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司黎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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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从日暮西沉到华灯深夜,司黎睡睡醒醒、浮浮沉沉,身体的节奏完全被他掌握。

    力气被消磨,尖刻的唇.舌也被男人搓磨得没了脾气。

    江修暮抱着她,终于感觉到掌中的身躯逐渐柔软下来,软得仿佛要凝云落雨。

    也不能再久了,司黎刚回来,再久是真要吃不消了。哪怕她还在梗着脖子“叫嚣”,但气势已大不如前,嗓子是真哑了。

    “喝水吗?”他亲亲她鼻尖,问道。

    司黎摇了摇头,眼皮有气无力地眨了眨,勾着他的脖子,不许他走,“我有点渴。”

    她含住他的唇珠说,“你喂我。”

    眸光暗沉,仿若有一滴浓黑的墨在男人眼里晕开,视线里其他都变模糊了。只有她,唯有她,眉目越来越清晰,嘴唇与两颊都红得厉害,她喘出的每口热气,都在他眼中有了具形。

    “渴得厉害么?”他伏在她耳边,喑哑地问。

    司黎还是摇头,咬着下嘴唇,一点都不肯服软。

    哪怕下一秒,牙齿都快颤得咬不住了,她还是“宁死不招”。

    平时倒也罢了,谁赢谁输,江修暮不介意让让她。但今天不行,他俩耗了这么久,如果不能一鼓作气降服这只妖精,他就白费功夫了。

    以后她还不得无法无天了?

    所谓为山九仞,功亏一篑。

    八十一难就差这一哆嗦了,能不能升天取真经全看今天。

    想着,江修暮继续俯身下去,这回堵住她的唇是一点都不打算给她告饶的机会了。

    要说四大名著,文学经典,从小饱读诗书的江小同学是倒背如流,如数家珍。

    一边收拾这妖精,他一边想,要是真在《西游记》里,他家这只能是个什么妖精?

    玉面狐狸?

    “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如花解语,似玉生香”

    嗯,够美但是不行形似而已,神采异也。

    玉面公主有百万家私,还要招牛魔王这个有妇之夫做“赘婿”,要是让司小妖精听见,准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甚至可能女扮男装,去诓.骗家私。

    而要是他敢效仿牛魔王开辟“第二洞府”?江小同学想想都打了个寒颤,那她估计分分钟变罗刹女,一抬手扇他个八万四千里,掉在火焰山里脱一层皮都算好的。

    何况书里说摩云洞“树林茂密,崖削崚增”仅有摆设的“流泉”,和他家妖精的实在相差甚远。

    而且,要讲当下,他还是觉得双颊飞霞的司小妖精更像现了原形的玉兔精,“赛霜华”“尤欺雪”“伏在地,白穰穰一堆素练;伸开腰,白铎铎一架银丝”,简直活灵活现。

    非要说的话,倒是还有一只“金鼻白毛老鼠精”,上蹿下跳调皮地偷吃香油,后面被托塔天王所救,成为他的义女。

    后下凡,修了个“陷空山无底洞”。

    原文中讲,这个“无底洞”三百余里,深不见底,洞口深得让人望而生畏。

    就连大圣入内,都忍不住暗叹“好去处啊”,比起“天赐的水帘洞”,这也是个相当非凡的“洞天福地”。

    洞内有“二滴水”,若是有甘霖落下,层峦叠嶂似的檐会一层一层往下滴流不止。

    洞口虽只有一个,府内却别有洞天,“不比走进走出的”,“打上往下进容易”“打底往上出,造化高,钻着洞口儿倒好”,若是一个不慎,就是个“闷杀”的日子了。

    当年,小江同学读这页时还暗自发笑,觉得老鼠精武力值那么差,一个弱女子,也没什么追求,只想“姹女求.阳”,结果又是端酒,又是吃桃,两进洞府都还得上天找人。

    小说就是小说,太夸张了。

    直至亲涉险境,才发现软泞沼里,金箍难行。大圣诚不欺他。

    就连西游记里最没危险性的女儿国“情关”,江小同学如今都栽得不能再栽。

    男人都想着自己是孙悟空,实际遇上能收服自己的妖精,就都成了猪八戒,一整个变呆子,“口嘴流涎,心头撞鹿,一时间骨.软.筋.麻”

    就在江小同学思索这下一句是什么时,司小妖精忽然掐紧了他后颈的肉,呜咽一声红指甲抠进去。

    那一刻,江修暮想起来了,下一句是“好便似雪狮子向火,不觉的都化去也!”

    第42章

    司黎迷恋疼痛感是从十五岁那年开始的。

    那年她打伤了吴光前,大半夜从梨园里跑了出来,跑回了家。第二日的黎明破晓之前她到了家,司老爷子就坐在庭院里等她,绘春梨园的大师傅也来了。

    前者二话没说就让她跪下,众目睽睽之下,老东西不问她原因也不许她开口,直接开打。司黎骨头也硬,把给她咬着的布团吐掉了,硬是一声不喊,干受着。

    就那次,她发现,疼这个事,它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虽然最开始是眼前一黑,但后来再睁眼,她发现‘诶,其实也死不了’。于是司黎边挨打边开始想,这一下之后,她还能睁眼吗?能,那就很好。等下一棍再看看。

    最后,司老爷子叫停的时候,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甚至还能朝他们笑着问,还有吗。

    自打那以后,司黎就认识到,疼痛在她生活里是免不了的了。但凡遇上点烦心事,或者是焦虑,再或者演戏时遇上瓶颈了,她都会想咬自己两口,刺激一下神经。很有效果。

    不过,当演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穿什么样的衣服,身上总出现牙印实在是影响不好。她也知道这癖好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所以她打起了歪主意。

    而事实证明,这主意真没打歪。

    虽然几个小时间,她早都得趣儿了好几次,但眼前泛起白色的光晕时,司黎就知道,这次不一样。

    乳白色的光晕在她眼

    前持续了十多秒,就好像是天上掉下来一朵白云触手可及,软绵绵的,外层洒满了金色的、焦糖似的阳光,甜蜜蜜又暖和和的。可惜这光影一直在她视线里剧烈的颤动,不一会儿就模糊了。

    等完全消失,她才意识到是她自己落泪了。

    那两滴泪砸到肩膀上时,江修暮怔了下,却并没在意,只是稍微停下,等着她。

    他知道这种情况,流泪是生理性的。严格来讲,心理学上,管这叫烦躁症,因为心理和生理的陡然变化,本来该极致快乐的时刻,一些人会不受控地泪流满面、会悲伤,还会不知所措得像个孩子,会非常情绪化。

    他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亲亲她的耳朵,哄她,“没事的啊。阿黎乖。结束了。”

    但司黎的症状明显比常人更强烈。

    她紧紧攀着他肩膀,不一会儿就开始小声啜泣,哭得泪流不止,眼泪决堤了似的。

    这下,江修暮慌了,他想扳过她的脸看看怎么回事,却被她死死扣住肩膀,不许他动。

    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皮肤纹理往下流,没流到底就凉了。

    他只好牢牢抱住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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