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司黎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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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澄塘。

    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司黎酒酣心畅,笑吟吟地在他眼前摆手,“想什么呢?”

    江修暮轻笑,“真想知道?”

    司黎微蹙眉,“别卖关子。”

    “在想镜中貌、月下影”

    江修暮一边说,一边抬手,将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一缕缕收入掌心,“隔帘形、睡初醒”

    他拿过旁边一根干净的筷子,轻柔地团起如瀑的发丝,在她脑后盘了个髻,方扶着她双肩,亲她耳垂道:“还有我们阿黎的醉红妆。”

    司黎仰着脖颈,长眸半眯着,两只脚在半空晃悠,抿起嘴唇止不住地发笑。

    听他一本正经跟她说这些既不露.骨,又分外靡.艳的词,司小妖精心里跟猫挠似的,痒一会儿,紧一阵儿的。

    她转身趴下,枕着双臂说:“你真得,很会讨人欢心。”

    江修暮笑着拿起酒瓶,修长手指将她后颈的碎发向旁边撩.拨,柔声说:“阿黎,不是‘讨人欢心’,是只讨你的。”

    有书云:及至酒入竖沟,如香流渠,又分间二潭。脂香而酒清,冰汪汪、亮泽泽。扶纤柳而入,浅潭颤而不洒,酒香溢而不散。动至口干,遂俯身啄饮,尽而净之。

    不过,第一场酒宴欢散,司小妖精就不乐意地起身了。

    司黎摇摇头,气不忿儿地说他酒品太差。哪有酒喝不了多少,光舔杯的啊。

    蚂蚁上身似的,动不了又甩不掉,又痒又麻,指尖都难受极了。

    玩脱了,江修暮赶紧抱起人回到卧室哄,说就酒度数高,实在喝多伤身,下次玩低度的。

    司黎白了他一眼,酒量差不早说。她能喝啊。“满腹沟.壑”他又不是没有。

    嗯?

    江小同学眯眼思忖,也不是不行。

    下次吧。

    今天实在醉醺醺的,提不起别的精神了。

    司黎也晕乎乎地倒在他怀里,两颊升霞,粉扑扑两团。

    于是他看着看着,又开口讲故事,问她:“阿黎,你知道最解酒的东西是什么吗?”

    司黎迷.离双眼摇摇头。

    “贵妃醉酒听过吗?”

    “这个听过!”《醉杨妃》嘛。司黎坐直身,有了精神。

    她不仅知道,还会唱呢,于是话赶话,拈起手指给他来了两句,“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哇”

    或许都说不上是唱她就是坐在他怀里,随意地哼了一句。也是这辈子他听过她唱的唯一一句。

    但这宛若莺啼的戏腔,实打实把江修暮震惊住了,注视她久久回不过神来,连骨带肉全酥.麻了。等回过神来,身上的汗都渗出了薄薄一层。

    明明人没变,衣服也没变,但那一瞬间他确实恍惚了,怀里人好像杨妃回魂了似的,气质自雍容,眼角眉梢一挑,嘤.嘤羞花态。

    司黎没觉出他异样,还眨着眼睛追问他,“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先暂停,找个魂先吧。

    他迫切地吻.住她唇,急急探索、寻找自己刚被她摄走的魂魄。

    突如其来,亲得司黎直皱眉,锤他肩膀,这人怎么总爱话说一半啊。

    吻毕,两人都缓了缓,江修暮才盯着她的脸轻声说:“传说中,杨贵妃苦热肺渴,所以经常口含玉鱼,用凉玉润肺。”

    “而她喝过酒后,肺热更甚,只能于晨间饮花木上的露水止热。”

    “所以阿黎”他胳膊紧紧搂着她,薄唇贴在她耳畔,气.息滚.烫,“最解酒的是新鲜的花.露啊。”

    第50章

    【司黎小姐,只要你肯来,我可以在床上铺满英镑,再撒上玫瑰花瓣。我们一起共度浪漫良宵,坦诚相见。我现在人就在英国,**酒店房间号****】

    真晦气啊!

    一大早起床,司黎看见这条短信先呸了三声,还是忍不住怒骂一句“哪个院里跑出来的神经病啊”。

    本来今天例假她心情就暴躁,这简直是往她暴躁里火上浇油。

    【坦你

    大爷啊?你小时候穿开.裆.裤没露够吗?】司黎咬着手指噼里啪啦打下这一串字,点击发送前,手指在屏幕上方犹豫了三秒。

    冷静三秒后,她沉默地把字又都删掉,原样截图给经纪人胡珍。

    后者几乎秒回:【我来处理。你放心。】

    放不放心她现在也不能直接开骂。

    这是她上部戏的投资人,骂了,戏份被删完,她就白演了。

    捂着坠痛的小腹,司黎委顿地躺倒在沙发上。鹦鹉飞过来啄她发尾,她也懒得挥手。

    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她开始想,这“暴.露.狂”是怎么知道她在英国的?

    明明只是在杀青宴上见过一面,他频频示好,她当众不能驳人面子才给了个电话号。不过,凭她的机灵劲儿,饭局一结束,司黎就拖着箱子跑到机场。

    过了安检,在椅子上眯了几个小时,天一亮她第一个排队上飞机。

    知道她家在英国的,没几个人,除了胡珍之外除了她之外,只有一个和她同批进公司的小女孩。比她还小两岁,一直亲热地管她叫司黎姐姐。

    一起拍戏时,两人住的是一间标间。她溜走,她一定是知道的。

    也许还有别的可能。毕竟神经病用什么变.态的招都正常。

    司黎闭上眼睛,不愿意继续深想,裹着毯子在沙发上躺.尸一整天。睡睡醒醒,饭也没吃。

    与此同时,大学里,江修暮去交新学期的学费,被告知有人帮他付过了。还是在国内付的,用电汇的方式。

    如果放在以前,他大概会认为是司老爷子付的,但这两年,司黎和他们有没有联系他不清楚,他和那边算是彻底断联了。

    能在国内给他缴费的,就只有司黎了。

    她为什么呢?

    当初,又为什么一定要执意带着他一起出国?

    不单单是因为语言不通吧,多带他一个人的成本都够她报十个语言班了。

    而且,越过当初再回头看,江修暮越想越觉得,司黎是被司老爷子强行“扔”到国外来的。给没给她钱都难说。

    之前不管他怎么问,她肯定都不会说的,现在他们关系这么亲密了,他想要不要再问问看。

    不过,在此之前有件事他得证实一下。

    回到家,司黎刚好在卫生间,江修暮看了眼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坐在沙发上,他拿过她手机直接输密码。她所有密码都是生日,也包括银行卡密码,根本都不需要破解。为了方便她,就连他手机密码都是她生日。

    打开银行流水,他一气翻到两年前,一笔一百多万的汇款。

    有零有整的。后面条目标得也很清楚。

    她果然是把房子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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