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宿敌遗孀后: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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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假扮李修白的遗孀还是有点好处的嘛!

    萧沉璧难得大发慈悲,头一回诚心诚意地为李修白上了一炷清香。

    寿宴设在三日后。

    长安民风开化,萧沉璧身为姻亲可赴宴,但毕竟尚在孝期,装扮不好太华艳。

    她只着一身素的不能再素的白裙,发髻以乌木簪轻绾,鬓边簪一朵小白花。

    除却斩衰麻衣,与平日守灵装扮几无二致。

    寡淡如白水,甚是无趣。

    她在魏博时,最喜华丽衣裙,朱紫金红,金钗步摇,衬得她贵气逼人,华美不可方物。再配上那半幅银甲面具,更是威风无限。

    哎,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到魏博,重掌大权。

    萧沉璧轻叹一口气,一转头,却发现瑟罗看她怔怔出神。

    她眨了眨眼,这小女使方如梦初醒,红着脸跑开。

    啧,萧沉璧轻笑,看来她即便素衣荆钗,也难掩姝色。

    她拿起案上雕花铜镜,又对镜好好自赏了一番这张绝代风华的脸,敛去得意之色后,这才装作眉宇凝愁的模样往安福堂给老王妃请安,顺便一同赴宴。

    或许是用力过猛,老王妃瞧着她这身过于素净的打扮微微皱了眉:“这鬓边的白花还是摘了吧。我知你心里苦,记挂着阿郎,但这毕竟是旁人的寿宴,不好叫人说闲话。”

    “是妾思虑不周,谢婆母教诲。”

    萧沉璧低眉顺眼,将白花取下交与瑟罗。

    素花既去,愈发显得她清艳绝伦,如明珠洗尘。

    ——

    圣人绝嗣后,庆王是当今长安最炙手可热的储君人选之一。

    虽然先前科举舞弊一案牵扯到他,朝野上下颇有议论,但区区小案尚难撼动裴党根基,亦动不得庆王地位。

    是以老庆王妃寿辰,庆王府依旧门庭若市。

    车马盈门,冠盖云集,往来皆衣香鬓影之贵人,半个长安的贵人几乎都聚集在此。

    上回长平王出殡,萧沉璧已露过一回面,凭借绝色容貌和不俗谈吐,给很多贵人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再加上长安流言似风,轻轻一刮便传入万家,便是当日没见过她的人,今日一见,也明白了她是谁。

    老王妃对萧沉璧也关怀至极,恐她怯场,又引她与众人相见。如此一来,贵妇娘子们便知晓这位长平王遗孀颇得老王妃看重,对她愈发亲热几分。

    长安贵妇分圈层。如老王妃,被安排与老庆王妃、大长公主等年高德劭者同席。

    萧沉璧则被安排与庆王妃、岐王妃及诸公主、郡主、县主等年轻一辈的贵妇同席。

    至于座次么,更是有讲究。

    萧沉璧假扮的这个叶流筝只是孺人,位份不算太高,按常理应排于中席甚至靠后。但其父其夫皆为国捐躯,自身又得圣人亲封“靖安乡主”,庆王妃出于人情,将其座次排至中上首。

    众人心知肚明,自然不会有任何异议。

    落座后,萧沉璧为了维持“新寡”形象,滴酒不沾,片荤不食。面对流水般珍馐佳肴,腹中虽空荡荡,也只端一盏清茶,小口啜饮。

    这般恪守礼制,更是惹得诸位贵人怜爱。

    连庆王妃亦温言劝慰一番,叫她节哀,并道日后可常来府中走动。

    萧沉璧何等玲珑剔透,自然不会将庆王妃的客套当真。不过此言倒是个由头,若需探听消息,日后或可借此登门,于是她柔顺应下。

    酒过三巡,除萧沉璧外,众人皆染微醺,言语渐次放开。

    众人闲谈时,萧沉璧凝神细听,暗自分辨诸贵妇身份。

    她心想此乃庆王府邸,座中必有庆王心腹,其夫人或知一二内情。

    果然,谈及夫婿时,席尾一位夫人抱怨道:“……我家那位常年不归家,稚子都周岁了,见面时竟不识其父!好不容易,半月前这人回来待了一些时日,三日前又匆匆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小儿晨起寻父不见,哭得那叫一个惨哟……”

    妇人说罢,端起案上的酒一饮而尽,很是惆怅。

    众人纷纷劝慰,萧沉璧敏锐发现这时间很是有意思——

    三日前,不正是复试完,科举案尘埃落定的时候么?

    这么巧,这位妇人的夫君正是庆王的心腹骁骑将军单枫。

    难不成,庆王三日前便已经着手报复岐王了,所以这单枫才连夜离家?

    萧沉璧假意宽慰:“夫人尚有可盼,妾却是……再盼不回良人了。”

    那妇人闻言,心中稍稍释怀,转过来宽解萧沉璧。

    萧沉璧与之寒暄数句,状似不经意问道:“当初我郎君亦是夤夜拔营,方遭雪崩。夫人郎君此去何方?夜路难行,还须当心。”

    “去剑……”妇人脱口半字,又立时收声,讪讪道,“何处来着?妾也忘了。妇道人家只要掌好中馈便是了,外间诸事繁杂,郎君鲜少提及,妾也记不清了。”

    萧沉璧知道问不出更多了,但能打探到单枫离家已经足矣,之后再叫瑟罗传信,进奏院必能查到线索。

    此次宴席已然不亏,萧沉璧只需坐等散席便好,于是识趣地附和:“正是。郎君从前行事,妾亦懵懂。如今更无所求,只盼能保住郎君遗腹骨血,将其平安抚育成人。”

    话题遂转至育婴琐事,一提起婴孩,席间已婚妇人皆滔滔不绝。

    萧沉璧听得头痛,只得强颜陪笑。

    她才不喜婴孩呢,除了哭,便是吃。

    何况,当年阿娘生阿弟时她已记事,只记得血水一盆一盆地从屋里往外端。

    阿娘则在产室内呼痛,说是撕心裂肺也不为过。

    这让小小年纪的萧沉璧惊吓不已,只觉阿弟是撕裂阿娘肚皮、从中钻出来的怪物。

    要不是后来阿弟依赖她至极,又拼命帮她拦住婚事,她至今也不会喜爱他。

    正在她无聊至极之时,突然,一道爽朗的笑声打破了满席琐碎的谈话。

    萧沉璧随众人抬眸望去,只见从牡丹花丛边拐出一个妇人。

    身着大红色石榴裙,发髻高耸,钗环累累,华彩夺目。

    非但衣饰华美,这妇人妆容更是张扬,双颊点斜红,额心贴花黄,蛾眉亦非时兴的柳叶细眉,而是武周时兴的短阔之状。

    纵然容貌不是太美,通身气派却恣意逼人,甫一入场,即成焦点。

    萧沉璧这还是头一回在长安看到这般人物,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身旁的姑姐华阳郡主李清沅压低纨扇,提点道:“此乃梁国夫人,汾阳郭氏之女。她先夫是梁国公,五年前亡故,婆母亦逝,打那以后整个国公府都握在她手中,她便放浪形骸。或豢养面首,或广纳入幕之宾,裙下之臣如过江之鲫,在长安世家间颇有些……声名狼藉。”

    萧沉璧微微颔首,心道,夫君死了,婆母也死了,无人约束,简直不要太舒坦。

    换做是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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