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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雪焚长安》 20-30(第10/28页)
只是,他不贪财,这把柄究竟又是什么呢?
萧沉璧苦思无果,于是把瑟罗叫过来,套一套她的话。
可惜,瑟罗并不知情。
萧沉璧只好另想办法。
电光火石间,她又想起了自己假扮的这个身份——长平王遗孀。
官场事她如今难插手,但这内帷交际却是如今这身份的长处。
上回的剑南旧事不就是她在宴席上从庆王心腹的娘子口中探听到的么?
故技重施,或能从韩约夫人处打开缺口。
想着想着,她浑身疲累,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次日,圣人对刑部侍郎的裁定便下来了,不出所料,果然是魏博扶持的韩约补了空。
这个差事位高权重,韩约能补上,相当于连升二级。
长安风向转瞬即变,其夫人自当成为近日宴席炙手可热的人物。
萧沉璧于是着意留意起各家递到长平王府的帖子,毕竟她这个死对头的身份数一数二,任何宴席都必然要给王府递帖子。
她新寡,不适合场场都去,但李汝珍可就没顾及了。
李汝珍又是个爱热闹的性子,哪一场都要去凑凑热闹。
萧沉璧于是借往安福堂请安的时机,旁敲侧击向李汝珍探听宴席情形。
李汝珍心思浅,尽数相告,说是一连数日,五六个帖子递去韩府,竟皆石沉大海,这位韩夫人,一次也未曾露面。
此事实在不合常理。
妇人之宴和男子官场相似,讲究人情往来,多少男子前程其实全系于内眷交游。
韩约风头再盛,其夫人也不该如此拒人千里。
萧沉璧又打听了一番,李汝珍思索道:“韩约的夫人为何不赴宴?我好似听到有人议论,说是她近来身子不爽利,偶感风寒,正闭门静养呢。别说赴宴了,连登门拜访的都一概不见!”
“原来如此。”萧沉璧皱眉,假装不经意追问,“这韩夫人脾气着实大了些,不知出身何家,小姑可知?”
“听说是渤海高氏的三女,席间姑母她们也议论过。你问这作什么?”李汝珍狐疑。
萧沉璧温婉一笑:“长安贵人如云,妾见识浅薄,多知晓一二,免得日后相见不识,失了礼数,损了王府颜面。”
李汝珍轻哼:“你倒有自知之明!不过,也不必太过小心,长平王府是何等门第,多是旁人向你见礼。你只需稳妥应对便是,还轮不到你向她们折腰!”
萧沉璧当然知晓,胡编两句糊弄过去,心理却在凝神思索这韩夫人来历。
不对,不对劲。
韩约正值青云直上之际,其夫人即便真有恙,也绝不该拒尽所有帖子,遑论闭门谢客。
且那渤海高氏一族正在魏博。
她幼时的一个亲随便是此家主支之女,相伴十数载,她常去其家,从未听闻还有一女嫁至长安。
萧沉璧思量一番,顿觉这位韩夫人身份恐怕不简单。难不成同庆王妃一样,这韩夫人身份是假的,她是魏博一早便安插到韩约身边的?
若能见其一面便好了。
萧沉璧凝眉思索着时机,忽然想到数日之后便是圣人千秋寿宴。
此等大典,文武百官及家眷皆需列席。那韩夫人除非病入膏肓,否则必得露面。
届时,再瞧瞧她真容,便能一辨真伪。
正思量间,老王妃由典事娘子搀扶着自里间出来。
照例寒暄一番后,便是用膳。
老王妃突然说后日要亲自去大慈恩寺给李修白做法事,萧沉璧当即便答应下来。
李汝珍自然也是要去的,只不过她日日操练,脸晒得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嗓子也因为呼喝过度,有些喑哑。
老王妃一听她开口,顿时蹙眉:“你成日里在胡闹些什么?怎弄成这副模样?”
李汝珍扬着下巴:“女儿是在研习兵法!如今已颇有心得,他日上了战场,定将那魏博妖女斩于马下!”
老王妃搁下玉箸训斥道:“那永安郡主强在智计,哪里是弓马。凭你?怕是难敌!”
李汝珍不忿:“阿娘莫要小瞧人!她再狡诈,难道能一辈子缩在老巢?只要敢上阵,女儿就有机会!”
老王妃不置一词,李汝珍又握住萧沉璧的胳膊摇晃:“嫂嫂!你在河朔长大,可曾见过那妖女?你说,我比之她如何?能否杀得了她?”
萧沉璧心下尴尬,面上却无比温婉:“河朔三镇地域辽阔,妾未曾得见永安郡主。妾也没摸过弓马,着实不知你们二位如何。不过,小姑乃将门虎女,英姿勃发,想来定能胜过此女。”
一番言语捧得李汝珍眉开眼笑,她拉着母亲手臂,雀跃道:“阿娘听见了?嫂嫂都说我能!”
老王妃沉着脸:“也就是你嫂嫂脾气好,哄你两句罢了,那萧沉璧最是狡诈善变,言语更是机巧无比,听闻极其擅长蛊惑人心,她便是站在你面前你也未必能认出来,或许还哄得你团团转,言谈之间叫你把自己卖了你都不知!”
李汝珍撇了撇嘴:“哪有那么邪乎!她家徽虽是狼,又不真是狼变的。她若是真敢站在我面前,我必定一眼便能认出来,到时候,我瞅准时机,一记大锤先将她捶晕在地,再由嫂嫂亲手补刀。如此,方能告慰兄长在天之灵!嫂嫂,你说是不是?”
她说着,还兴奋地比划了个挥锤的动作。
萧沉璧内心直想笑,目光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而且带着一丝崇拜的赞叹:“小姑说得岂会有错。小姑英明神武,那区区妖女只怕在小姑手下过不了两招。”
李汝珍很是得意,老王妃哪有心思看她胡闹,见她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当即沉声道:“好了!你毕竟是女儿家,年纪不小,该议亲了。成日里舞刀弄枪,晒得跟个黑炭头似的,这副仪容,哪家清贵端正的儿郎能瞧得上?”
李汝珍眉毛一挑:“他瞧不上我,我还瞧不上他呢!再说,大姐姐不也是十八议亲,二十才出阁的么?”
老王妃一时语塞,她提议亲本是托词,心底其实不愿女儿早嫁。
毕竟嫁得早便生得早,女子生产凶险,年纪太小很容易一尸两命,长安的这些世家里但凡心疼女儿的,嫁得都晚。
提及长女李清沅,老王妃神色稍霁:“说起你大姐姐,她五日前来说要陪婆母去青州祭祖,算算日子,这两日也该回了。若叫她瞧见你这副模样,少不得要训你!”
李汝珍天不怕地不怕,最怵兄长与这位长姐,闻言哼了一声,却不敢再顶撞。
萧沉璧静坐一旁,听着这对母女闲话,忽而念及自己阿娘。
阿娘性情柔顺,不似老王妃刚强,莫说训斥了,便是连大声说话都很少有。
萧沉璧被欺负的那些年里纵然感叹阿娘太过柔弱,但着实也没少享受阿娘的体贴。
阿娘会给她熬稠糯的米粥,会给她梳精巧的发髻,会替她挑拣的舒适衣裙,在她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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