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宿敌遗孀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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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这姓陆的为何眼中流露出异色?

    难道,真是她想多了?

    这桩事暂且想不通,还有一事也令她颇为烦忧——侍医所开祛寒养胎汤药。

    苦涩至极,每每令她几欲作呕。

    是药三分毒,她又没怀孕,喝多了怕伤身。勉强喝了几日,她便寻机避开典事娘子,命瑟罗偷偷倒掉。

    内宅还算风平浪静,外间却已风云再起。

    长安茶荒一日盛过一日,到了第五日,东、西两市各大茶行纷纷告罄,连茶沫子也难求了。

    这下可激起了民愤,毕竟,无论是科举舞弊、剑南旧案还是淮南漕乱都只关涉到部分人,茶叶却是千家万户每日不可或缺之物。

    好比牙疼,听着不算事,可真疼起来,那是时时刻刻钻心剜骨,让人吃不下睡不着。

    坊间怨气越来越大。萧沉璧听到些风声,当发觉连长平王府的新茶供应也捉襟见肘时,心知大事不妙——

    这是长安茶荒已到了极致的征兆。

    长平王府尚且不宽裕,升斗小民只怕已经断炊良久了。

    她即刻命令瑟罗传话进奏院,要他们近日严密监视庆、岐二王府邸。

    ——

    庆王府

    柏庆被褫夺盐铁转运使之职,无异于断了庆王的钱袋子。庆王急火攻心,嘴角燎起两个大泡,极其狼狈。

    为免岐王耻笑,他索性称病不出。

    直到长安茶荒的消息爆出来,他嗅到了反击的机会,才迅速遣人密请裴相过府议事。

    裴见素老谋深算,从容道:“殿下稍安勿躁。此事老臣早已知晓,不瞒殿下,这长安茶荒正是老臣在后面推了一把。”

    庆王连番受挫,本对裴相有些不满,此刻一听他早有安排,顿时眉开眼笑:“哦?竟是裴相的手笔?难怪短短几天,茶荒竟蔓延至此!”

    裴见素捋须道:“上回淮南漕乱,柏庆行事虽算干净,奈何柳党竟不顾万民生死,煽风点火,他这才着了柳宗弼暗算。此等滋味,也该让他们尝一尝,老臣这才擅作主张,还望殿下恕罪。”

    “裴相言重!本王欢喜尚来不及,岂会怪罪!”庆王忙摆出恭敬姿态,随即又担心道,“元恪手段虽酷烈,也中饱私囊,但榷茶所得的确充盈了国库,圣人即便知晓,恐怕也不会严惩吧?”

    裴见素微微一笑:“殿下可还记得玄宗朝宇文融是如何死的?”

    庆王略一思索,那宇文融曾主持括户,替玄宗敛财无数,手腕较之今日元恪更甚。至于其下场……

    庆王恍然:“裴相之意,是要逼得圣人不得不杀元恪?”

    裴见素颔首:“正是。”

    他随即附耳低言,说出计策。

    庆王闻言大喜,立即命心腹依计行事。

    ——

    进奏院

    茶罐空了五日,迟迟未能续上。

    李修白敏锐地嗅到异样。

    萧沉璧绝非吝啬之人,以他过往探知的消息来看,起码她对自己人相当慷慨,甚至称得上护短。

    记得当年战场初逢之时便是如此,那年,他刚及冠,她约莫十七,尚未执掌魏博军政。

    两军对垒僵持之际,她那莽撞的弟弟曾被他射伤一臂,负伤而逃。

    为此,她便记恨上了他。

    后来的数次交战中,她挽弓如月,一箭穿云,次次都要他的命。

    彼时,李俨的三个儿子相继染上天花,眼看就要绝嗣,而父亲恰手握兵权,对魏博交战。

    李俨为了防止父亲生出异心,不顾前线战事吃紧,一封接一封急诏催父亲回京。

    为拖延时日,他生生受了萧沉璧一箭,佯作重伤败退,以期延宕战局,到时兵权在握,身份合宜,长平王府便能一举夺位。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或许是李俨气数未尽,他那最后一个儿子竟回光返照,父亲犹豫之下延误时机,交了兵权。

    他那一箭也白挨了。

    不得不说,此女下手极狠,他箭伤位置与其弟当年分毫不差,显然是报复。

    箭伤反复,时至今日,每逢阴雨天气旧伤处还会隐隐作痛。

    萧沉璧当年一身银甲白袍,引弓拉箭的模样,他也始终未曾忘怀。

    以此观之,纵然嘴上不饶人,她绝不会在茶叶这种小事上苛待与他——除非进奏院的茶叶着实紧张。

    这意味着长安的茶荒,恐怕不只是商贩囤货抬价那么简单,只怕还牵扯到朝政。

    这么大的动静,进奏院按理说不该瞒着他。

    是他料错了?还是进奏院已起疑心,对他有所提防?

    李修白倒出茶罐里最后一点残渣,眉头微蹙。

    不管怎么说,此地都不宜久留,萧沉璧心思细腻,蝉自不必说,但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只怕还有变数。

    他压下心思,起身踱至院中,与洒扫的仆役闲谈起来。

    这是他这些时日一直在做的事。

    进奏院守卫森严,硬闯绝无可能,唯一脱身的希望是借助萧沉璧来去的那条密道。上次借去荐福寺的机会,他已经摸清了密道的出口。现在只要找到进奏院里的入口,就能悄无声息地离开。

    但平日里他被拘于西厢,连内院都出不去,更别提探查整个进奏院的布局了。

    思虑再三,他选择从进奏院里最不起眼又人数最多的杂役入手,平日在他们洒扫时与之攀谈几句,问问花木品种、时令节气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时日一久,杂役们渐渐放松警惕,他由此摸清了进奏院格局——

    这进奏院三进三出,前院是院使们处理政事和会客之处,中堂是设宴之处,后院则是进奏院诸人居住所在。

    三院两侧各设东西厢房,他被关的这一处是在后院的西厢房,偏僻少人。

    就这么不显山不露水地接触了一个多月,杂役们见了他,甚至会主动打招呼。

    今日也是如此,那洒扫仆役见他对着空茶罐皱眉,宽慰道:“先生莫急,只是暂缺,过两日市面缓和了,院使必不会亏待您。”

    李修白淡然一笑,似不经意道:“无妨。从前听闻花叶晒干也可泡饮,只是我这小院狭小,唯一的一丛芙蓉也开败了。不知院中别处可还有花木?若有合宜的,聊作替代也好。”

    这并不是什么紧要问题,仆役脱口道:“有啊!东边那园子里,杜鹃、栀子、牡丹、海棠都有好些呢……”

    李修白心中一动——萧沉璧每次来,都是从东边过来的。

    他顺势问:“哦?那边是个园子?怪不得平时听不到什么动静。”

    仆役笑道:“从前可热闹哩!园子里种了好多稀奇的花草,有一棵海棠树,一根枝子上能开两种颜色的花,一半白一半粉,上任进奏官常带宾客游赏。后来康院使来了,一月前下令落了锁,就再没人去了。”

    李修白心头豁然,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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