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奉命延嗣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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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态度分明,谢云朔明了,起身来到姜姒身后。

    舞婵在对面坐下。

    这样的场面,恐怕只有他们这两个不拘小节的人身边才会发生。

    丫鬟坐着,主子站着。

    姜姒不觉得奇怪,谢云朔也没觉得奇怪。

    舞婵因为要下棋,只能落座。

    言清在外煮好了茶,进屋来看到这一幕暗惊,又进几步,见到桌上棋盘,才懂了落座的丫鬟是要陪夫人下棋,神情遂归复如常。

    公子站在夫人身边,是要指点

    她。

    也是两个主子心宽。

    言清放轻脚步,走近轻声问:“奴婢给公子端个绣凳来坐?”

    谢云朔没回头,回绝说:“不必,站着即可。”

    他站着更方便纵观全局,看姜姒的棋路。

    然而对姜姒来说,感觉身旁像杵了一根柱子,还拦着她的光。

    她觉得他有些碍眼,哪怕只是碍着一些余光。

    “你还是坐下吧,站在这儿拦着我的光影。”

    “行吧,拿绣凳来。”谢云朔不再拒绝。

    可是等丫鬟把绣凳端过来,放在姜姒身边,谢云朔坐下,两人反而凑得更近了。

    姜姒一侧头,就是谢云朔的脸。

    她心一惊,脱口而出:“你还是站着吧。”

    谢云朔盯着她,抿唇,唇线微微延伸,一副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让我坐着还是站着?”

    他现在坐在她旁边,一开口说话,那道低醇的声音便仿佛在姜姒的耳畔,低沉,清晰。

    姜姒说道:“既然你不怕累,那就站着,坐在这儿,我……”她想不出要说什么,有几分难以启齿。

    谢云朔无奈,只好又站起来。

    平心而论,让他坐在姜姒身边,他也觉得不自在,因为要看她面前的棋盘,需得微微倾身,两人的位置因此离得更近。

    姜姒只要一回头,他们便能看到各自的面容。

    如此之近,呼吸纠缠。

    站起来之后,双双都觉得自在了许多,谢云朔又让人把绣凳收起来。

    他们二人容貌都是一等一的艳丽,两人登对如神仙眷侣,不争不吵时,姜姒垂眸看棋局,谢云朔站在一侧指点她。

    他伸出手臂指示时,他那鸦青的宽袍大袖落在姜姒身边,二人如仙遗世,甚至教其他人不敢直视。

    谁盯着瞧,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姜姒已经落子了,她问:“你准备怎么教?”

    谢云朔不但带兵打仗,也会教人习武,经验丰富。

    他没有犹豫,敞开了说:“你先自己下,我再告诉你哪里不对,如何改进。”

    姜姒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但这一眼不再有任何情绪,反而真挚。

    她以为,以谢云朔傲气自得的脾气,会直接教她,在前面牵着引着,用他的那一套,套在她身上。

    然而他这么说,让人保留自主性,再提出改进意见,能让人意识到自己与师父的差距,印象更深刻,才能有长进,的确更好。

    姜姒意外,谢云朔竟还有这样的一面。

    既会下棋,在教人时也进退有度,因材施教。

    “好,就按你说的来。”姜姒满意。

    她也喜欢这样的方式,而非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按自己的方式下了几步棋,随后就等着谢云朔指点。

    一开始局势并不明显,他只告诉她如何建立局势。

    两人一问一答,倒还融洽,见他有真才实学,姜姒也不抗拒,认真听着,果真有收获。

    被谢云朔带着下了两局棋,姜姒发觉他颇有大局观,有时为了后续的局势,甚至在前期会损失一些,当卖则卖。

    当根据他的指点收网,倒转局势,吃掉别人一大片子时,姜姒头一次从围棋中获得盈满的成就感。

    刚才被谢云朔杀得片甲不留的不美妙,顿时荡然无存。

    她笑意盈盈,因为心情愉快,难得对他好声好气有几句好话。

    “你果真厉害,竟能想到这样枉尺直寻的策略。”

    物以稀为贵,夸奖听得多了,来自于姜姒的夸奖少之又少,显得尤为稀罕。

    同上次帮她摘桂花被她夸一样,谢云朔有种异样的满足之感。

    “如果你想学,我还能再教你其它的诀窍。”

    他们这两句对话,不知为何,听得身旁人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两位主子的声音,一柔和甜蜜,一低沉悦耳,如凤凰齐鸣。

    姜姒点点头:“下次吧,今日下够了。”

    坐了太久,她有些坐不住了,须得起身走一走。

    姜姒不是静心的性子,下几盘棋打发时间后,只想站起来走走。

    外面地还湿着,她便领着丫鬟出了门,在廊下转圈,看雨中的院子。

    她出了门,谢云朔坐在原位,桌上的棋盘还没让人收,他把棋子一个个撤下,再摆上去,摆成方才白子与黑子起始十手的状态。

    按照他的法子,以姜姒的棋路,换成自己与自己对弈。

    不过他摆着这些棋子时,心也不静,时常手里捏着棋子,没放下去,想了会儿才会落下。

    这棋子手感陌生,不是他院子里的棋,是姜姒自己带来的。

    白子是普通的玉髓,黑子是黑曜石,触手冰凉,体量更重。

    他唤邱泽把他的棋盘棋子摆出来,用着他熟悉的棋子,心绪才平稳一些。

    不过又不留神被牵引到了外面,也不知道姜姒在外做什么,哪里都不能去,还去了那么久。

    谢云朔摇了摇头,觉得他似乎有什么病症似的,不能专心。

    此时,姜姒顺着屋外廊下,一路行至回廊,避开积蓄雨水的地方,在回廊的坐凳栏杆上坐着。

    深秋雨后有些凉,不过空气清新,透着些泥土与草香气。

    姜姒打量着谢云朔的院子,越看越喜欢。

    他这冼逸居,房子不多,也就前后三处坐落,多的是回廊、小花圃,有几处月洞门相连,大片竹林。

    景都不算大,小巧,精致。

    比姜家四四方方的院子更宽敞别致。

    雨水洗过的石头砖块油润生黑,清透干净。泥潭里因为压了满满鹅卵石,还讲究着是白花石,没怎么见泥土溅出来。

    虽是有水,却处处干净。

    姜姒琢磨着,若再种一些她喜欢的花,就更好不过了,只是不知道谢云朔愿不愿意。

    他这院里的花不多,多的是藤蔓花,姜姒喜欢牡丹。

    牡丹一种下,便是喧宾夺主,他大概不喜欢这样的。

    他的院子偏向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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