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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和妻子重生回退婚前》 60-70(第11/14页)
,他艰涩开口道:“不用比了,是我输了。”
他默默走向岩石,拔出自己的佩剑。剑身依旧光华流转,却似乎失去了某种灵魂。他深深看了一眼那株千年桃树下的素白身影,手中只简单执了一枝桃花朝他看来,那身影已与山、云、花、树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男修握紧了手中的剑,朝云霜月走去,直到在女人面前站定。他像是没忍住那样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底下一张清俊的脸。
少年唇红齿白,芝兰玉树,本该是清冷那一挂的人,此时却有些气急,面上带了一点绯色。手攥着剑柄,突然动作莫名地把一只手放到薄如蝉翼的剑身之上:“你赢了我,按照我们宗门的规矩,我需断剑将一半剑身予你,证明我输给了你。”
云霜月的鼻尖有一点汗珠,在她莹白的鼻尖沁着。她听了这话后笑着微微摇头,淡色唇瓣和桃花一样:“不必如此,此剑既已有灵,不便以此换我一枝桃花。”
“你!赢了我就可以看不起我吗。”男修瞪大眼睛:“这是我们宗门的规矩,我必须遵守的。”
“并无此意。”她微微一愣,随后无奈地弯了弯嘴角,向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此地既是百仙盟,并非你的宗门,若真要给我什么东西,便将你身上的面纱给我吧?”
面对男修下一秒就要掰断剑身的动作,云霜月来不及思考这么多,她想着男修身上能有什么代替剑身能马上给她的东西,一眼扫过去竟只有他手中的面纱合适。
“……面纱。”男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直愣愣顺着云霜月的目光看向自己手中攥着的东西,突然面上更红,讲话都有些结巴:“你怎么能要——”
云霜月有些奇怪地看着男修的反应,有些莫名地轻声问道:“不可以吗?”
不可以的话她再想想,总归不能真要少年折了他手中的剑。
寻常寻到趁手的剑便已难得,何况这种生了灵智的剑?她观眼前之人少年心性,心高气傲多半受情绪驱使,她年长于他,知道寻剑不易,不能也跟着他胡闹。
不过云霜月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此话一出,面前少年的脸竟然更红了一度,傲雪凌霜的一个人此时脸上的颜色,竟比那桃花都艳了几分:“你赢了我……那就、那就可以吧。”
他招回自己的剑后飞快像云霜月伸手,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怎么不拿啊……不会要反悔了吧。”
云霜月一开始没懂他伸手的意思,仔细一看才从他的指缝间看到男修紧紧团在手心的面纱。
她说出的话在外人听来像哄孩子那样,对着男修提醒道:“不把手张开的话,我拿不到。”
视线中的手猛地一抖,很快听话摊开,在云霜月拿到后又飞速撤去。
男修又看了她一眼,嘴巴动了动,最后眼睛向一旁撇开:“你刚刚的剑,很漂亮。反正,我遇到的人里面没有这么特殊的。”
随后他转身抬起头朝原来的方向走回去,应该是想端着和原来一样的架子,但是似乎没同身体商量好,最后竟被自己同手同脚绊了一下。
——
哇哦。
远处的白野泽吹了一个口哨。
云姐牛啊,刚收割了某个百仙盟魁首的少男心,现在又收了一个和陆行则完全不一样的款式。啧啧啧,别以为他没看到,天字班还有个小子也总是偷偷看云姐,白野泽还旁敲侧击问过云霜月,结果她想了一会儿说她只是帮那个少年捡了个东西。
“啊!”他还没再想什么,后脑勺就又被常德仙君的剑柄拍了一下。
“把你带到这来了还不老实。”慈眉善目的白胡子老人瞪了他一眼。
白野泽本来是蹲着的,此时颇为幽怨地拿一只手捂着后脑勺,抬头望向头顶的常德仙君:“不是吧仙君,我到底哪个地方惹到您老了啊。虽然我平时话很多,但当时仙盟会考卡着最后几名进来,按理来说入不了您老的眼啊。”
“有教无类。”常德仙君又乐呵呵抚了抚胡须,话里有话:“何况玄霜白氏最后一代镇守魔域之人,放在人才辈出的百仙盟也不能算是普通吧。如今孤身一人跑来上界,我也应该多关照关照。”
“啊,哈哈。”白野泽把头低回去了:“这您老也知道啊,厉害厉害。”
装作没听懂白野泽干巴巴的语气,常德仙君将摸着胡须的手背至身后,突然问他:“你觉得云霜月的剑意怎么样?”
“啊?”白野泽有些疑惑:“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了吗。”
“问过就不能再问了?”常德仙君睨了他一眼:“你刚刚看过她挥剑的过程,不觉得认知更深了一点吗?”
“额。”白野泽摸了摸下巴,他确实觉得云霜月挥剑的样子和他想象之中差了很多:“似乎更加克制,理性吧。有点像你让我罚抄的百仙盟规,给我一种律法的感觉。”
“只是这样?”常德仙君看着前方。
“当然不是啊。”白野泽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但是我感觉有点矛盾,我感觉她的剑应该是挺温柔的样子,怎么会和律法这种冰冷冷的词沾在一块。”
常德仙君哈哈笑了两声,像是听到了想听的困惑一样:“你为何会觉得云霜月的剑很温柔。”
“这谁都能看出来吧?她和那人论剑的时候连那些花啊、草啊什么的都注意到了,就像把草木当成人一样对待,这还不温和吗?”白野泽感觉脚有些麻,于是站了起来:“我觉得云霜月的剑意一定会被那群以多情入剑道的前辈注意到。”
“就凭这个吗?”常德仙君摇了摇头,又对白野泽说:“你为何认为她是将草木当成人对待,而非将人当成草木对待呢?”
好像只是两个词的位置之间发生了变化,里面的含义却天差地别。若照后者的意思,那在寻常人眼中将人当做草木一样照料的人,似乎就是天地间最为无情之人了。只在乎草木的成长,在乎它们的外在的鲜妍,可是它们的情感呢?这么问出来的话,寻常人也会叫你不要闹了,要在意草木的情绪吗?
白野泽理解了常德仙君的意思,瞪大眼睛看向他。
“你说她适合这多情一道,可我这话讲出来后,你安知她是不是这天地间最为无情之人?”常德仙君微微一笑:“不过这么说也不对,既然草木同人对她来说都无甚差别,那寻常人的观念也不适合用在她的身上了。万物唯一,至情无情……哈哈。”
绝一情,生万情。
“绝者,绝其私情偏爱,等观而齐照,是谓至情,亦名无情……”白野泽莫名其妙低声念了一句话,面色变了变:“那是……”
远处的男修红着脸走回了那个少女的旁边,看到少女的表情时那绯色倒是褪下去了点,有些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是这个表情。”
少女看了他一眼:“那个剑意的话,你输给她很正常。”
“你知道那个剑意?我之前怎么从未见过。”男修有些好奇。
花瓣的阴影遮住少女的眼睛,她此时的声音和不远处常德仙君的话重合到了一起。
“那是——天剑。”
第69章 百仙盟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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