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云中月(女尊):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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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调,“自然是活不下去,没家了,来了这里。”

    他伸着手指头数着。

    “于山姐得罪了外面的狗官,要被打死,然后逃到这里来了……还有翠哥哥,嫁了个坏妻主,吃不上饭,被卖到窑子,兜兜转转跑这来了,刘阿婆来了许久了,我还没出生就来了,听说外面吃不饱饭,卖了好几个小孩还是吃不了饭,逃荒逃到这里,不过我不怎么喜欢她,她怎么能卖小孩呢……还有白哥哥……”

    “啊——”

    他突然停下诉说,叫一声,“快到了。”

    越过小路便是柳暗花明的旷野,他突然笑起来,亮白的牙尖点缀在红唇上反着光。

    他兴冲冲的,笑着指着面前的屋子。

    “这便是我说的好地方!这是白哥哥的屋子,他从前是达官贵人家的绣男!能给咱们做喜服……”

    又似乎想起来什么。

    “哦,对了——他是因为被他侍奉的贵人看上,捉去玩弄,截去双腿,被于山姐捡回寨子——”

    少年的嗓音清朗。

    荡荡在云知鹤耳边。

    她抬眸顺着他的指尖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面上被横竖划了好几道,疤痕密布,双腿被截去。

    云知鹤猛然头皮发麻,抿唇不再言语。

    胸口的一窒一息压得她有些疼,面色发白,像是喃喃自语的问他。

    “不是……太平盛世吗?”

    “哈?”

    孟小娇转头看她,眉峰上挑,尾音拉长,似乎有些茫然的笑意。

    “谁说的啊?”

    他似乎在笑,没有看到云知鹤苍白的神色,只兴冲冲拉着她往里走。

    未曾听到云知鹤嘴唇嗫嚅,轻轻说了句。

    “……抱歉。”

    孟小娇走上前,他口中的白哥哥正在晒花,此时看见云知鹤这个外人,顿了顿,急忙拿起桌上的面纱遮住面容。

    神色躲闪,似看着惧怕。

    小声说,“少,少当家,这,这是何人?”

    孟小娇也知道此时白雨惧怕,解释道,“这是我妻主,这两日便要成婚,求哥哥做件喜服。”

    “大当家为你留了喜服,但,但那位娘子的喜服有些急,不知,能不能两日做出来。”

    白雨弱弱开口,肩膀有些颤抖,云知鹤自知自己女子的身份让人惧怕,也便悄悄到了院子口,不再进入。

    她心情有些沉闷,又从孟小娇那寥寥几句之中得知那男子的遭遇,更知道其惧怕的理由。

    双腿被截,面容被毁,如此惧怕陌生女子,更是可以理解。

    云知鹤呼出一口气,闭上眸子。

    原是以为贱籍法案的出台能够遏制这种情况,却没想到是非于心,欺上瞒下,便是权势在手就可剥夺一名男子身为人的身份。

    太平盛世不知谁说,只在朝中官员的奏折上歌颂,字字刺骨。

    她也只能顿顿说句,抱歉。

    歉于太平,歉于为官,歉于不识人间苦楚。

    她顿了许久,才走过去,到孟小娇身后,轻声问白雨。

    “白公子,我读了些许圣贤书,也认识几位官员,公子可否告诉我那达官贵人的姓名,我好托着别人,讨回公道……”

    白雨的表情一下愣住,嗫嚅着嘴唇垂下眸子。

    “……不必。”

    他抖着手指抚上轮椅便要往屋里走。

    “……不必。”

    “我,我只求安逸。”

    云知鹤向上前追上白雨,又被孟小娇拦住他摇了摇头,“……别去。”

    孟小娇也诧异于云知鹤的话,抬眸向她笑道,“你若是当真认识那些个官员,何至于落魄到黑土寨,莫要以为那什么什么官说着与民同乐,天下共友,便以为她们是好人……反正于山姐是这么说的。”

    云知鹤抿唇不语,随着孟小娇量着她尺寸的动作而沉默。

    许久才轻声问,“那你可知那人是谁?还有……你口中的于山姐得罪了何人?”

    孟小娇摇了摇头,“小爷我不知,她们从不告诉我……”他耸了耸肩,“都能概括为寨子外的恶人。”

    “你还说我们凶神恶煞,谁不知外头才是地狱。”

    云知鹤不语。

    他抿了抿唇,伸手双手摸上云知鹤的侧脸,托住她的脸庞,一双上调的漂亮眸子对住云知鹤晦暗的神色。

    “别想了……”

    嗓音发哑。

    “小爷我知你们读书人是这个毛病,什么天下疾苦,什么大道大义……莫看小爷这般,小爷也是读过些许书的。”

    是那些年战乱逃来寨子的书生,寨中都是粗人,那一个书生显得尤其可贵,孟小娇那时候还小,便随着其他孩子一同在书生底下识字。

    他懵懂又爱玩,常常惹得书生生气,揪着他拿戒尺打,还痛骂他,“活泼无礼,生不得郎君模样,像个女儿!”

    他又不忿,问她,“那女儿模样该是如何?”

    书生停了许久,不再怒目圆睁,放下手中的戒尺,低低自嘲了一句,“反正,不该如我模样。”

    她那之乎者也的破道理孟小娇听不懂,但也知她是个女人,又为何不承认自己是个女人,只笑她。

    “你分明是女人,何故说自己不是?”

    书生摇了摇头,又看他是个小郎君,年幼小巧,只喃喃自嘲,嗤笑又悲伤。

    “天下战乱,外族入侵,百姓流离,圣上无能与男子夺权……我这一腔的圣贤书,这一心的女儿抱负,只囊于腹中,再多也救不了别人。”

    她又不说话了,一个人脊背佝偻对月,最后垂下头,像是死了般。

    后来孟小娇从孟勒那里得知,书生原是要参加科举的,母亲早逝,父亲一人拉扯大她,为了凑足路费,竟然把自己嫁给那村中无所事事,日日家暴的老鳏妇,凑足了路费。

    奈何当时天下大乱,轩辕氏沈家皇权相争,内政动荡,她一腔才华,对答如流,却也因为徇私舞弊而落榜。

    落魄而归之时发现家乡大旱大荒,更已有恶人趁乱起义。

    他爹为了养活那一家人,大旱之下,割肉换肉,早早便咽气,未曾再见她最后一面。

    书生悲愤交加,杀了那老鳏妇,一路跌跌撞撞,四处流浪,最终到了黑土寨。

    孟小娇还记得书生是咳死的,冬日生了一场风寒,却在夏日还咳着,声声咳血,又低低笑,讲完了课业,便窝在床上,魂归了天。

    她呢喃着哭泣。

    “女儿不孝啊……天下不公……”

    “天下不公,天下不公——女儿不孝啊……”

    “呜……”

    “大道,不可至——”

    然后再无生气。

    孟勒摸上孟小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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