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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她司黎明》 70-80(第15/30页)
这个男人眼皮底下过。
卖不了那就只能内部赠予了。内部赠予,不需要其他股东的同意。
这也意味着她要“净身出户”,和她一手创办的公司说拜拜了。
她没选择的余地。他们俩都心知肚明。
所以当司黎说出那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江总还有别的事吗”,江修暮真恨不得自己耳朵聋了。
他情绪复杂地看向她,那一瞬,爱与不甘同样的浓烈。
“你疯了吗?”她什么都不要了,孑然一身?为了什么?就为了离开他?
司黎把他摊开的委托书一一合上,淡定地回答他,“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真出了事,我可以去坐牢。”
“坐牢?”
江修暮被她气笑了,拽住她的胳膊将人拎起来,大手捏紧她的下巴,紧盯她的眼睛沉声道:“你知道八十年代的三千万是多少钱吗?”
那时候上海的房价才一千块,职工的平均年工资才几百块。
“三千万,放到现在三个亿都不止。你说你去坐牢?”
“行啊。”男人边笑边说,这笑却比哭都难看,“司黎,我告诉你,如果你真想,这笔钱判你无期都是轻的。”
谁知道这笔钱在海外是怎么洗的,如果真彻查,万一触碰了那五条里的其中一条,她都不用坐牢。明年除夕之前就能执行完毕。
然而,司黎眨了两下眼睛,对着他轻声问:“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笔钱和司家脱不了干系,字也是我签的。可你一个外姓人”
她不解又平静地说:“江总,这件事跟你有任何关系吗。”
既然这事是八几年出的,那就是从她爷爷那一代
开始的。真要查起来,司家所有人都跑不掉。
唯独和他没有一点牵扯,他顶多会因为她被问两句。以他现在的手段,轻易就能应付。
犯不着陪她蹚这潭浑水。
而且,司黎清楚,那老混蛋一辈子惜命惜名,搞这么一出,不可能只是为了毁了她。完全费力不讨好嘛。
老混蛋只是想用她做筹码,和眼前这位换点什么。两人见过面,就说明至少谈过一次了。
结果应该是,江大总裁足够聪明,没进他的圈套。
那他可以再聪明点的。
司黎默想,就直接放弃她吧。和过去彻底划清界限,去过新生活。
房间寂若无人的这几分钟内,两人都安静了。一个安静地做出了抉择,一个在安静地绝望。
“你早就料到了,对不对?”再开口时,男人声音都不自觉地开始发颤。
司黎没回答他。
是啊。她早就料到了。
她比他更了解那些人贪得无厌的嘴脸。从他生意越做越大,她就猜到了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一再警告他不要回去。
只要他表现得足够不在意她,那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而这个傻子竟然还想和她结婚。
想起在卧室里发现的那枚戒指,司黎心口就止不住地泛疼。
说来说去,还是她做错了。
当初她把他带出国,就不该留下;或者她第一次回国之后就不该再回去;再或者,她实在不该拉着他上.床她当时太年轻任性、见识浅薄又不计后果,还天真地以为会赚钱就够了。
她还以为赚足够多的钱就不用怕了。
万幸吧。司黎在心里感叹,还好她当年带他跑得快,他们还没来得及利用他做什么。
他们两个人之中,至少有他一个是干净的。
抬起手,她开始帮他整理衣服领带。
轻轻拂去男人肩膀上的浮灰,司黎缓声对他说:“其实上次见面,我心情不太好,说了几句气话。”
“我知道江总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但我还是想说,这些年…你对我挺好的。你是真心喜欢我,我都知道。”
“不过,人情朝暮变,所以我腻了,也很正常。”
“更重要的是,我也有点累了。你看,这些年和你在一起,我拍戏都小心翼翼的。怕你生气不开心,不能拍打戏,又不敢太瘦。”
“我靠自己得来的奖,还要被泼脏水,说是傍金主买的。我也不好反驳啊,谁让我的金主真有这个实力呢。”
“唉,烦死了。”
司黎轻叹一句,重新帮他打好领带,重新系扣子,“这次的事你真不用担心。”
“我了解那个老混蛋,我们分开以后,他肯定不会再有其他动作。”
“我对司家的利用价值早就没了,唯一可利用的就是用来威胁”
说到这,她动作一顿,语气放得更柔和,“算了,不说我了。”
“江总,以后那边的事你就真别管了啊。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自己留着讨老婆吧。以后,好好过。”
衣服全都整理完,扣子系好,司黎牵起他的手,把他掌心摊开,侧头开始解自己的耳坠。
乍相逢执手,痛咽难言。想当日玉折香摧,都只为时衰力软,累伊冤惨,尽咱罪愆。到今日满心惭愧,满心惭愧
她最后看了一眼他掌心的两颗珍珠,默默地将他手指一根一根合拢。
到今日满心惭愧,诉不出相思万万千千。
也罢。
司黎松开他的手,那手像没了力气一样,垂了下去。
她垂眸说出最后一句:“你走吧,别再纠缠了。早日另遇良人,前程似锦。”
到这一刻,这一秒,江修暮才发现,原来,他从未真正地了解过她。
至少,他还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决绝。
他抬起手想抚摸她的脸,指尖却颤得厉害,最后,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司黎,在你眼里,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司黎抬眸,也问:“你说的是从前,还是以后?”
从前,以后。男人红着眼眶,忽而笑了,起初他声音还很轻,“你要搬走,是想以后和我没关系,是吗?”
还没等她回答,司黎就觉得双肩一痛,骨头像是要被他捏碎了。
他像疯了一样把她摁倒在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压下来,困兽一般在她耳边嘶吼,用力气咬她的耳垂。
“你想离开我?司黎你做梦!”
“你做梦!”
她利用了他这么多年,现在说腻了,就不想要了?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世界上根本没这样的道理!
可他爱的,偏偏就是个不讲理的人!
原来心碎的痛楚是有实感的,他能感觉到胸腔里有东西被撕裂,血流出来,疼得他手都在哆嗦。连她的衣扣都解不开。
身下的人挣扎地问,“你疯了吗?”
是啊,阿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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