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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假扮宿敌遗孀后》 50-60(第2/34页)
无助:“殿下弄出来的,殿下不能搭把手?”
片刻后,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后,那片污渍近在咫尺,让人不约而同想起当时的疯狂和激烈。
夜深人静,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贴近,空气里瞬间弥漫开无声的嗳昧。
萧沉璧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加重,微热的体温隔着薄薄寝衣熨着她的脊背。
修长有力的大手轻轻一扯,素纱床帐如罗衣般层层滑落,堆叠在两人脚边,一时间气氛愈发古怪。
巨大的利益面前,萧沉璧不介意再多一次逢场作戏。
然而,那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却骤然撤离,同时,烛火也被盖灭。
黑暗中,只传来李修白倒水的声响和一句平稳的吩咐:“好了,歇息吧。”
萧沉璧回头,只看到他捏着一杯冷茶的侧影。
她微微咬唇,一言不发地躺回自己宽大的拔步床上,心想李清沅说的真是一点没错,这人真是极端的克制,恐怕没那么好攻陷。
——
次日,一桩惊天变故震动朝野——岐王与王妃卢氏和离了!
时下男女和离,妇人再嫁并不是新鲜事,但岐王夫妇的决裂,远非寻常。他们背后牵涉的,是范阳卢氏这一庞大世家和亲王的结盟。文书一下达,岐王妃便毫不留恋,当即启程,千里迢迢返回范阳。这也意味着岐王岳家的臂膀就此折损。
长安城内议论纷纷,岐王府内更是愁云惨淡,戾气冲天。
从前供岐王取乐的角抵奴隶,成了他宣泄怒火的牺牲品,被随意砍杀;侍奉的女使稍有不慎,便遭毒打,
整座王府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柳宗弼知晓大势已去,奉劝他自请离京,莫要再卷入朝堂旋涡。
岐王却大骂他无能,觉得这一切都是李修白和他那个夫人的错,要柳宗弼再帮他一把。
“柳相,本王只有你了!杀了他们,我们就能东山再起,你出手,定能成事!”
柳宗弼看着眼前这位自己曾寄予厚望、如今却只剩鲁莽与天真的王爷,心中只剩一片叹息。
“殿下,臣反复思量,这端阳一事只怕是长平王布下的局,刻意要离间和打压殿下。若殿下好言抚慰王妃,借卢氏之力,或有一线转圜之机。可您非但不信王妃,还掌掴殴打,如今与范阳卢氏彻底撕破了脸,还谈何翻身?”
岐王闻言,涌上一丝迟来的惶恐:“本王当时是醉了!现在去请王妃回来可还来得及?柳相你、你为何不拦我?!”
“臣何尝没有劝谏?殿下连日酗酒,动辄杀人斥骂,何曾听得进半句忠言?范阳卢氏最是审时度势,恐怕和离之事就是他们出的主意。”
柳宗弼摇头叹息,悔不当初,只怪自己权迷心窍,错选了这鲁钝易于掌控的岐王。
烂泥果然扶不上墙,莫说日后前程,便是眼下性命恐怕也难保。
“不,还有德妃!”岐王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嘶声道,“她是本王的亲姨母,四妃之首!她定会永远站在本王这边!本王还有机会!”
提及王德妃,柳宗弼更是绝望:“殿下还未看清吗?宫中早已变天。王德妃空有其位,如今最得圣心的是薛嫔。此女晋升之快,着实怪异。若老臣没猜错,她恐怕也是长平王的人。这一局,长平王筹谋之久,布局之深,远超你我想象!”
“薛灵素?”岐王大惊,“她不是高珙的侄女吗?怎会与李修白扯上干系?!”
“高珙接任盐铁转运使,而副使正是长平王,殿下以为这是巧合?这三人之间,必有勾连!”
“怎么会,他怎么可能心机深沉至此……”岐王踉跄后退,几乎站立不稳,“对了!向陛下告发!陛下最恨结党营私,此事若捅破,李修白必遭厌弃!”
柳宗弼此刻终于彻底明白何谓“朽木不可雕”。
“殿下既知长平王心思深沉,此局布了这般久,殿下以为他会留马脚么?再说了,此刻前朝后宫皆是他的势力,殿下即便拿出证据,又有谁会信?谁敢信?”
“好个九弟!”岐王咬牙切齿,“本王竟一直被你玩弄于股掌!这些日子争来争去竟然全是为你做了嫁衣!好!好得很!”
柳宗弼心灰意冷,重重咳了几声,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殿下自求多福吧。长平王心机深沉,此刻自请去偏远之地做个闲散亲王,或索性称病辞去一切职务,或能得个善终。”
岐王还想挽留,但柳宗弼声称得了重病,时日不久,只想回府静养。
看着那消失在门外的苍老背影,岐王愈发愤怒。
借口,全都是借口!
他抓起案上酒壶,狠狠灌下,烈酒灼烧着喉咙,也燃尽了最后一丝理智。
他猛地掷碎酒壶,他活不了,那便一起死吧!
——
宫墙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圣人逐渐沉迷九转金丹,对李郇也愈发信任,竟敕封其为国师,位同三公。
李郇身着崭新紫袍,手持玉柄拂尘,还真有了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儿。
薛灵素依旧圣眷优渥,宠冠后宫。她与李郇彼此知晓彼此的身份,相见时也会攀谈几句。
表面看来,形势一片大好。但薛灵素心中却有一根刺,她敏锐地察觉到圣人似乎短期内对她再无晋封之意。
位份低了一等,杨贤妃与王德妃便有了拿捏她的由头,明里暗里的刁难接踵而至。
起初,她依仗宠爱,在圣人面前楚楚可怜地诉苦。然而两三次后,圣人眼底掠过一丝厌烦,薛灵素知晓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立刻收敛,转而独自与那两位妃子周旋。
端阳宴后,岐王倒台,王德妃气焰大挫,暂时偃旗息鼓。然而,庆王却颇受重用。其背后倚仗的杨贤妃跋扈更甚从前。
薛灵素这几日吃了不少苦头,一次宫道相遇,她的车辇让路稍迟片刻,便被杨贤妃寻了由头,罚她在坚硬的鹅卵石上长跪。
尖锐的石子硌入皮肉,膝盖痛得她数日无法下地行走。
她怨愤不已,得知李修白近日频繁入宫,便借内侍之手传递密信,约他在一处偏僻废弃的冷宫相见。
见面后,薛灵素忍着膝痛,将满腹委屈与这几日的艰辛细细道来,眼中含泪,期盼能得一丝怜悯或倚仗。
然而,李修白眸光清冷,不带丝毫温度:“薛嫔冒如此风险召本王前来,就为诉苦?入宫前,本王便已言明,此路通天,但也遍地荆棘。这点苦楚算什么?薛嫔若是忍受不了,本王可安排你病逝出宫。”
“不!”薛灵素慌忙屈膝跪倒,膝伤让她冷汗涔涔,“殿下恕罪,是妾身失言,妾身再不敢抱怨!还有一事,是妾发觉近来圣人迟迟不肯晋妾位份,王德妃虽失宠,杨贤妃却因庆王之势复又得宠,此消彼长,风向似对殿下不利,还望殿下早做绸缪。”
打压岐王后立刻扶持庆王,正是圣人惯用的制衡之术,李修白早有察觉。
他只道:“大业未竟,尚需时日。你只需固宠,稳住李俨。还有,日后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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