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云中月(女尊):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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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上孟勒所住的地方。

    他气喘吁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向山顶飞奔。

    旁边的人瞧见他,嬉笑着问,“哎!少当家!洞房布置好了,啥时候开始啊?”

    “哎……少当家,这么快去哪里啊?”

    ……

    路上纷杂,熙熙攘攘,孟小娇尽数没有理会。

    随着狂风而吹下的,是他簌簌不停的泪水,他虽然任性娇蛮,但也并不傻气,此时也便知道了云知鹤并不如表面纯良。

    她为何知道朝廷的事情,她是来寨中做卧底的吗?她是……来害他们的吗?

    他还能再……见到她吗?

    孟小娇抬手抹去了眼泪,咬着牙,尖利的虎牙又刺破了下唇,嘴中一片腥甜。

    而此时,云知鹤听着阿芝的汇报,表情愈加冷凝。

    她猜得没错,这李娘子前一个月不知哪里来了个黑衣人让她在寨子中寻十几个人跑货,瞧着可疑,但那黑衣人出手阔绰,李娘子也便略去了可疑,乐呵呵的收下了银子去山寨中寻了十几个人。

    其中便是有于山。

    云知鹤向牢房走去,亲自审问。

    李娘子哭得撕心裂肺,一把鼻涕一把泪,揪着云知鹤的裤腿。

    “大人!大人,小的我真不知啊!我只是寻了些许人而已啊!”

    云知鹤冷笑一声,一脚踹开她,“你在中间私吞了多少银子?”

    那黑衣人的计谋应该是寻十几个山中的土匪,暗中杀害再嫁祸她们劫持杀害了苏家一众人,那苏家马车中的财宝巨款,应该是让李娘子当做工钱交予寨子中的人,当做土匪“谋财害命”的真正证据,未曾想李娘子过于贪心,竟然私吞了大量钱财。

    她跪下磕头,哭得哽咽。

    “小的,小的我真不知那是谋财害命的钱财啊!小的只是欲念作祟,贪了那些银两,只当有个冤大头多赠了工钱,呜呜呜,大人求饶小的一命啊!”

    她磕头的声音响彻,额角渗出血来。

    云知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向阿芝道,“看好她,莫要死了。”

    她刚踏出地牢,便看到楼止倚在墙上,低下头,牙尖咬着绷带,手臂露出来,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渗出一片血迹。

    云知鹤一愣,走上前开口询问,“楼将军……是如何受伤的?”

    楼止松开了牙,抬眸看他,面上是凛然冷漠的清朗媚意,伴着昏黑的夜,似乎尤其蛊人。

    “是……捉拿贼人的途中,被她的刀,划到了。”

    楼止武艺高强,这般小贼是无论如何也伤不到他的。

    可楼止面上没有表情那时心里却想着孟小娇的话语,孟小娇嗓音清朗肆意,日日在他耳边说着,我们二人成亲你便同意吧,喜服都做好了……

    ……喋喋不休。

    如此恍惚间便被划伤了手臂。

    楼止垂下眼睫,月光投射入他的眸子,晦暗,却似乎发着光亮。

    她伸出手,低头拿过绷带的另一节,一言不发,低头为他包扎伤口。

    二人的脸贴得近,楼止也同样低下头,二人的呼吸交缠。

    他大抵看得愣神,又微微依恋的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满足的闭上眸子。

    “我一直……很敬佩将军呢。”

    她嗓音清澈,轻轻柔柔的,似乎是朋友之间的闲谈,尾音微微带着笑意。

    楼止一愣,睁开眸子,微微瞪大。

    “坚韧又平静,面对不公也只是冷然,凛凛傲骨,不输于任何女子。”

    她包扎伤口的动作到了尾部,绑起了一个结。

    “痛不喊,恨不说,素来不语。”

    云知鹤垂下眸子,眼睫纤长,簌簌而动。

    “但男子之身,于此,已然是最大的不易。”

    “虽说将军比我年长些许,也是说笑,但瞧着单纯……怎的说……”

    她抿了抿唇,有些犹豫。

    月光灼灼,带着普照在她身上,又萦绕着她身上的清香。

    “但还是……稍微,依靠一下别人。”

    “稍微……”她的嗓音轻柔,尾音带着微微的疼惜。

    “……不要一个人硬抗。”

    “有时……像个郎君一般哭出来便好了。”

    云知鹤这番话并不是莫名其妙。

    可还记得那时她与楼止共处一室,他睡在床上,她睡在地上。

    夜班朦胧之中,细细听到他的呜咽,一声声呢喃着。

    “不要……别过来……”

    “我不是……天生的,杀手……”

    “母亲,母亲……”

    ……

    云知鹤睁着眸子看向屋檐,半夜未眠,听到了天亮,他这般脆弱无措的嗓音含着偌大的痛苦与哭腔。

    少时难产失父,娘不爱,战场长大,浸润血与骨,途中丧母,又家道中落,未嫁良人,日日被殴打,身上尽数是伤疤,如最腐败的花一般在背后绽放。

    后来杀妻流放,在边境之中一个人爬上来。

    污蔑,轻视,尽数压在他一个人的脊背上。

    他的表情素来是这般,平静又寡淡,正如眼上那道疤,便是刻骨铭心的痛意也往喉头咽。

    ……楼止是这般。

    地狱的恶鬼,不该被人爱。

    楼止顿了顿,呼吸不变,然后伸出指尖,似乎茫然的看着指尖上抹去的泪水。

    云知鹤抬头,看见他的泪珠如断线,隐着月光的华色流下来,流到下颚角,流到下巴尖,又落到他无措张开的手心上。

    滴答滴答,尤为温热。

    楼止抿住唇。

    他哑着嗓音,似乎带着无措的压抑。

    “不是,不……我,没有……哭,我……”

    他愧疚的垂下眸子,遮住晦暗的不安,像是请罪一般的嗓音,如此这般似乎才是配得一分怜爱。

    “……抱歉。”

    卑微,又遗世独立的站在世人背对的地方。

    肩上是无数人的血肉,然后萧七娘的尖利的手伸过来,抓挠着他的脸,嘶吼着让他下地狱,不再回来。

    他并非被人拖入地狱,而是坦然又平静的走向所有的反面,不语不言。

    身后的血肉叫嚣着,他该死去。

    他不该获得爱。

    他终于哭出来,眼泪簌簌流下,不再卑微的求怜。

    “……抱歉。”

    “抱歉……”

    “我不知为何……止不住……”

    声声哽咽。

    作者有话说:

    我果然,最喜欢写扯淡的感情了!!!真的好讨厌剧情章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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