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司黎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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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面前,司黎的情绪一直是鲜明生动的,她从没有对他露出过如此淡然的神情。

    这反应很不对劲。

    江修暮手握住她双肩,喉结滚动,还是想先跟她解释,“阿黎——”

    却被她截住话。

    司黎看着他的眼睛,只问一句:“颁奖典礼那晚,你说你在申城出差。你当时到底在哪?”

    那场风波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

    她这时候问,实在是聪明过头了。

    对视间,暗潮汹涌。

    思忖后,江修暮坦诚地回答她:“在海城。”

    司黎眨了下睫毛,移开视线,抿起嘴角自嘲地笑:“看来江总一直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她推开他的手,生气地转身要走。

    “阿黎,这次不一样。”江修暮急切地去牵她的手腕,“你相信我一次。”

    这次他不去,她就真得要去坐牢了。

    “相信?”司黎背对着他,清冷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一字一字传进他耳朵里,“江修暮,我们不是十七岁了。”

    “什么意思?”男人怔了瞬。

    她回过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盯着他,眼底仿佛藏了许多情绪,又干净得像什么都没有。

    短暂的对峙后,司黎别开脸,长睫微垂,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告诉他,“信任就是找死。”

    “你也别信我。”

    极其简单的两句话,差点让他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咬紧牙,男人闭了闭眼,暗暗深呼吸。

    再睁开时,江修暮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人,从她凌乱的发丝,微颤的长睫,再到起伏的心跳

    末了,他轻笑,用同样平静的声音说,“我以为,我罪不至死。”

    “司黎,是你有事瞒我。”

    他语气十分笃定,司黎喉咙哽了两秒,方说:“我的确还有事,江总,失陪了。”

    她甩开他的手,一心想快步离开,却在门边处,又被一把拽回来。

    大手扣住她双肩,将人抵在墙上,江修暮也不想耽搁她时间,直截了当地下命令,“把话说清楚再走。”

    说个屁。她跟个傻子有什么话好说?!

    滚滚滚!

    司黎张嘴就咬他胳膊,臂上肌肉青筋都反射性地绷紧了,他也不放开;她又用力踢了他两脚,他还是不松。

    折腾了半天,一直空着肚子的司黎倒先累了,一面喘着,一面用眼睛狠狠地瞪他。

    “江总神通广大我能有什么事瞒得过您。”

    “你瞒我的还少吗?”

    他松开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不许她低头,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

    哪怕错过一点,江修暮都害怕,怕读不出她真正想说的话。

    司黎无所畏惮看回去,扬声反问道:“所以呢?”

    “你是要我交代清楚,然后给我判刑?”

    “司黎!”这女人总是轻而易举就把他气得发抖,这一刻,江修暮想绑她的心都有了。

    可他还是抑制住情绪,平心静气地问她,“我们之间不能好好说话吗?”

    他们之间又怎么了?

    他以为他有什么特别的?

    自作多情。司黎在脑海里重复这四个字,红唇上下碰了碰,对上他深情的目光,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算了。

    她都打算走了,何必再吵呢。

    而她突如其来的安静,远比牙尖嘴利的模样要落寞。

    江修暮忽感心尖一痛,抚着她瘦削的肩膀,忍不住想去抱她。

    就在他脚步靠近时,司黎抬起了头。

    大概是真得有些失望,她眼睛中水汽缓缓凝聚,泪雾最终还是蒙住了黝黑的眼珠,泫然欲滴。

    司黎上半身靠在墙上,捏紧手指,深深地闭了眼,“你不该去的。”

    这句微弱的话,比之前所有都更像在判他死.刑。

    “为什么。”江修暮心慌又不解地追问。气他也好、埋怨他也好,就算要判他死.刑,“阿黎,你得告诉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司黎在心里回答他,一时间甚至疲惫地不想开口。她视线落在他衬衫扣子上,无声地等待眼底的泪花干涸。

    这个男人根本不明白,如果他不去,她可以陪他好好过一天,再多一天可是他去了,那才是真正地把她、把他们的关系推向绝路。

    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为什么不懂呢。

    他不是一点不懂。

    可他们给他看的东西,让他没有选择。

    想起文件上稚嫩的签名,江修暮抱住司黎,下巴抵在她额头,心疼地拍拍她的背,“阿黎,我这次去,是为了你的——”

    “别说。”司黎打断他,闭着眼靠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想听。”

    她现在就想最后听一听他的心跳声,其余的她都不想听。

    “乖,别闹脾气。”男人蹙眉,吻了吻她发丝,“这个事你一定要知道——”

    “够了。”

    “司黎——”

    “你聋了吗?我说够了!”

    两人刚刚是拥抱的姿势,她猛地推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相互的作用力,身体弹回墙面时,碰掉了头顶的水墨画。画框尖锐的角砸向了旁边的玻璃展示柜。

    展示柜里脆弱的十二花神青花瓷瓶禁不住这种幅度的震动,一个接一个,如同多米诺骨牌,霹雳哗啦地纷纷砸向地面。清脆的碎瓷声在屋内响了一阵。

    最后,是略显沉重的一声。

    江修暮不用低头,都知道是什么碎在了他脚边。

    而司黎眼睁睁地看着最末尾,也是最不值钱的白陶瓷瓶滚落到地面。那不是古董,是他们年轻时候一起做的,还幼稚地在底面刻了名字。

    现在它在她眼前摔成了再也拼不全的碎片。

    这阵碎裂声仿佛代替了尖锐的争吵,两人双双陷入沉默,安静地凝视对方。

    直到门铃催促地响起,司黎缓缓弯腰,捡起手机。

    “我没要你为我做什么。”离开前,她轻声说,“江修暮,你放手吧。我们好聚好散。”

    站在原地,江修暮没拦她,他觉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只不过那次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着他去哄;而这次,她一个人走了,把他独自扔在这里。

    感情里没有谁对谁错。吵架就是吵架,一人一句,才会覆水难收。

    他俯下身,想去捡脚边的白瓷片,没注意,被划了一道。

    指尖的血一滴一滴掉在地板上,男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起身面无表情地去找纱布。也不用收了,他想,就这么原样留着吧。

    “畏罪潜逃”的妖精他总有一天要抓回来,让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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