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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雪焚长安》 30-40(第18/30页)
筝出生前便远嫁了,从未见过她,我这才出面相见,免得叫外人怀疑。见面后她果然未认出来我来,只简单叙了两句家常,之后,我便将她安置在别院了。”
“仅此而已?”李修白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
萧沉璧压下砰砰的心跳,故意没好气地反看回去:“还能如何?一个外乡妇罢了,难不成我还有通天的本事,能把她怎么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殿下这点气量总该有!”
李修白收回目光,不再追问,只命女使备汤沐浴。
萧沉璧心头又是一紧,连殿下也不唤了,蹙眉道:“你今夜当真要宿在我房中?”
李修白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此乃本王府邸,本王回自己房间安寝有何不可?多亏了夫人在外头散布的那些恩爱传言,现在王府上下都知道本王爱妻如命。若归家首夜便与夫人分房而居,次日流言如何,夫人自己且先想一想。”
萧沉璧一时语塞,这回是真的恼了,别开脸去:“随你。”
李修白垂眸,扫过她扭头时雪白的颈项,没再言语,去屏风后更衣。
水声淅沥,萧沉璧只觉那声响敲在心上,小腹坠痛更甚。
幸而,李修白虽与她同室,却未同榻,屏退女使后,他径直走向窗边那张贵妃榻。
那榻是萧沉璧入住后添置的,处处是她的喜好,酸枝木榻身雕刻着繁复华美的缠枝牡丹,上面铺着触手生凉的玉簟,还歪着一个她素日搂抱的竹夫人。
李修白扫了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似乎是嫌这品味过于浮艳。
萧沉璧心头不悦,上前一把将竹夫人和玉簟抱走,只留给他一张光秃秃的空榻。
李修白倒未计较,和衣躺下。然而他身量颀长,头挨着榻沿,一双长腿便无处安放。
他侧过脸,唇线抿紧:“王府是短了郡主的用度?既添了东西,为何如此局促?”
萧沉璧添置时哪想过他还能活着回来?自然只图自己舒适。
她故作委屈,眼睫低垂:“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殿下若是不忍一忍,难道要占了我一个弱女子的床,把我赶过去么?我可还怀着殿下的骨肉呢?”
“骨肉”二字,被她咬得又轻又软,李修白目光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停留一瞬,回头去,勉强将长腿搭上狭窄的榻尾。
萧沉璧见他吃瘪,心头掠过一丝快意,叫他装!往后夜夜这般憋屈才好。
她放下锦帐,美美地躺在他那张宽敞舒适的小叶紫檀大床上。
两人各自背身,眼不见为净。
然而不知是上回落水寒邪入体,还是喝了那药效极猛的安胎药的缘故,这回她的月事来势汹汹,如同潮涌。
萧沉璧忐忑不安,生怕染脏床铺叫他发现,只得屡次起身,悄然摸黑到外面更换月信带。
如此三番两次,窸窣声响终是吵到了窗边之人,黑暗中传来李修白冷冽不耐的声音:“郡主夜半频频起身,扰人清梦,所为何事?”
萧沉璧心头一凛,稳住声线,理直气壮中带着一丝娇蛮:“怀胎妇人本就如此辛苦,本郡主为殿下诞育子嗣,这般苦楚都受了,殿下莫非连这点声响也忍不得?”
李修白那边再无回应,只余一片压抑的沉寂。
萧沉璧得意不已,继续往来频繁,打定主意要搅得他不得安宁,最好就此离去,永不再来!
如此想着,她一整夜来来往往没停。
四更时分,夜色浓稠如墨,她有些困了,看不清路,凭着记忆摸索,脚尖却不慎勾到榻边一个硬硬的东西,整个人失控地向前栽倒。
几乎同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在她惊惶失措间精准地扣住了她的腰,将她撑伏在上方——
两人鼻尖相抵,唇瓣在慌乱中擦过,激起一股令人心悸的怪异热意。
萧沉璧的寝衣更是不慎被扯散了半边襟口,半边雪腻圆润的肩头毫无阻隔地握在他温热的掌心,握出一道红印。
呼吸交缠,腰腹紧贴,一股源自身体深处的惯性记忆被强行唤醒,谁也没有动,只是掌心渐渐沁出了汗。
寂静的夜瞬间被染上了暧昧的气息。
更尴尬的是,就在这死寂的僵持中,一股热流骤然涌出,渗透了月事带的层层布料,萧沉璧清晰地感觉到温热正迅速蔓延,几乎要透出薄薄的寝衣……
完了——
她的寝衣只怕要在此人面前弄脏了!
第37章 野鸳鸯 她不安好心,我也自有盘算。……
从前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 但都是情势所迫。如今身份早已揭穿,宿怨深重,立场截然相反之下还如此亲密, 叫人诡异地生出一股悖德之感。
热流还在涌出, 萧沉璧浑身僵硬,生怕触碰到李修白。
掌心之下握着圆润的肩头,几缕散落的发丝蜿蜒而下,没入衣领深处, 李修白眼神顿了一下,一时忘了松手。
萧沉璧心中无半分旖旎, 只焦虑腹中秘密会被他察觉,思虑之下,她佯作羞愤,猛地推开他的手, 迅速起身。
“看什么看!不许过来!”
说罢,她拢紧衣襟, 抓起一件干净寝衣, 迅速向外跑去。
李修白并未阻拦,只起身斟了一盏冷茶。冰凉的茶水滑入喉中,方压下几分燥意。
一整盏冷茶饮尽,萧沉璧才慢吞吞回来。
他目光敏锐地落在她新换的寝衣上,侧首问道:“夜半更深,换什么衣服?”
萧沉璧心口一跳, 语气讥诮:“今时不同往日,我可不敢与殿下再有牵扯,免得被怀疑心怀不轨,这寝衣被殿下碰过, 自然要扔,长平王府家大业大,难不成还短我一件衣裳?”
李修白未再言语,只是手中杯盏放回案几时发出一声闷响。
萧沉璧轻抚小腹,故意埋怨:“我还没问殿下呢,不是说好了同房不同寝,大半夜的,殿下何故跑到我的床边,害得我险些摔了一跤,若伤及腹中孩子,那该如何是好?”
李修白语气冷淡:“郡主整夜出入频繁,扰人清梦。本王不过起身吹风,这也碍着郡主了?”
萧沉璧语塞,“唰”地拉下床帐。
内外一隔断,室内重归死寂。
萧沉璧惦记着月信,心如擂鼓,不敢阖眼。
外间贵妃榻上,李修白同样睡意全无,一闭眼,不是那雪白圆润的肩颈,便是她弃衣如敝履的模样。
未及五更,他便起身,吩咐门外值夜女使:“备水。”
女使睡眼惺忪,神思恍惚,多嘴问了一句:“殿下是要沐浴的水,还是洗漱的水……”
李修白神色不虞,冷冷扫了一眼。
女使瞥见他齐整的寝衣,慌忙垂首:“奴该死!殿下稍候。”
屋内,直至脚步声远去,萧沉璧才长吁一口气,今夜总算是遮掩过去了。
可若夜夜如此煎熬,只怕不等李修白动手,她自己先熬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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