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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雪焚长安》 40-50(第26/31页)
涎欲滴,所以幻觉是各种不堪的画面,一边浑身瘫软,一边口中发出令人作呕的浪/叫。
萧沉璧厌恶地又踢了几脚。
如此也好,守在门外的女使听见声音便信以为真。
药效约莫两刻钟,她静待时间流逝,同时弄松发髻,晕开口脂,更在自己颈侧掐出一枚红色印痕。
药效退去,男人渐醒,见床榻凌乱,萧沉璧衣衫不整,竟真以为成事。
虽然印象模糊,但萧沉璧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将他哄得晕头转向。
萧沉璧冷笑一声,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门外传来女使惊恐的拍门声:“郡主!快,金吾卫闯进来了!快从密道走!”
嘈杂的人声脚步声如潮水般涌近。萧沉璧毫不留恋地转身,身影没入后园幽暗的密道。
金吾卫将进奏院翻了个底朝天,鹰,自然影子都没见着,人,也没找到。
不过这时外面的人过来传信,知道无需再查之后,金吾卫便撤了。
彼时,萧沉璧已经通过后园的密道回到了荐福寺,在瑟罗的护卫下登上马车。
帘栊一掀,却见李修白端坐其中。
车厢内光线昏暗,他周身气息沉凝,面容隐在阴影里,辨不出情绪。
萧沉璧心下了然,难怪进奏院会突然来人搜查,八成是他指使的。
还算有点良心。
她上车,随口道:“你怎么来了?回雪报的信?”
李修白语气沉静,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郡主是不想我来?怪我坏了你的好事?”
这话极为刺耳。萧沉璧心头火起。她在进奏院如履薄冰,本以为他来是施以援手,不料竟是猜疑!
“殿下以为本郡主什么都愿做,连进奏院都敷衍不过去?”
李修白并不这么想,但目光扫过她凌乱的发髻、晕染的唇脂,一股无名火窜起。
“郡主手段高明,若是不愿,自然无人能近身。全看郡主想不想罢了。”
这话外之音,分明暗指她若有意,在他眼皮底下也能偷/欢!
萧沉璧怒意顿时高涨:“是真是假又如何?反正是假夫妻,殿下倒真把自己当我夫君了?即便我与旁人肌肤相亲,殿下又凭什么管!”
李修白停顿片刻,声音反而平静下来:“你以为本王想管?皇室血脉,不容混淆。郡主既应了,就该洁身自好。”
血脉,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血脉。
萧沉璧真恨自己为什么生做了女子!处处遭觊觎,时时被利用。
她记住今日了,所有伤她之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强压怒火,尽量解释:“殿下放心,天家骨血何等高贵,我岂敢玷污?何况本郡主也非饥不择食之人。那男子早被我药翻放倒,碍不着殿下的血脉大事。”
话虽如此,她凌乱的发髻和刺目的口脂,却像针一样扎在李修白眼里,脑中不受控地闪过她从前对他巧笑倩兮,虚与委蛇的画面。
是了,她惯会如此,不必真做什么,这些糊弄人的把戏,她最是拿手。
从前有他,往后也会有旁人。
不过他要的原本就是她腹中的血脉。只要血脉无虞,这些细枝末节,算得了什么?
萧沉璧说得对,他们只是盟约,假扮夫妻罢了。
“郡主最好说到做到。本王不会一再容忍。”李修白声音平静,闭目靠向车壁。
萧沉璧也扭过脸,离他远远的。
车厢内死寂一片,只余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单调声响。
可笑!前日萧沉璧还以为他是这世间最懂她的人之一,此刻才知,全是错觉。
他最恨她,所以最懂她的手段。
他认同的,不过是他们相似的冷酷秉性。
至于所谓信任?半分也无。
说到底,立场相悖,仇恨和猜疑才是他们之间永远的共通点,是她被这几日的虚假平静一时蒙了心。
——
一路再无话,回到薜荔院。
李修白已完全沉静下来,公事公办地问她在进奏院时说了什么。
萧沉璧也不隐瞒,将忽律的对话和盘托出。
“一字不漏,殿下总该信了?若还疑心,下次不如在进奏院也安插耳目,旁听便是。”
“放心,已在安排。”
李修白声音淡淡,既是回答,更是警告。
萧沉璧连道三声“好”:“殿下果然算无遗策,日后大可高枕无忧了!”
她烦躁地倒了杯凉茶,脖颈一低,那枚红色印痕忽然映入李修白眼帘。
原来不止虚与委蛇,还有肌肤之亲。
看那痕迹,定是深深拥吻所致。
这仅是露出的一角,衣衫之下,不知还有多少更深的印记。
他转身的脚步顿住,目光盯着那处:“你让他碰你了?”
萧沉璧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中了然,近来她一直心绪不宁,今日尤其烦闷,还没深想,便脱口而出:“是又如何?殿下不是说只在意血脉吗?逢场作戏罢了,能脱身便是上策,殿下这般聪慧难道不明白?”
“洗干净。”李修白声音忽然降至冰点,不容置疑。
“我现在不想。”萧沉璧随手抓起桌上一只的傩面把玩,姿态慵懒。
“本王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命令。”
“方才殿下还说不在意,怎么转眼就变了卦?”
李修白眼中毫无情绪:“先前是先前。本王的东西,不喜他人沾染分毫。”
东西二字正好戳中萧沉璧旧疤。
当年她羽翼未丰,父亲便是这般将她当作美丽的物件送去给糟老头子和亲。
她梗着脖子:“好!既然殿下嫌我脏了,那就换一个便是,反正孩子只需从我肚子里出来!长安城爱慕殿下的贵女多如牛毛,春风一度,不给名分也有人愿意。再不然,便去养些外室。殿下放心,本郡主定替你遮掩得天衣无缝!”
“你把本王当什么人了?”李修白冷冷看着她。
“那殿下又把我当什么了?人尽可夫的荡/妇?”萧沉璧积压多日的怒火终于爆发,“今日那男人虽不如殿下皮相好,却温柔小意,满眼仰慕。我甚至后悔没假戏真做,与他成就好事。进奏院是狼,殿下就是披着人皮的狈!衣冠楚楚,禽兽不如,连一个陌生男人对我的态度都比你好!
李修白薄唇抿成一条线:“就凭你三番五次设局击杀,本王能留你一命,允你效力,已是开恩!衣冠禽兽?看来本王从前太过仁慈,郡主怕是不知何为真正的衣冠禽兽。”
他忽然扯开玉带,步步紧逼。
只听咔哒一声,萧沉璧表面镇定,脚步却不由自主后退,直至腿弯撞上床榻边缘,就在此时,李修白毫无预兆地猛然倾身压下。
萧沉璧恨极,抄起玉枕欲砸,手腕却被他扣住,以绝对的力量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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