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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她司黎明》 50-60(第12/14页)
逃兵。”
“这原本就不是你犯的错误。”
男人握住她的手,“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阿黎,这种替罪羊的行为,你不觉得完全没有意义吗?我们俩都知道有罪的是谁,你明明是清白的——”
“你说的‘清白’,国内的法律会认可吗?”司黎打断他的话,不紧不慢地反问。
江修暮紧握住她手腕,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不由得沉下声音问:“难道追求纯粹的程序正义,会让你觉得自己伟大?”
“不会。”司黎看着他双眼,毫不犹豫地回答,“但会让我觉得坦荡。”
“我想坦荡地活着,站在阳光下,而不是藏在阴影里。”
“我更不可能躲在你身后。”
那不是她的错,却是她的命,是她主动选择的劫难。她逃有什么用?侥幸逃脱了制裁,能逃得了骂名吗。
人生海海,她要一辈子以他人为舟,再不能踏足生养她的土地?
她宁愿蠢这么一次,反正总能活着出来吧。
长睫动了动,司黎眼神闪烁了两下,避开他执着烫人的目光,轻声说:“我行心之所安。”剩下的听天由命。
近得能听见彼此呼吸声的距离,她就算垂着头,余光也能看得见男人的肩膀在轻颤。
半晌,头顶传来他略带无措的声音,“那我呢?”
江修暮低头看着她,眼尾泛红,满腔的茫然与无力。她求一片心安,有没有考虑过半点,他想要的是什么。
程序正义还是实体正义正义算什么东西。就算有罪的真是她,他也会毫不在乎地包庇她到底。
遑论恩情,根本都没她的“开心”二字重要。
他怎么办。司黎默想,她当初签字的时候,他们两个还不是这种关系,她的确是没想过他怎么办。
思忖少刻,她犹豫着开口,“如果你想留下,我们可以分——”他们可以分道扬镳。
“不可以。”
男人牵住她的手,将手指强行插进她指缝里,用力一夹,威胁似的,不许她继续说下去。
“我陪你回国。”他几乎没经思考地脱口而出。
激动的情绪在胸膛内起伏,江修暮用另一只手摁着她后颈,以同样强硬的力道将她瘦弱的身躯摁进自己怀里,坚定地在她耳边说:“司黎,我陪你。我们回去。”
他紧紧拥着她。司黎下巴搭在他肩上,鼻头一阵阵发酸,嘴巴里出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苦味。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他回去。
她希望他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
就在司黎忍不住抬手想回拥他时,却无意间瞥见了正在滚动的电影结尾。在一排人名中,其中一个名字被刺眼的白色框包围。
她演过电影了,知道那叫示亡号。
这个不经意间误入司黎视线里的白色边框,仿佛瞬间有了生命,在她脑海里复制粘贴,排成一列,名单很长排成二列、三列到第五列,竟然还不止一行。
她突然感到无所适从,下意识想挣开手,却被他用更大的力道死死地扣住。
大手钳在她颈后,江修暮扯着她抬头,让她看着自己,用凌厉的眼神质问她:为什么还想松手?
在他已经做出决定后,她怎么还敢有松开的企图?
司黎咬紧下嘴唇,心酸又委屈,小声地抽噎了两下。泪花就在眼眶里打转,还没等落下,人就被他压倒在沙发上。
他掰着她的下巴,撬开她紧咬的唇,异常强势地掠夺她口腔内的氧气。
江修暮当时在想,这只妖精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是个精打细算的商人。他刚刚在身上投下此生最大的赌注,他不可能放手的。她当然也不能。
如果不能完整地得到她一辈子,他一定,死都不会甘休的。
男人没在她面前展露过黑暗,司黎根本猜不到他的想法。
她在他毫无怜惜的吻里眩晕了一阵,中间有几秒钟的清醒,身体比大脑还要快一步,诚实地搂住他肩膀。虽然于他而言很轻微,却也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这一夜,他们就像两只漂泊在大海上的小船,中间隔着一道沟壑,又不知怎么越过,只能顺流而下,激烈地碰撞到一起,共同奔赴未知的前路
临睡前,司黎身体紧贴着他,头枕在他左胸前,屏息倾听他尚未完全平静的心跳声。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长发间,江修暮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梳理她的头发。
“阿黎,以后别剪短发好不好?”他哑声说。
这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司黎轻点了头,还是答应他,“嗯。我尽量。”真是拍戏有需要的话,剪短就再留长。
过了会儿,她转过脸来,莞尔问他:“你喜欢啊?”
“嗯。我喜欢。”她的一切他都喜欢,但对这头流瀑似的长发,他格外着迷。
迟疑了片刻,司黎又换了个姿势,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没由来地提起刚刚放映的电影,“《煤气灯》你以前看过吗?”
江修暮回答她:“知道。煤气灯效应。”
“嗯。”司黎抱紧他,缓声道:“以前我以为忽明忽暗的灯光是最吓人的。”
“可后来我发现,过分明亮的灯更恐怖。因为它会让人错以为是太阳,然后忘掉,自己其实是被锁在房间里的。”
他这么聪明,一定能懂她的意思吧。
果然,过了三秒,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偏头问她,“阿黎,你想说什么?”
“只是一点观后感。”司黎不想他看到自己的表情,脸深深埋进他颈间,亲了一口他的喉结,打了个哈欠,“我困了。睡觉吧。”
“睡吧。”江修暮轻拍拍她的背,哄她入睡。他自己却反复咀嚼着她的话,一夜未眠。
*
既然决定陪她回去,手上很多事情都要尽快处理掉。
他得摘掉手套,洗干净手,清清白白地跟她走。回国后,做一点正经的投资。
这其实不太容易。戴在手上的东西,金银是矿,手铐也是矿。
戴久了,二者同样沉重,很难区分。
读硕士近一年的时间里,江修暮都在忙着这事。当然,还有一些琐事,比如临走前给房东翻新一下屋子,养了那么久的鹦鹉也得妥善送人等等,这都是司黎隔空交代他的。
不过交代完第三天,她又发消息说不放心他,决定亲自飞回来整理。
江修暮收到后,摇头笑笑。这妖精口是心非,她不是不放心,她只是舍不得。
毕竟住了四年的家,司黎恋巢。
相比之下,江修暮倒是无所谓,对于家这个概念,他很淡薄。她在哪,哪就是了。
回国后,也得看看她住在哪座城市方便。他倒是属意上海和香
港,但要是司黎呆在京市更方便,那他就陪她定居北方。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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