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云中月(女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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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多少人交谈过,近期也未曾有人联络我。”

    云知鹤点头,叮嘱他小心为是,不必理会她人的谗言或是碎语。

    “……我只听轩辕应的。”

    他面无波澜,毫无避讳的说出了帝王的名讳。

    又垂眸看她,抿唇,眼睫打上一层阴影,遮住晦暗不明。

    云知鹤一僵,点了点头。

    “……如此便好。”

    云知鹤将从早至晚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原子洛朝上新秀,与她争锋相对,而她为何又要在人多眼杂之时鬼鬼祟祟的传递信息,从皇宫里亲自接触,莫不是过于拙劣?

    然后是拜访楼将军,未找到人……在泉水中……唔。

    她猛然又想起了刚刚尴尬的相触。

    慌忙之中摸住他的身体,指尖似乎还带着绵密的触感,温热又灼人。

    该是如何……

    只觉得他表情淡淡,似乎并不在意名节这些东西,或是,不知?

    云知鹤一愣。

    联想到偌大的楼府只有两个人,再联想他遇人不淑,怕是不明白男女之事。

    她本想告辞,想了想,还是开口,“楼将军,男女之防应是小心,莫要让她人占了便宜再反过来污蔑将军。”

    哪怕刚刚那登徒浪子是她。

    现在这番话语倒像是得了便宜卖乖一般。

    楼止明显一愣。

    他犹豫片刻,指尖指住眼上的伤疤,年岁看起来已久,从眉到眼下,掠过眸子。

    “这般……还是欢喜吗?”

    他是说自己面毁年老,毫无吸引力。

    云知鹤也是怔然,心下一阵酸涩。

    男子最注重体型相貌,如此容貌被毁,名声同样也被诋毁,现在还小心翼翼的问自己他这般相貌是否有人欢喜。

    当真唏嘘。

    “将军心性坚韧,风骨嶙峋,不慕名利,令人敬佩,自是有人欢喜。”

    “男子在世,也并非相貌是唯一。”

    楼止抿了抿唇,他微微敛下眸子,轻声问。

    “那你呢?你会欢喜吗?”

    “……自然。”

    云知鹤微微弯起眸子看他,满是对于他的钦佩之情。

    “将军风骨,世人罕见。”

    少女发丝随着风而飘动,微微掠过纯白的面容,染上柔软的笑意。

    楼止蜷缩了一下指尖,瞥过眸子,轻轻点头,暗色的眸中似乎带上了水纹般的波澜。

    汹涌过后,又是波澜不惊。

    他敛下眸子。

    待她走之后还倚在树干上,看向她的背影,指尖一遍遍摩挲自己的伤疤。

    指尖的茧子磨得他发疼。

    似乎……还不错。

    楼止想起了他刚刚参军之时。

    这疤是他自己划的。

    边境军所招的男兵大多是泄欲的工具,男子体弱,没有厮杀的能力,入了军营没有能力便只是卖身的妓子,身份低贱到,哪怕是他这般罪人也能做个男兵。

    偏偏他有能力,母亲磨砺的他那些杀人的法子举一反三,军营所发的残刀上满是敌人的血迹。

    他能与军营的女兵们平起平坐,基本无人将他当做下贱的男兵,每次战役都能提着敌人的头回来,狼烟纷飞,他腰间系着满满的头颅,手提着残刃,从远方往军营走,腰坠着的头颅衬得他宛如修罗厉鬼的狠厉。

    脸上尽是血污,发丝被血液凝固成一缕缕,只余得一双黑曜石般黝黑又波澜不惊的眸子,深不见底。

    看得人头皮发麻。

    主帅并不看好他,哪怕他的能力比某些女兵出众,她也未曾松口一句,只说一声。

    “……还不够。”

    更还有几人不怕死,半夜摸进他的军帐,想亲他抱他,要□□于他,他一开始将人打晕,然后丢出去。

    后来他问同帐之人,“为何,总想入我的帐子?我身子不软,嗓音也不好听。”

    那同行之人,是个低贱的男妓士兵,那时萧七娘死去不久,他身上尽数是成痂的伤疤,是这人帮他处理。

    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时眼里是怜惜,又抱着他哭泣。

    嘴里呢喃着,“都是苦命人……”,然后低声抽泣。

    听到楼止的疑问,面色柔柔,思索半天,然后摸上他的眸子。

    “你生得俊朗。”

    “而且,尤其你的眸子,很好看,像是宝石,黑黝黝的又晕着海一般。”

    楼止想了想,拿起匕首,匕首黝黑锋利,神兵利器,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

    ……他本想将眼睛挖出来。

    但是挖出来之后便看不见,无法杀敌,他沉着眸子,举起手来,从眉下到眼下,一道蜿蜒的血迹。

    那人面色惊异的看着他。

    楼止忍着疼痛,颇为正经的对他说,“这般,面色便不俊朗,眼睛也便不好看了。”

    正经又平静。

    他怕疼,可是身上萧七娘打出来的伤比面上的更疼。

    那同行之人最后如何了呢?

    楼止摩挲着疤痕的指尖一顿,他恍惚抬眸。

    ……被一群女兵折腾死了。

    尸体上没有一块好肉,死不瞑目。

    那时楼止结束一场战役回来,没有及时护住他,让那群人有了可乘之机。

    楼止是如何来着?

    他拢上那人的眸子,蹲下身沉默看了他许久,没哭没流泪,眼眶都不曾红一瞬,一双暗色的眸子宛如深海,深不见底。

    将人安葬。

    然后他将那些人的头摘下来了。

    他提着那些人的头,身上淌着黏糊温热的血迹,一脚一个血印,众人皆惧怕,无人敢拦他,眼睁睁看着他走到主帅的军帐。

    楼止抬手用拇指抹去唇上黏住嘴的血污,面无表情,眼睫上是浓厚的血迹,将近盖住他的眸子,他抬眼看着主帅,血污顺着脸颊流下。

    一瞬间沉上晦暗。

    干哑着嗓子,一声声问她。

    “……足够了吗?”

    “……足够了吗?”

    她吓得不回答,楼止一顿,将头颅尽数扔到桌子上。

    “喂……足够了吗?”

    那时那身上的煞气与狠戾让久经沙场的女人都一怔,她莫名有些惧怕,抖着嗓子一句。

    “足,足够了。”

    自那之后,他的功绩才被朝廷注意到,刚刚为帝的轩辕应便给予了他兵权。

    楼止掩下回忆,眼睫遮下晦暗不清。

    正如他母亲所说,他是天生杀人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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