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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假扮宿敌遗孀后》 20-30(第7/28页)
狠掷于韦颢面前。
“可有此事?从实招来!”
韦颢心中千回百转,着实未料想多年前一桩旧案竟成催命符。
不错,周季辅确是周仲辅之弟。
当年周仲辅任剑南道刺史时,对先柳相曾有不敬。先柳相贬谪后郁郁寡欢,种种不得志之下最终因病早逝。
后来其子也就是柳宗弼节节高升,时任剑南刺史的他听说了此事,为了攀附于柳相,特意构陷周家。
然而,当时周仲辅已逝,周家一脉只剩周季辅,此人先前在其兄麾下任判官,多少也参与到此事中。
韦颢便派人严查于他。
官员没几个经得起查的,纵使自身清白,经手之事也难免疏漏,想查总能查出些东西。
何况,这周季辅自身也并不清白。
在任县官期间,此人收受贿赂,卖官鬻爵,人尽皆知。
韦颢不过是将贪墨数额夸大,判了此人一个死刑,作为攀附柳相的投名状而已。
事后,他也确实攀上了这根高枝,步步高升。
当然,这些他是绝不可能承认的。
韦颢当即跪下,高高将笏板举过头顶:“臣主政剑南多年,期间政治清明,秉公执法,税赋倍增,此案虽经臣手批决,但皆是依照下属呈报之铁证,循《大唐律》而断,绝无半分私心!还望圣人明鉴!”
“哼!好一个绝无私心!” 李俨冷笑,“奏状所言,周季辅曾开罪柳相之父,而自你处置此人后,便与柳相交从日密!你解释解释,这不是公报私仇,媚上邀宠,又是什么?”
此言一出,韦颢伏地不敢言,柳宗弼亦疾步出列跪倒,高举笏板:“圣人明鉴!臣父的确客死剑南,但和外人没有干系,臣一家全然未曾将此事归咎他人!至于臣与何人交好,私交甚笃之说,更是无稽之谈!”
韦颢亦连忙叩首:“柳相所言极是!此案年深日久,臣亦不知何以突然被翻出,且迅速传遍长安,剑南道数十万百姓,案牍如山,臣一时失察,未能细辨下属所呈证据真伪,若说臣有过,也只是不能明察之过,绝非构陷!恳请陛下只责罚于臣,莫要牵连无辜!”
李俨心知二人所言不足为信,却也明白京兆尹此案办得未免太过急切。
他按着桌缘,忍怒不发:“周季辅一案,贪赃属实,然量刑过苛,确系冤情!韦颢,你可认?”
事已至此,韦颢哪敢再辩,垂首颤声道:“臣认罪。”
“好,既认罪!” 李俨一字一顿,声如寒冰,“郑卿,那重判周季辅一事便交由你督办。至于韦颢,念其曾为一方主政,此案终究只是批决之失。即日起,褫夺韦颢刑部侍郎之职,贬为云州刺史!”
韦颢掌心汗湿,重重叩首:“臣谢主隆恩!”
一件旧案便将柳党的一名大员贬至偏远州县,此举庆王算是扳回一城。
可惜没能将柳宗弼牵扯进来,将他一起定罪。
庆王微微遗憾。
散朝后,他邀了裴相一党论功行赏。
但裴相却并没有立即随之举杯,而是道:“韦颢被贬,刑部侍郎一职悬空,此乃要害之地,如今应尽快将咱们的人推举上去。”
庆王沉吟:“裴公所言甚是。但岐王那边岂肯坐视?必会竭力推举柳党之人。且今日圣人对韦颢尚存宽宥,此事于柳宗弼更是毫发未损,恐怕,圣人是在忌惮咱们,这空缺之位未必能那么顺利吧?”
裴相道:“殿下所言有理。然而圣人的身子每况愈下,科举一案足见岐王已按捺不住,不惜公然撕破脸皮。咱们这边也不宜再蛰伏。纵使稍拂圣意,此位也必须争之!长平王既薨,论宗室辈分资望,殿下才是圣人侄辈之最合适者,此时不争,更待何时?”
庆王顿觉豁然,颔首道:“裴公高见!那便依裴公之言。至于人选,裴公可从门生中择一贤才举荐。”
裴相见素也不推辞,欣然应诺。
另一头,柳宗弼不顾岐王余怒未消,也在着手推举柳党中人填补空缺。
至此,刑部侍郎之位花落谁家,顿时成为长安城中瞩目焦点。
——
薜荔院
京兆府雷厉风行,圣人裁决迅疾,消息顷刻间传遍长安百坊。
萧沉璧正于薜荔院中悉心照料瑟罗,闻得此消息,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此番驱虎吞狼之计大获成功,瑟罗当居首功,于是她照料起来愈发用心,亲自端了粥过去。
瑟罗筋骨强健,休养两日已愈大半,她不解:“这刑部侍郎也算显赫官位,竟如此轻易便被褫夺了?”
萧沉璧轻笑:“不过借题发挥罢了。那位圣人最看重制衡之道,先前的科举案他岂能不知是岐王党羽在背后操控?岐王近日宾客盈门,志得意满,圣人心中怕是早已不豫,此番正是借机敲打。”
瑟罗追问:“那……老皇帝是更偏爱庆王了?”
萧沉璧摇头:“并非如此。他谁也不爱,两相制衡,不危及皇权,才是其所求。”
瑟罗懵然点头:“如此说来,此案算是了结了?”
萧沉璧搅着汤勺:“算是吧。韦颢此人,官声平平,最善钻营,浑身皆是破绽,被贬是迟早之事。要紧的是刑部侍郎这个缺,接下来两党必会倾力推举己方之人。”
瑟罗急道:“若叫他们的人上了位,咱们岂不是白费心思?最好能让咱们的人顶替上去!”
瑟罗能想到的,萧沉璧岂会不知?
她早前便问过康苏勒。康苏勒只道此事无须她劳心,他们已在着手,且已选定一人,若无意外,必能上位。
萧沉璧心中冷笑,看来,叔父终究还是信不过她。
这人是谁,她也无从得知。
正在萧沉璧思索时,忽然之间,一股热流涌过,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月事来了。
如今受制于人,身子失了也就失了,那姓陆的别的不说,样貌气度皆属上乘,她也不算太亏。
身怀有孕,却是万万不能的。
她知晓月信将至的几日即便同房亦不易受孕,故上回与那姓陆的亲近后,仔细清洗一番后便没多虑。
这回虽平安度过,但安壬催逼甚紧,若隔三差五便亲近一回,那下个月可就真不好说了。
萧沉璧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先前整治阿爹后院之时,她倒是见识过那些小妾互相给对方下避子药。
于是心一横,没带瑟罗,让她好好休息,自己一人出了门。
辗转打听,长安城中确有此类药丸,事前服下或可避子。
不过,那卖药的伙计很是谨慎,提醒道:“娘子,此药即便服下也未必能保证避子,且此药含朱砂、水银,急用时服一二丸无碍,若长期服用恐损根本,终身难有子嗣。”
萧沉璧指尖捏着那绿豆大小的红色药丸,只问:“这药苦吗?”
“微苦。”伙计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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