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司黎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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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没根基、脑子又空空的儿媳妇就是很好的人选。

    司老爷子本身很看重血脉,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是不会牺牲司家人的。

    但那次“意外”,其实也是他一手造就的。

    1997年,江爱国带领的建筑公司,有技术人员研制出了一种新型的建筑材料。一旦获得专利批量生产使用,将会大大降低原有的成本。

    在那之前,海城的建筑材料一块,都是由一家外资控制的大企业垄断的。这家小公司的举动,让它嗅到了危机。

    它找上了司家“帮忙”。

    一方面怕他感情用事,另一方面又想锻炼这个独子,整件事司老爷子只透露了一半给司杰礼,告诉他,他必须要在好兄弟和司家之间做出选择。

    困苦的彷徨过后,司杰礼选择了家族的利益。他将仇浩带到了江爱国面前,告诉他司家遇到了困难,只能用新公司接活。这是新公司的法人。

    仇浩是一个表面上和司家完全没有牵扯的人,他当时背后的承建公司也是空壳公司。

    但有司家作保,江爱国太信任自己兄弟了,也太想回报司家了,甚至在合同上他都没让司杰礼作为担保人签字。

    他将公司生产的几批材料全部供给了这个人。资金成本远远超过了他公司能负担的范围。

    后来回款迟迟不到账,工资发不出去,江家的工厂都停工了。连他们自己接的承建工程都干不下去了。

    江爱国没办法只能找上司家要钱,但那时候,司老爷子已经对他闭门不见了。

    资金链断裂,江家公司破产。夫妻俩那时候也没想过要跑,还是想先还债的,结果被激动的“讨债人”逼上了高楼。

    那一天是1998年的3月13日,从小养尊处优、没经过真正风浪的司杰礼,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程度。

    他是自私自利,却也没有坏到要对好兄弟赶尽杀绝。当天听说了那面有要出事的苗头,他立刻就要开车赶过去。

    其实那天,他去不去都改变不了什么。

    司老爷子早就预判了他的举动,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事情坏到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人身上——那个他准备当成替罪羊的儿媳妇。

    那个女人生了二胎男孩后,还是得不到公公认可,丈夫又花心在外不爱她。她得了产后抑郁。

    司杰礼匆忙从家离开时,她还以为他是去见哪个狐狸精,便抱着儿子开车追他。

    两人追赶过程中,她情绪失控撞了上去。两辆车一起翻下高架桥,全都车毁人亡。

    同一天,两个四岁的孩子同时失去了父母。

    第一张牌倒下,后续的江家就如秋风落叶。江爱国的父母本来

    就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儿子儿媳出了这事,老两口经受不住刺激,一个心脏病发,一个中风瘫痪。

    当时的公司会计,也是江爱国的小舅子,他替姐姐姐夫去仇浩的公司讨公道时,电梯失灵掉落。他被送到医院救治,结果正赶上怀孕的老婆是值班的医生。她是临时替别人值急诊,却看到了丈夫死亡的惨状,怀着孕七个月早产,一尸两命。

    唯一剩下的至亲,江修暮的外婆,是位老教师。即便失去了两个孩子,老人家也忍泪坚强地照看肺炎高烧的外孙。

    一次夜晚回家取东西,不知道谁在楼梯上倒了油,走廊灯也坏了,老人家不幸从楼梯上摔倒,磕到了后脑。

    还有原公司的两名核心技术骨干,一个失联下落不明,一个在办公室熬夜猝死。

    一夜之间,原本蒸蒸日上的海城江家,家破人亡。只剩下一个四岁的男孩,高烧肺炎,被送到了小县城的福利院

    说到这,金光誉嘴巴干渴,瞄了眼旁边。老路冷哼一声,给他喝了一口凉茶,让他继续说。

    继续说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金光誉看向椅子上的男人,他全程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淡定得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金光誉讪讪地补了句,“其实,这事司家不做,也有别人会做。”

    他们江家是被外资盯上了,就算司家拒绝,也会有张家李家。从商业角度讲,尔虞我诈,本来就是成王败寇。

    整件事,司家只是利用了人情,可字都是江爱国自己签的,也没人逼他甚至在明面上,所有查得到的手续与文件,司家与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关联。

    司老爷子把事情算得滴水不漏,下手干干净净。即便是日后有心人想查,能查到的也是司家与江家是莫逆之交。

    他说的和信上写的大差不差,只是比信上内容更细节。江修暮听完后,心绪却出奇得平静。

    利益纷争,资.本无情,那些年他做的事情,和故事里的“外资”本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他的方法更精妙,手段更高明,用合法快速、又残酷的方式完成了他个人的“原始积累”。后来,他陪着她回国,才逐渐收敛。

    看着手上的黑色手套,江修暮眼也没抬,继续问他:“金邢是你的儿子?”

    “不是。他是我收养的义子。我不能生。”金光誉说着,看了眼天上,阴云沉沉,可能要下雨了。

    “要不咱们进屋里说?这云应该是大雨。”

    “几个雨点能把你头砸破啊?”老路踢了他一脚,“少他妈废话,问你什么答什么!”

    “哎呦。”金光誉揉了揉膝盖,忙道,“说说说,我都跟您说。”

    “金邢是我的义子。但他没记事时就被我抱过来养,所以和我儿子也差不多。”

    也是1987年,司荣鑫搭上了海城支行行长许傅,同时也上了他的贼船。

    这件事,金光誉是陪着司老爷子全程参与的,那段时间,钱对他们来说,真得只是个数字。

    钞.票摸多了,手都是臭的。

    那一年,司杰礼才刚满十八岁,金邢则是二十岁。

    就算是一起长大,但两人性格不对付,金邢也没有司杰礼那个脑子。他没考上大学,又想被司老爷子重视,主动参与了这件事,成立了开源公司,做了公司法人。

    为了保护,也是为了给司家血脉留后路,司老爷子没跟司杰礼透漏过半点口风。

    毕竟这事不是简单的商业争斗,是真会掉脑袋的。

    他们两个老的都小心翼翼,天天脑袋悬在裤腰带上。金邢初生牛犊不怕虎,陪着他们国内外走了几趟,纸醉金迷体验过后,对于这件事展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完全上了“正轨”,司老爷子索性放手,就让他去干,干得好,还会鼓励他。

    金光誉当时就明白了,金邢成了随时可弃的弃子。

    对于这个义子,他还是有点感情的。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让他出事。

    所以之后,他一直有意无意地提找外人顶罪。

    司老爷子同意了,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个小模特,告诉他,真出事就让她顶罪。

    放到现在金光誉回头想想,极大的可能,司荣鑫只是想稳住他们父子俩罢了。

    他连一个字都不让司杰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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