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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假扮宿敌遗孀后》 30-40(第10/30页)
说是不是?若无事发生,我们再悄悄回来便是。”
瑟罗抽手,直勾勾看向她双眼:“你别骗我了!我虽比不得你聪慧,但也不傻,若真出了事,你是想独自远走吧?”
被戳破心思,萧沉璧脸色半分没变,只是瞬间软和面容,抓住瑟罗的手,声音凄切:“你知道的,我也是无奈,我不过是笼中鸟、掌中雀,还被进奏院那群豺狼逼着怀了孽种……如今他们自己无能,眼看就要引火烧身,我不能陪着他们玉石俱焚,母亲和阿弟还在魏博盼我归家呢!瑟罗,我曾经救过你,如今也不图什么,只求你今日别告诉进奏院,难道连这点请求你都不肯?”
她眼睫轻颤,柳眉微蹙,楚楚可怜。
瑟罗心神一荡,眼神柔软下来,仿佛在迟疑。
然而就在看不见的阴影里,萧沉璧袖中的金针一现,已然悄悄对准瑟罗后颈要穴——
若瑟罗敢拒绝,萧沉璧会毫不犹豫地刺下。
她不能死,谁挡她的生路,谁就得先躺下。
四目相对,空气凝滞,片刻,瑟罗别过头去,声音闷闷的:“我又没说要拦你。再说,你又怎知我不会帮你……”
萧沉璧右腕微不可查地一收:“你……”
瑟罗脸颊微红,带着点羞恼与决然:“你救过我的命,我娘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你放心,我不会告密的。其实……其实上次你去医馆偷偷问打胎药的事,我都知道,我也没告诉任何人。这次你要走,我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你周全!”
这赤诚的话让萧沉璧难得地触动了一下。
袖中的金针悄无声息收了回去,她抬手,指尖轻轻拂过瑟罗的鬓角,声音带着罕见的柔和:“有你这句话,只要我能脱身便必然不会亏待你。”
瑟罗脸更红了。
萧沉璧不能耽误时间,又道:“时候不早了,既如此,你尽快去叫马夫套车。”
“好。”瑟罗顿时用力一点头,转身飞快跑开。
萧沉璧也立刻折返内室,动作利落地收拾起金银细软,又塞进两件不起眼的素色衣裙,以防逃亡时惹人觊觎。
一切收拾停当,她将东西塞进一只提篮,上面严严实实盖了一摞抄好的往生经文,缓步出去,俨然一副要去为亡夫虔诚祈福的模样。
仆役们瞧见那满满一篮祭品,无不咋舌叹息——夫人对殿下可真是情深似海,感天动地!
若当真有神佛,能叫他们王爷起死回生就好了……
——
萧沉璧这边火急火燎,另一边,李修白同样步履维艰。
正如萧沉璧所料,长安宵禁森严,没到夜晚,各条街市都有金吾卫巡夜,犯禁者会被当街斩杀。是以,昨夜他自荐福寺密道脱身后无法出坊,只能潜入崇仁坊一家喧嚣的酒肆暂避。
大街上的宵禁管得严,但坊内要宽松许多,夜深人静,小巷里时不时还有人走动。
酒肆里更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胡姬当垆沽酒,老汉吞刀吐火,客人们或是吃酒,或是谈笑,好不热闹。
捆缚安壬时,李修白不仅剥下了其外衫,更顺手摘走了钱袋,此刻正好用来付账,他要了间僻静上房,改换行头,等着放禁再离开。
此时,距离晨鼓响起,尚有一个时辰。
一切都收拾完,李修白又丢给堂倌几枚铜钱,不动声色地打探长平王府近况。
酒肆鱼龙混杂,消息最为灵通,收了钱的堂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他长平王战死后,圣人对王府恩眷有加,前些日子千秋宴还赐下诸多珍宝,并且给李汝珍加封丹阳县主。
李修白并不知千秋宴的事,想来是萧沉璧故意瞒着他,恐怕,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对他起了杀心了。
此女果然蛇蝎心肠,心思如此狠毒,还能对他笑靥如花。
他继续追问府中人事,得知母亲、阿姐与汝珍皆安好,心中稍定。
然而这时,堂倌话锋一转,眉飞色舞地提起一个他有些陌生的名字:“不过要说长平王府如今最轰动长安的人物,还得数那位长王遗孀!提起这位,啧,那可真是命运多舛,红颜薄命啊,那位夫人千难万险才觅得长平王这等良配,谁承想天妒英才,王爷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留她一人独守空闺,着实叫人心疼!”
李修白眉头一皱:“……遗孀?是哪位娘子?”
堂倌一脸惊奇:“郎君竟不知?这位夫人如今可是长安城无人不晓的人物!”
李修白不动声色抿了一口茶:“哦,某自青州远道而来,对京中风物不甚了解。”
堂倌正愁无人分享这感人肺腑的故事,立刻滔滔不绝起来。
“三月前的幽州叛乱郎君总该知晓吧?这位叶夫人便是那位宁死不降、以身殉国的幽州刺史之女!朝廷追封她为乡主,指给了长平王做孺人。王爷待她,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情深似海啊、!可惜后来王爷战死,她也被大雪埋了数日,之后侥幸得救,才被接回长安……”
听到此处,李修白才想起确有这么一桩事。三月前在监军王守成的算计之下,他的确被指了一个叶氏女当侧室。
但收下叶氏只为救人,他与此女甚至都没见过几面。雪崩时,此女所在之处更是首当其冲……
他都深受重伤,此女竟活下来了?
还有,这情深似海从何说起?他甚至连此女的样貌都记不清了。
他心中疑惑,便也如此问出了口。
这一问,彻底打开了堂倌的话匣子。
“何止情深似海?简直是生死相随!先前不是说叶家遭了徐庭陌那贼子的毒手吗,听说长平王为替夫人报仇,亲手斩杀了所有参与屠戮的贼子,还亲自为岳父母收敛尸骨,风光大葬!这还不算完,后来有人暗放冷箭,王爷竟不顾自身安危,飞身替夫人挡下,那一箭,险些要了王爷的命,如何不叫人动容?更别提雪崩之时,王爷在生死关头,拼尽最后力气将夫人推出险境……此等深情,便是我一个外人听了也不禁感慨万千。”
堂倌说得绘声绘色,唾沫横飞,末了还重重叹了口气。
李修白的脸色随着他的讲述,一寸寸沉了下去。
为叶氏一族收敛尸骨、风光下葬,是敬其父忠烈。
斩杀屠戮叶氏的幽州叛军,是为整肃军纪。
但替叶氏女挡箭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毫无印象。
更别提雪崩之时飞身将她推出去保命了。
雪崩如山呼海啸,天地茫茫一片,他与她不甚亲近,相距甚远,根本不可能顾及,何况,他意识沉沦前的最后一眼分明是看向山顶那个身影——永安郡主萧沉璧。
李修白好似在听旁人的事一般,语气平静无波:“天下当真有此等奇事?莫不是以讹传讹?”
堂倌连连摆手:“绝无可能!这夫妻二人的事迹长安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更何况,长平王对夫人情深似海,夫人对王爷更是矢志不渝。自打回京,这位夫人是日日哭灵,夜夜抄经,隔三差五便去城外上香祈福,风雨无阻。喏,王府的马车常打咱们门前过,小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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