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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假扮宿敌遗孀后》 50-60(第30/34页)
“你真是疯了!”郑怀瑾把李修白拉到一边,“她三次设计杀你!你还能爱慕她?不怕她哪天反咬你一口?”
“她不是你们想的这般毫无底线。”
“你居然替杀你的人说话……真是没救了。”
“或许吧。”李修白平静地接受了一切。
郑怀瑾知晓他的脾气,看似冷漠,一旦下了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能做出囚禁这种事,八成是被伤惨了,也爱惨了。
他倒是没像清虚真人一样同他翻脸,只是壮着胆子前去警告萧沉璧:“妖女,你听好了,行简既然不同你计较,小爷我也放你一马,不再计较你从前放狼咬我!不过,你以后最好安安分分的,若是再敢在背地里动手脚,伤害行简,小爷必定饶不了你!”
萧沉璧抱着猫慵懒地倚在床柱上,回了一声嗤笑:“郑郎君嘴上说得厉害,身体倒是诚实,甚至不敢踏进这槅扇一步,怎么,是是怕本郡主吃了你不成?”
郑怀瑾那点隐秘的心思被戳破,顿时脸红脖子粗:“谁……谁怕你了!这叫礼数,你懂不懂?”
萧沉璧眼神像猫一样眯起,猛地朝前走了一步,郑怀瑾吓得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萧沉璧吃吃笑起来:“郑郎君真是好大的胆子呢,怕是比本郡主的猫儿大不到哪儿去……”
郑怀瑾真是怕了她了,哪怕她被锁着。
他狼狈爬起来,嘴硬两句赶紧溜了,心里却替李修白愁得慌,怎么偏被这妖女勾了魂!
萧沉璧笑得越发欢畅,一抬眼却撞上李修白淡淡的目光。
她挑眉:“怎么?锁着我不够,连我跟别人说笑也不准?”
“不是,”李修白声音低缓,“只是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
萧沉璧笑意凝固,旋即把头一扭,不肯再给他看。
——
婚期只剩不到一月,府里紧锣密鼓,范娘子自然也知道了。
上回书房着火,她就猜是郡主的手笔,大婚当日,郡主必定要露面,那是救她的最好时机。
范娘子于是暗中吩咐手下人准备,只等那日动手。
萧沉璧也这么想。范娘子聪明,先前就沉得住气,这回必然也会选在大婚日救人。
她逃出去的希望,又多了一分。
日子一天天临近。
白天,李修白着手对付庆王。从他与崔儋的交谈中,萧沉璧听出眉目,原来武宁节度使徐成坤是买官上位,连拦截漕粮的银刀会都和他有关,而卖官的人正是吏部裴见素。
甚至不止徐成坤一个,大大小小,还有更多类似的官员。
如今证据已收集得差不多,只怕他们不久就要一举扳倒裴见素。
若真成了,这天下迟早落李修白手里,到时她才真是插翅难逃。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在大婚这日离开。
因此萧沉璧对婚事也不再一味抵触,反而仔细了解流程,才能保证万一意识。
李修白一边对付庆王,一边盯着婚典,事事亲力亲为,连萧沉璧都不得不佩服他这精力。
夜里,自从他说了不会叫她有孕之后,好长一段日子真的只是盖着被子纯睡觉。
直到有一晚,他翻身吻了她。
萧沉璧以为他终于要破戒,刚要嘲讽,他却只吻了一下便移开了。
这仅是开始。
此后夜夜,他的吻变本加厉,如同君王巡视疆土,不容半分遗漏。从微张的唇瓣到脆弱的颈侧,从精致的锁骨到不堪一握的腰肢,甚至连她染着蔻丹的指尖,都被他执起,一根根偏执又耐心地吻过。
萧沉璧又羞又恼,抬脚欲踢,脚踝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攥入掌心。
湿而热的吻随之落在她小腿内侧,他气息粗重,声音哑得厉害,也克制得厉害:“我答应过你,绝不逾矩。你睡你的。”
萧沉璧语塞,生怕争执下去引火烧身,只得一言不发。
婚期越近,他吻的时间越来越长,呼吸越重,被薄唇掠过的地方泛起钻心的痒,仿佛皮下有无数蚁虫啃噬钻营。
她死死咬着唇,假装入睡。
他的吻也并不总是温柔的,有时会带着惩罚性的啃咬,在她嘴唇,肩头……留下短暂而清晰的痛感和齿痕,羞耻与快意诡异交融,逼得她几乎发疯。有几回,那磨人的空虚感甚至让她想开口叫他别再忍了。
这念头一出,她又忍不住唾弃自己。
偏偏李修白是个极其敏锐的人,会仔细观察并记住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在亲吻时留意哪个触碰会让她颤抖,哪句耳语会让她僵直,而后,恶劣地利用这一切,总在她身体微不可察地迎上来之时蓦地停下亲吻,一次次落空逼得她无意识咬唇、扭腰,脚趾蜷紧,身体仿佛已经完全不属于她自己。
将她逼到这种程度,他却若无其事,只以指尖划过,或是伏在她耳边,用气声询问:“怎么了?不过是亲吻而已。”
萧沉璧气愤羞赧至极,在夜明珠朦胧的光晕下,眼角洇出绯红,眸中水光潋滟,像含着无声的钩子,发出无声的邀请,却又固执地紧抿双唇,不肯泄露出半分渴求。
她矛盾又勾人的模样落在李修白眼里,甚至比从前彻底占有更让他愉悦。
两人便在这无边又隐秘的泥沼里互相煎熬,无所不用其极却偏不逾矩。
直到婚期前夜,萧沉璧又一次浑身汗透地瘫在枕上,看着一旁挂着的繁复又精美的青衣红裙嫁衣,终于生出了一丝解脱之感——
第60章 血嫁衣 即便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筹备婚事的这一个月里, 朝堂风云变幻。
大唐疆域辽阔,三京十五道中,相比拥兵自重的河朔三镇, 武宁一直牢牢掌握在圣人手中, 此地的节度使向来由天子亲自任命。
先前裴柳两党相争,各自培植势力,把朝堂搅得乌烟瘴气。武宁节度使徐成坤能够上位,与宰相裴见素脱不开关系。
萧沉璧隔着槅扇听了一耳朵, 才知道徐成坤的节度使旌节竟是买来的——
上一任武宁节度使致仕后,他献金百万贯, 汴绸千匹,托裴见素和庆王在圣人面前美言,这才从副使扶正。
百万贯绝非小数目,国库岁入也不过千万贯, 徐成坤一人怎可能拿得出如此巨资?所以这些钱其实是“债券”。
他承诺等当上节度使后,就从军饷和徭役中搜刮钱财, 逐年献给庆王和裴相一党。
这样的事并非首例, 从前也有,人称“债帅”。但当天子性情多疑,在本朝还敢如此嚣张的,实在少见。
一旦东窗事发,裴相必遭严惩。庆王先前已失了左军中尉,若再失去裴相便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再也不足为虑。
而那所谓拦截漕粮的“银刀会”,经李修白查证,正是徐成坤的人,换句话说, 徐成坤是在贼喊捉贼,一方面拦截漕粮敛财,另一方面借口剿匪向朝廷索要军饷,以战养战,克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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