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焚长安: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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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勾魂索 轻轻一拉,勾去他半个魂……

    李清沅哄完孩子回来后, 瞧见的便是席上众人窃窃私语,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待她落座后,众人立马收敛笑意, 复又言笑晏晏地谈起婴孩之事。

    恰在此时, 梁国夫人眼波一转,瞄见花丛外走过个俊俏郎君,随即摇着团扇寻个由头起身离席。

    临走前,不忘朝萧沉璧递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妹子, 你终究年轻,待到了姐姐这个年岁, 便晓得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及时行乐方是人间真谛!姐姐这话,你再细想想。”

    萧沉璧只微微颔首。

    梁国夫人也不强劝,腰肢款摆,迤逦而去。

    未几, 花丛后便隐隐传来她与那年轻男子搭话的调笑声。

    她一走,席上妇人们顿时议论纷纷, 字里行间满是鄙夷。

    李清沅不明所以, 只当自己离席时梁国夫人又说了惊人之语。

    萧沉璧则端着茶盏,轻抿几口。

    魏博民风开放,她不觉得寡妇另觅新欢有何不妥。何况,梁国夫人受苦十年,怎么不见旁人同情?

    今日虽被问得语塞,她倒不厌烦, 对方那股恣意反勾起她对魏博飒爽胡女的回忆,难得涌起一丝乡愁。

    宴席直至晚霞漫天方散。

    席间诸人对萧沉璧那番惊人之语并未流露异色,她心下稍安。

    听说李修白中她一箭后便病骨支离,难不成……那方面真不行, 才一个相好的也无?

    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天大的笑话了!

    萧沉璧眼底掠过一丝得意。

    回到薜荔院后,她又命瑟罗尽快把今日从单夫人口中探听来的消息告知给康苏勒一行,让他们查清庆王究竟意欲从何处入手。

    瑟罗如今出府已经很方便,次日就把消息递出去了。

    至第三日,进奏院果然又来了信,说是查得些眉目,请她亲往商议。

    萧沉璧余怒未消,本不愿再去。

    然则阿娘病体未愈,叔父逼迫日紧,加之,她还有些账要跟安壬算,于是还是去了。

    ——

    她去荐福寺上香已经成了习惯了,只需提前一天告知老王妃便可。

    老王妃很少多问,每每只叮嘱她小心。

    李汝珍见她熟了路也懒得相陪,只托她代自己为李修白添些灯油。其余时候,这位小娘子则日日操练她那杆红缨枪。

    虎父无犬女,李汝珍并非空放豪言,日复一日苦练,手脸皆晒得黧黑泛红。

    数日不见,她耍起来还真像模像样的,便是人高马大的大汉也不是她对手。

    萧沉璧看得津津有味,曾几何时在魏博时,她也是这般学着搭弓射箭,耍刀弄枪。

    只是看着看着,当发觉李汝珍那练枪的草人身上,赫然用纸钉着“萧沉璧”三字时,她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更令她无法容忍的是,草人脸上还钉着一张画——口歪眼斜,鼻尖如锥,满脸麻子,丑不堪言!

    她哪里是这么丑的模样!

    偏偏李汝珍还兴冲冲地将红缨枪塞到她手中,邀她同刺这“魏博妖女”,好泄心头之愤。

    萧沉璧找了个头痛的借口推辞。

    身后,李汝珍一枪又一枪,狠狠扎向草人,那“噗噗”的声响,听得萧沉璧额角青筋直跳。

    回房思忖片刻,她终究意难平,于是叫瑟罗趁无人时偷偷去把那草人处理一下。

    还特意叮嘱,只撕那张画了脸的纸。

    她不信神佛,自然也不惧什么厌胜之术。

    刺她的名字,扎她草人都无所谓,但将她画得如此丑陋,断不能忍!

    瑟罗无语凝噎。

    万万没料到素来心狠手辣、城府深沉的郡主,竟也有这般孩子气的时候。

    夜晚,李汝珍再去练枪,发觉那“妖女”的丑脸不翼而飞,名字却还在,顿时纳闷不已。

    问了一圈女使,没人知晓,她挠挠脑袋,只当是被夜风吹走了,没再在意。

    毕竟谁会这般无聊,专程去撕这玩意儿?

    ——

    萧沉璧在意,且极为在意。

    除了大业,能让她分心的事不多,爱美算一个。

    谁叫她天生丽质呢?

    她喜欢出风头,长相一事上当然也是。

    待瑟罗取回了画纸,她特意亲手将其投入火盆,眼见它化为灰烬方肯罢休。

    次日一早,萧沉璧又带着瑟罗去了荐福寺。

    到了进奏院,康苏勒不在,说是亲自去查庆王图谋之事了。

    萧沉璧冷笑,这种事焉用得着他亲自去?他分明是因那鹿血酒一事心虚躲着她。

    至于副使安壬,也称病告假,不敢露面,唯恐萧沉璧余怒未消,拿他开刀。

    萧沉璧岂会看不穿这等把戏,也不废话,径直一脚踹开了安壬的房门。

    安壬彼时正伏案写信,惊得手腕一抖,墨汁在信笺上洇开一片,整张纸算是废了。

    “哟,安副使这不是好端端的?”萧沉璧语带讥诮,“是忙着养病,还是知道自己做了丧尽天良的亏心事,刻意躲着本郡主?”

    安壬慌忙掩袖干咳:“郡主误会了,小人委实偶感风寒。至于这信,是、是都知又有信来,小人正急着回禀……”

    “叔父的信?”萧沉璧眼风扫过。

    安壬下意识用身子遮挡。

    “放心。”萧沉璧讽笑,“阿娘和阿弟皆在你们手中,我看了又能如何?叔父信中说了什么,又催你逼我?还是给你支了什么阴损招数,让你故技重施,再来害我?毕竟这等事他经验老道。从前在魏博,他可是男女老少,荤素不忌,玩得花着呢!”

    安壬满头大汗,连声辩解:“郡主明鉴!都知是得知科举案尘埃落定,特来信嘉许郡主!都知还说,节帅夫人病情已见好转,用的皆是上好药材。只要郡主再建新功,待大事告成,必令您阖家团聚。您瞧,这是节帅夫人亲笔家书!”

    他忙不迭奉上一封信笺。

    萧沉璧岂会信叔父的鬼话?团聚?怕是在阴曹地府团聚吧!

    她展信细看,再三确认才断定是母亲笔迹。

    至于信中所言,什么病好了,劝她安分之类的话,压根无关紧要,毕竟受人监视,这信上的话岂能尽信?

    她看的是笔画——虽简短,但笔力流畅,隐见筋骨。

    看来母亲病势确乎好转了些。

    萧沉璧心头稍宽,这才问起安壬所探消息。

    安壬道:“这单枫的确是庆王的心腹,我们的人探得他去了剑南,具体去向却难查证。只从其家仆口中套出些话,似是寻人去了。”

    这讯息着实有限,萧沉璧一时也难窥庆王真正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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