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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雪焚长安》 50-60(第17/34页)
康苏勒也曾许下比这更直白、更动听的承诺,结果呢?一个虚无缥缈的复国梦,便能碾碎十几年情谊!
阿爹当年何等深情?整整五年,征战南北,才求得母亲下嫁,最终不也是弃之如敝履?
男人的承诺到底算什么?轻如飞絮,散若流云。
她心中只剩一片冰冷。
李修白眼眸缓缓盯紧:“你不愿?”
萧沉璧冷笑:“是不敢。殿下总说我骗你,可你呢?在进奏院骗了我多少次?这些时日冷眼旁观看我演戏多少次?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
李修白手中转动的扳指一紧,声音陡然变得强硬冰冷:“王府内外都是本王的人。郡主以为,自己有的选吗?”
萧沉璧嘴唇抿得发白:“你到底想怎样?将我囚禁起来?”
“只是暂时。”李修白早已谋划好一切,俯身逼近,“我也不想如此……可你实在骗我太多次!你不是一直想进这书房么?那就留在这里陪我好了。日日夜夜,都在这书房里。这里有张榻,与薜荔院那张很像。你在榻上时不是更有感觉么?每回榻脚轻晃,你口中也会发出类似声响……”
萧沉璧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极其响亮的一声,李修白抚过发麻的颊侧,缓缓转回脸,唇角那抹笑反而加深:“就这点力气?还没你欢/愉难耐时指甲抓着我后背来得疼。”
“你……”萧沉璧扬手,这次,手腕在半空便被死死攥住。
“郡主不是说本王骗你?”李修白微微一用力,迫使她仰头迎视他眼中翻滚的暗欲,“怎么,本王这回说真话,你又不愿听了?”
“……无耻之尤!”萧沉璧挣开他的手。
“这便无耻了?本王还没开始呢。”
李修白缓缓靠近,步履从容,像戏耍猎物的猛兽。
萧沉璧被他逼得步步后退,脊背紧贴冰冷的窗棂。
这点心思,再次被他轻易戳穿。
“郡主别妄想从破窗。本王说了,外面埋伏了重兵,还有,你不会愿意亲眼看着你那个忠心耿耿的小女使去死吧?”
“你对瑟罗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李修白推开支摘窗,“月色真好,快到郡主约定的时间了吧?你们是不是约定了什么暗号?若是到点还没出去,她会来找你?”
萧沉璧后背顿时生出一股冷汗,他猜对了,而且这会儿早过了酉时,瑟罗也许要过来了。
她心底许愿千万别来,她现在已经没法脱身,瑟罗若是不来,或许还能逃过一劫。
然而很不幸,此时瑟罗正拿着披风,借口夜里冷送来了。
就在廊下,马上就要经过窗边。
她简直不敢想瑟罗出现在书房四周时的场面,只要李修白一声令下,定会万箭齐发。
“原来郡主也是有心的,竟会在意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使的命。”李修白忽然从她身后紧密地贴上来,胸膛紧贴她的脊背,双臂箍住她的腰,发出一声低沉而愉悦的叹息,叹息里又透着一种阴冷,“今夜月色甚美,本王也不想杀生。待会儿该怎么说……郡主想必清楚?”
萧沉璧回眸怒视:“李修白,你不要太过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我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我不介意拉着你一起死!”
“哦?”李修白低笑,气息拂过她颈侧,“怎么死?快/活死?”
话音未落,他的一只手骤然撩起她宽大的裙摆,丝滑的锦缎瞬间层层堆叠,萧沉璧一开始不明白他想做什么,直到他握开她双膝,忽然俯下了身。
萧沉璧脑中“嗡”地一声,瞬间空白,徒劳地想要推开他的头颅。
然而,为时已晚!
瑟罗已行至窗边,透过那敞开的缝隙,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窗前的萧沉璧。
“郡主?”瑟罗惊愕又不明所以,说着暗语,“您怎会在此?奴婢给您送披风来了……”
萧沉璧艰难地转过头,双手本能地死死抓住窗沿,那双平日清冷的眼眸此刻却水光潋滟,欲言又止。
第56章 笼中鸟 恶劣的愉悦
月色清透, 浸得庭院如积水空明。
酉时二刻已过。这是早先约定的时辰,若此刻萧沉璧仍未回去,瑟罗便会借口送披风前来探看。
瑟罗一路心绪不宁, 生怕计划败露。
穿过长长的回廊, 却只见萧沉璧站在书房的窗边,室内一片阒然,仿佛并无异状。
可当瑟罗说出暗语,月光下, 萧沉璧那双惯常清冽明澈的眸子此刻竟盈满了水汽,雾蒙蒙一片, 欲说还休。
“郡主?”瑟罗心下骤紧,五指无声地扣紧了腰间的软剑,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动手。
萧沉璧死死咬着下唇, 一股极致的羞愤与屈辱灼烧着,恨不能立刻将李修白千刀万剐!
心中惊涛骇浪, 她却不得不调动全部意志强撑出一副平静的表象, 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字句:“……无事。今晚不冷,不必披风了。你先回去。”
这是约定好的暗号,代表没成功也没失败,暂归原位。
瑟罗时刻牢记,但月光下郡主的情态分明透着不安。她蹙眉,再次确认:“郡主真的不用?”
窗棂之后, 李修白仿佛刻意要她出丑,萧沉璧用尽最后一丝清明发出气音:“不用!快走!”
瑟罗无法,仔细环视之后,只得满腹疑窦地转身离去。
就在她身影没入廊角的一刹那, 萧沉璧砰然一声重重合上窗扇,几乎同时,那强忍了许久的声音终是冲破禁锢,之后她用尽残余力气,猛地推开李修白,整个人靠在窗台上,才遏制住滑落的趋势。
“无耻!卑鄙!”
李修白从容直起身,唇角染着一抹不同于往常的妖异的红,他慢条斯理地取过一方雪白巾帕,擦拭着唇角,神情坦荡得近乎理所当然:“这不正是郡主这些时日处心积虑所求的么?令本王拜倒于你石榴裙下,甘为裙下之臣。如今夙愿得偿,郡主为何反倒不快了?”
萧沉璧气得语塞,浑身发抖:“……强词夺理!谁要的是这等拜倒……”
“郡主的反应,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李修白淡淡打断,优雅地掸了掸玄色衣袍上的深点,旋即转身,走向一旁的博古架,准备更衣。
此时,萧沉璧恢复了些许力气,恨不得和他拼命,然而刚走出一步,脚腕却被拖住——
她猛地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一根纤细却异常坚固的黄金锁链已扣紧在她脚腕的金镯上,另一头则牢牢锁死在沉重的博古架底座。
他竟敢将她锁起来!
定是方才趁她神思涣散、无力挣扎时做的手脚。
她俯身拼命去掰,那金镯却纹丝不动,仿佛已与她的骨肉长在一处,头顶上方则传来平静得近乎淡漠的声音。
“不必白费力气。这黄金镯内里是精钢,机关一旦锁死,除非用特定的钥匙,否则天下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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