人绝无可能。兄长要确实喜欢他,做他的教父就好。”

    “你答应让思远做教父?”正准备发怒的贺雅韵,听到最后一句,神色微动。

    “如果兄长不嫌弃。”贺琛平静说。“不过听三皇子说,皇上刚下了旨让乐言自己选。这时候匆忙指定兄长,是驳皇上旨意,所以我想这事儿不急,等乐言大点儿再说。”

    “多大?”

    “过了四岁生日,应该差不多。”贺琛说着,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贺雅韵皱了眉头:“这话当真?”

    “当真。”贺琛声音低了低,带着一分恰到好处的倔强与失落,“我不会对您撒谎。”

    贺雅韵头扬得高了些,身体却松弛下来:“知道了。”

    她傲慢而不耐烦地说:“凭着贺家你才有今天,有了资源也不要想独吞,要懂得回报。”

    有了“资源”?

    贺琛眼睛沉下来,面无表情走进书房,拉开抽屉,一边摸出什么一边答:“是。”

    答完他又问:“这回报是回报贺家,还是回报给兄长?”

    “这是一样的。”贺雅韵声音不悦,但又压下去,强令自己语气温和下来,但温和得极不自然,“你保重身体,有空回来看看。”

    “是。”贺琛答得比她自然多了,“谢谢您。”

    对方迫不及待挂断了电话,贺琛便也关闭通讯。

    关闭一瞬,身侧立刻响起一声深深压制的低嚎。

    “嘘。”贺琛一手紧紧按住雪狼,另一手将刚才取出的一支针剂刺入自己手臂内侧静脉。绷起的青筋平复下去,脸上的痛色隐匿,贺琛向后靠在墙上,拿肩背撞开开关,暖黄的灯光亮起,替他驱散了黑暗。

    至少,驱散些许。

    *

    “母亲,他怎么说?”贺家别墅群当中的一栋,贺思远亲手斟了一杯茶递给贺雅韵,语气随意问。

    华丽繁复的复古吊灯在他头顶上方璀璨闪亮着,却在他俊秀的脸上投出几许叵测。

    “他答应让你做教父,但不答应把人送回来。”贺雅韵接过茶,抿了一口,眉心皱起,眼底闪过抹阴沉,“他的翅膀硬了,竟然顶撞起我来。”

    “母亲不该逼迫他太过。”贺思远温文尔雅说,“您这样直接压他,他恐怕有怨言。”

    “他的命都是我给的,他凭什么有怨言?”贺雅韵冷哼。她五官并不比同胞姐妹贺妃差,年龄也不比贺妃大几岁,但也许是性格阴沉,惯爱拧眉,眉心已有了很深的竖纹,这一蹙眉冷哼,面相就显出老迈和凶态来。

    贺思远的妻子夏雪瞧见了,心里“啧”了一声,神色却恭敬讨好:“母亲说的是,他如今享有的一切都是母亲给的,没有母亲,他不过是贫民窟里的一条可怜虫罢了。”

    “雪儿。”贺思远面露不悦,“他是母亲的儿子,我的兄弟。”

    “他怎么配?一个凶犯的儿子,母亲心善,给他条活路罢了。”夏雪嗔怪看丈夫一眼,没留意丈夫神色有一瞬异样,就又看向贺雅韵,“母亲,为免夜长梦多,您再跟贺琛说说嘛,我都听下人们说了,您只要口气稍软,他就会像条狗一样贴上来。”

    她说着,大概觉得自己打了个特别恰当的比方,吃吃笑起来。

    贺雅韵绷着脸,没有一丝被逗笑的模样:“你先回去,我有几句话跟思远谈。”

    “是。”夏雪收起笑,有些不高兴地站起来,朝贺思远投去一个委屈的眼神,见贺思远朝她轻轻点头,这才向外走去。

    走出别墅,她回头看去,贺思远和贺雅韵母子背对着她,不知在谈什么,凑得很近,形容很亲密,她哼了一声,抿着唇走远了。

    “你媳妇有句话说得对,夜长梦多。他虽然答应由你做教父,时间却拖到明年,这中间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数,思远,你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母亲提醒的是。”贺思远点头,凝神思索,“但不知我能拿什么来说服他。”

    “三年换防马上到了,你拿这个钳制他就是。”贺雅韵冷冷淡淡说。

    贺思远笑了下:“母亲,他是苦出来的,换防地点他未必在乎。”

    贺雅韵喝茶的动作顿了顿:“下等人永远是下等人。”

    她不知哪里生出好大恨意,阴着脸将茶杯重重放下:“那他晋升的事,就再晾一晾。”

    “母亲,换防安排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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