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宿敌遗孀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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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真人瞥见他臂上包扎处渗出的血迹,当做没看见,只谈了正事。

    次日清晨,晨光熹微。

    萧沉璧对镜梳妆,颈间那处假痕已成真,鲜艳欲滴。她拿起香粉烦躁地想遮盖,转念一想,又将粉盒重重扣上。

    她凭什么要替他遮掩?

    她“小产”刚好,正好也让旁人瞧瞧他的禽兽行径。

    于是她只象征性地扑了薄薄一层粉,便踏入安福堂。李修白目光扫过她的脖颈,眼神复杂难辨。

    果然,早膳后,老王妃沉着脸将儿子单独留下。

    屋内的训斥声传来,萧沉璧冷笑,稍觉解气,但这种日子她是半日也不想待了,转身去了秋林院。

    幸好,范娘子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赵翼安插的细作已成功潜入她母亲身边为婢。

    范娘子还禀报说:“赵将军已策划内乱,定于都知与柔然王子会盟之日动手,约莫还需半月。那边一旦得手,咱们便立刻冲出长安!”

    萧沉璧终于看见了脱身的曙光。

    她仔细审阅赵翼的计划,提笔蘸墨,冷静地推演、修正、补缺。

    两刻钟后,她修改了数次,将一份更周密、更狠辣的方案交给范娘子:“将此信速速传给赵将军,依此行事。若有变故,随时报我。”

    范娘子领命。

    “还有一事,”萧沉璧声音压低,“让我们的商队,去黑市搜罗一些药。”

    她提笔,一连写下数个生僻的药名。

    范娘子看着纸上那些闻所未闻的名字,面露惊疑:“郡主,这些是……”

    “西域秘药。”萧沉璧言简意赅。

    多亏那些幻术师,她听来不少风物奇闻,前次在进奏院用的□□便极佳,至今没露破绽。

    强效迷药、致幻药剂、见血封喉的剧毒、还有折磨人的蛊毒……有这些东西傍身,逃脱的胜算便会更多些。

    当然,那蛊毒是特意为忽律准备的,离开前,她不止要他死,更要他求死不能!

    交代完毕,她起身欲走。然而双腿一动,那股被过度搓磨后的隐秘刺痛袭来,让她微微咬唇,眉头紧锁。

    “郡主!这是怎么了?”范娘子眼疾手快扶住,面露忧色。

    自老王妃整顿府内流言,外人便不知昨夜薜荔院的荒唐事了。

    “无妨,扭了一下。”萧沉璧声音平静,强忍着不适站直,这一瞬间她眼中又掠过一抹凉薄,“还有,再替我寻一味名叫牵机的毒,此物难寻,娘子多费心。”

    范娘子看着她眼中那抹杀意,心头一凛,重重点头:“娘子放心!不管多难,老身都会替娘子寻来。”

    萧沉璧缓缓挺直脊背,这才离开。

    这味药,是专门为李修白准备的。

    无色无味,易溶于水,更重要的,指甲盖大小的一点便能顷刻间致命。

    任凭他心思再缜密也难以看出来。

    萧沉璧命人准备毒药的同时,神武卫大将军周焘深夜被急召入府。

    周焘是一等一的人物,先前的淮南漕乱便是他平定的。

    让他出山,必然不会是小事。

    周焘夤夜前来,踏入书房,只见灯火通明,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他心中一凛,以为殿下要对庆王动手,急忙进言:“殿下三思!庆王自打佛骨一案后身边便护卫森严,此时动手恐怕不但不能得手,反而会打草惊蛇,遗患无穷!”

    “不。”李修白声音平静,杀伐决断,“庆王自有他的死法,时辰未到。本王要你击杀的是魏博进奏使——阿史那忽律。”

    “忽律?那个胡人?”

    周焘愕然,完全摸不着头脑。这胡人使节如何惹到了殿下?

    但转念一想,殿下深谋远虑,此举必有深意,定是为了剪除魏博羽翼,为日后大业铺路。

    他想询问详细缘由,李修白并不解释,只是说:“限期三日,计划已经定好了,你照做便是。”

    周焘不敢多问,抱拳道:“末将领命!”

    然后他便一脸肃然地听李修白吩咐。

    侍立一旁的流风,听着二人煞有其事的对答,再瞧周焘那副深信不疑、慷慨领命的神情,目光最终落在自家殿下腕间那道刚刚结痂、深可见骨的咬痕上,这分明是被人狠狠咬噬的痕迹。

    而且,很巧,正是昨晚之后出现的。

    他心中泛起了嘀咕,什么江山大业?

    殿下这次不惜动用周焘,分明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吧!

    第50章 美人计 隐晦的心思

    周焘办事效率极高, 次日午后,一则消息便震动了长安城——魏博进奏使阿史那忽律的马车在郊外不慎跌落山崖,车毁人亡, 血肉模糊。

    消息传回魏博进奏院, 人心浮动,暗流汹涌。

    马车失事?未免太过巧合。众人皆怀疑是谋杀,然而现场勘查寻不出一丝人为痕迹。魏博又树敌众多,一时半会儿确实难以猜测是谁的手笔。

    最高兴的莫过于康苏勒。身为正使, 他被忽律架空多日,只能借酒浇愁。如今忽律一死, 权力总算重归他手。

    其他人也大多饱受忽律的折磨。尤其是安壬,因为不慎放了李修白出去,这些日子被忽律当牛做马地使唤,这回听到他身死的消息, 简直如释重负。

    于是将忽律之死传信回魏博时,两人心照不宣, 口径一致, 都说是意外。

    至于长安各方,反应不一,有的觉得这确实是意外,有的则怀疑这是暗杀。

    但魏博狼子野心,忽律的死于长安有利无害,无人会为魏博出头深究。

    是以, 在魏博收到确切消息前,长安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消息也传到了萧沉璧耳中,她颇感震惊。

    她的确想除掉忽律,连蛊毒都已备好, 只等离京前动手。不料,竟有人抢先一步!

    意外这借口糊弄旁人尚可,萧沉璧这等见惯风浪之人一眼便看穿其中必有蹊跷。

    是谁?

    她凝眉细思,脑中第一个浮现的身影竟是李修白。

    昨日是他调动金吾卫强闯进奏院,后来,显而易见地,他动了怒意,加之此前进奏院对他的折辱,他确实有动机。

    可眼下,他正深陷与岐、庆二王的博弈漩涡,刺杀忽律是步险棋,一旦暴露,叔父必视他为心腹大患。

    他素来冷静,怎会行此不智之举?

    难道是自己想岔了?

    一时难以想通,萧沉璧决定等李修白晚间回府后再探问。

    忽律被杀的消息传开后,清虚真人也问了问李修白。

    李修白只道:“此人狠辣,留于长安终究是祸患。”

    理由冠冕堂皇,滴水不漏,若非亲耳听见昨夜之事,清虚真人必然会被瞒过。

    他未再多言,话里话外却提醒李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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