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司黎明: 70-80

您现在阅读的是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她司黎明》 70-80(第2/30页)

面白的瓷,玉的盏但是,算了,还是她的大海碗吧。

    喝酒是图开心的,那里面的杯子碎了任何一个,她这一年都笑不出来。

    看着眼前排列有序的“酒阵”,司黎摇头笑了笑,谁说一个人喝酒无趣的?这简直是爽翻了好吧。

    她戏瘾上来,开喝前,还给自己加了段打油的“京白”。

    “小相公我姓司名黎,号”司小妖精五指并拢往前一摆,微微颔首道:“道号昭明。”

    她敲着瓷碗给自己打拍子,“今儿个贱内不在家,我摆开八仙桌儿,来把杜康公子偷偷会。”

    “公子一共十二位,啊~尔等莫急也莫怼,一一都把相公我来陪”

    玩到高兴处,司黎还一人分饰两角,先是提起一口气问道:“堂倌,眼前这条大江是什么地方?”

    接着又捏尖腔调,“啊?这儿您都没来过?好嘛,天下驰名的地方,这!就是黄浦江嘛!”

    “黄浦江好啊。”司黎先拿过她最爱喝的茅台,倒了一整碗,撂下时,瓶子在桌面一震,“面朝黄浦江,喝酒当喝汤。”

    她双手朝着虚空一拱碗,起了范儿,“众将士,本将军身先士卒

    ,先打一圈儿,诸公随意!”

    说完,她仰头,一口干了,喝完还拍着胸脯说,舒坦。

    然而,司黎不知道的是,在她“摆阵”的时候,卧室里遗落的手机已经响过一遍。

    许是知晓“野马已脱缰”“覆水实难收”,手机震动过两次,便无可奈何地“躺平”了。

    按道理讲,喝酒不宜掺酒。不然,酒味一窜就不对了。

    不过司黎是平时被家里这位“内子”管得太苛了,这天赐良机,只喝一种实在浪费。况且就算一天喝十二种,再喝十天,这酒窖她都尝不完,而她满打满算也就还剩两天时间,后天又要去录节目,给新戏做宣传了。

    往日里司黎有空档时,那男人基本也会调出时间跟她形影不离,她根本没得下口。等她要是忙起来,国内各地飞,“三过家门而不入”,更是脚不沾地。

    这次“镇宅恶煞”不在家,她又清闲得很,索性天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可劲儿折腾吧。

    俗话讲的“酒过三巡方知醉”,在古代,这一巡是十二碗。

    司黎刚好就摆了十二瓶酒,她连打了三圈,“群英荟萃”吃了一半,“长生果”因为油大,就嚼了几个。

    她如今已是面色酡红,飘飘乎要羽化登仙了。

    “司昭明”盘腿坐在太师椅上,秉持着人醉了品格不能醉,她灵台清明地按顺序拿起了泸州老窖,浓香型的白酒。

    啄了口,她就开始叹气,感慨,在酱香型兴起之前,江湖上传的“云烟贵酒”,其实是“云烟川酒”。天府之国,那也是白酒的老家。

    怎料,老牌将军,被后起之秀赶超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人世更迭得一点不留情面。

    推酒及人,花无百日红,司黎看着自己“红得发紫”的指甲,心想,她的花期也算长了,但哪天西风一吹,也是该落就得落。

    好在她想得比较开,“化作春泥更护花”嘛,做幕后也能发光发热。

    而且做幕后司黎沉思了下,做幕后是不是就能有机会多陪陪他了。

    这十多年,她走南闯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那狗男人有大半时间都是“独守空房”。

    唉,实在是难为他了。

    心里刚翻涌起一点内疚,可司黎转念一想,他独守空房的时候,她不也是守着寂寞,一个人坐冷庙吗?

    嗐,扯平了。

    心胸畅快时,喝酒不醉人,喝多少都是舒坦的。可一旦有了那么一点愁苦滋味,就会被酒精无限放大,这口闷酒下肚,司黎的眼前就开始“重影”了。

    配着四川的老酒,她瞧着手里这支筷子,怎么看怎么像千古名器——青龙偃月刀。

    巴蜀,那真是个遗憾多生的地儿,酒也是,人也是,朝代也是。

    司黎酒醉思狂,开始对着筷子喃喃自语道:“二爷啊,二爷,到底是什么环节出了差错?咱怎么就败走麦城了呢?”

    要不是棋差这么一着,蜀汉存亡真不好说啊。

    这段历史,她印象最深刻的有两段京剧,一段是《舌战群儒》群像大战,相当过瘾;另一段就是《收姜维》,诸葛丞相听闻赵云兵败,独自在营中回顾往昔。

    司黎虽然学不来老生的腔调,也不想辱没,但那段词是倒背如流,她举起杯中酒,对着月亮,絮絮念叨:“实不幸啊。”

    “二将军驾薨在玉泉山上/三将军急报仇被刺身亡/大报仇战死了黄忠老将/马超死折山人我一只臂膀/撇赵云七十三发如霜降/怎愿他失兵器把锐气挫伤”

    念到这,屋内忽然安静了。

    司黎沉默地想,孔明先生病逝才五十四岁,而故人如秋风落叶,在眼前纷纷散尽。

    何等的孤独寥落。

    要是她司黎忽而沉重地想,要是她,她宁愿走在前头。

    啊呸呸呸。怎么开始想这些了?

    “司昭明”拍拍嘴,端起这杯酒,没喝,洒在了地上,感慨万千地说:“丞相千古。”

    此时此刻,要是江修暮在她身边,一定会冷静地同她分析,没有哪个朝代是单纯因为一个人的生死而灭亡的,这都是经济政治等诸多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

    《三国演义》里对蜀汉的描写过于夸大了,文人墨客赋予了政治太多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色彩。

    要真说起来,刘禅的女儿还嫁给了诸葛亮的儿子诸葛瞻呢。这俩人的辈分还真不好论。而且《三国志》里只说“事之如父”,从没记载过刘禅要叫诸葛亮“相父”。

    政治只有利益和目的,哪有那么“多情”。

    可司黎正史看得少,《三国演义》也只看到五丈原,后面就不看了。

    她当时的借口是“悲从中来,不忍卒读”,得换一本改善一下心情。

    结果被江小同学一眼堪颇,“揪”着她的耳朵,把人带回来,“审问”道:阿黎想换哪本?枕头底下藏的那本“兰陵笑笑生”?

    啊?!这狗厮!

    司黎心虚的时候,气势最足了,指着他鼻子问,你怎么回事?怎么能闯人家女孩子闺房,还翻人家枕头呢?!

    闺房?

    她这闺房的床单被罩都是他换的,枕头一抖就掉出来了。哪还用得着翻啊?

    不过江小同学揽住家中这位“小姐”的柳腰,亲亲她脸颊,说,他又不是不让看,何至于“窃读”?

    千古第一奇书,怎么能不看看呢。

    当然要看的,他们一起看。他读给她听。

    司黎当时被他搂在怀里想,这男人正经的时候,是真正经,语调不疾不徐,嗓音朗朗泠然。她这种懂点音韵的人,都觉得好听。

    可他一边读,一边又在她耳边吐出热息,如春风吹入红纱帐,撩拨得她不一会儿就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晚安文学,wawx.net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