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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美强惨恶犬驯养指南》 80-84(第3/9页)
辞接过那卷筒,系着一根红丝带,沉甸甸的,她解开丝带,缓缓打开。
只见卷轴之上,是完整的一纸西凉投降书。
第82章
姜辞怔愣许久,声音发紧:“是谁……让你送来的?”
那人答:“一位姓沈的将军,他未留下名讳,只说姑娘定会知道是谁。”
楼弃听罢忍不住凑过头看了一眼,也惊讶地挑眉:“这是西凉的印玺,投降书是真的……啧,这个姓沈的,还真是大手笔。姜辞,你如今手握凉州、东阳、西凉,要是再拿下北庭,你要不真做个女君王得了?”
姜辞没有说话,只是合上那卷投降书,重新放回筒子中。
“做君王?我没那心。”她轻轻一笑,神情淡淡,“每日点卯,操一辈子心,批不完的折子,管不完的事儿,还得跟一群大臣斗来斗去。太累了,我更喜欢自在的日子。”
楼弃挑眉:“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日子?”
姜辞看着那悠悠流淌的河水,想了想,忽而说道:“我想骑马,到处去看看。”
“去看看这世上的山河,也许哪天,就能远远地,遇见一个风尘仆仆赶来见我的人。”她声音轻轻的,几乎被河风吹散。
楼弃看着她,心里一动。
他知道,她说的是姬阳。
远处的河面上,一艘小舟悄然泊在岸边人潮之外,逆光隐没于灯火与水波之间,显得格外不起眼。
舟舱内,沈廷安身披青衫,静静坐在窗边。
他侧身望出那扇半开的窗棂,看见岸上那个身影。姜辞站在灯火下,手中拿着他送上的礼物,眉眼被光映得柔和。
他望着她良久,目光幽沉。
片刻后,他垂下眼帘,伸手轻轻将竹帘放下。
“这紫川的上元节……”他喃喃低语,声线轻淡,“还真是热闹。”
夜色渐深,街上依旧人声鼎沸,烟火与花灯交织成一片热闹光景。
姜辞与楼弃并肩走在河边,刚踏下一座拱桥,忽而前方人群一让,她的脚步倏地顿住。
人潮中,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那女子一改往日的素淡形容,衣裳华贵,面容细致,妆容精致,眉眼却比从前多了几分自持与锋利。她挺着已有些隆起的腹部,身后跟着两名婢女,正是谢府的穿着。
姜辞唇边轻轻一动,低声念了一句:“楚窈。”
身侧的楼弃察觉到她气息的变化,也跟着停了脚步。
而三丈之外的楚窈,也正好望见了她。
四目相接,空气仿佛在那一瞬凝住。
楚窈轻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神情平静而疏离,再无曾经在府中低眉顺眼、楚楚可怜的模样。
姜辞看着她,脑海里飞快掠过无数可能:一个被发卖的奴婢,如何一步步攀附至今,竟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谢府,还衣食无忧、有人侍奉?
想了半天也没想通。
楼弃凑近些,轻声问她:“你认识?”
姜辞收回视线,语气淡淡:“不认识。”
话音刚落,她已快步往前走去,与楚窈侧肩而过。楚窈似有所动,微微偏头,似想与她说话,却终究只是望了她一眼。
姜辞始终没有回头。
二人擦身而过,像是从未真正认识过彼此。
待走远些,楼弃仍不依不饶:“看你们俩像有仇……若你不喜欢她,我现在就回去,把她砍了丢河里喂鱼,如何?”
姜辞神情未动,淡淡道:“不必了,跟她计较太多,反倒显得自己与她是一类人。”
说罢,身姿挺直地走回家去。
等将姜辞送到府门,楼弃却没急着离开。他走到角落,把晚娘悄悄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你们小姐刚才遇见的那女人是谁?”
一听“楚窈”二字,晚娘的火气当即腾地蹿起:“你说的是那个坏东西?!在东阳侯府里装柔弱勾男人,害得姑娘与都督离心,被休,如今又不知道怎么爬上了谢家的门槛,离谱的很!”
楼弃听得眉毛都挑起来:“……还有这等事。”
他似笑非笑,没再说话。
待回身后脚步声散尽,他独自走到谢府外头,正巧瞧见楚窈在婢女簇拥下慢慢回府。
她走得小心,脚步因怀胎而缓慢。就在即将迈入门槛的瞬间,忽然,“咚”的一声!
一个小石子精准地击在她膝弯,她猝不及防,脚下一软,整个人当场跪倒在地,掌心撑着石板,神情难堪。
身后的两个婢女吓了一跳,连忙去扶她。
楚窈顾不得疼痛,四下张望,目光警觉。
可黑夜里,什么也没看见。
巷口风起,灯影摇曳,那人却早已不见踪影,只余身后一串带着几分恶趣味的低哼笑声。
翌日,村外风雪渐歇,夜未全褪,草屋顶上积雪尚未融尽。
一间简陋的屋子内,干草铺就成床,墙角堆着药罐与熬剩的药渣,屋中弥漫着浓烈的草药气息。
床上的男子,指尖微微一动,紧接着,眉心缓缓皱起,仿佛挣扎着从一场漫长沉睡中醒来。良久,他才吃力地睁开
眼。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屋顶,屋梁间挂着干燥的艾草,耳边隐隐传来风刮门缝的呜鸣。他怔怔看着这一切,神色茫然,嘴唇微张,声音沙哑低沉得几不可闻:
“……这是哪里?”
脚步声响起,一名约莫三十出头的村妇推门进来,怀中抱着柴火,一见他醒了,眼中闪过惊讶之色,急忙将柴放下,快步走来。
“哎哟,小兄弟,你终于醒了!昏了这么多天,老天总算开眼了。”她脱下外衣,将脖颈上的兔毛领解开,放在他枕边。身上的粗布衣虽旧,却洗得极净。
“昨儿还是上元节呢,你可惜了,错过了热闹。”她一边絮叨着,一边倒了碗温水,小心喂到他唇边。
男人嗓子仿佛被火烧过一般,勉强咽下几口,眼神还是有些涣散。他迟疑片刻,嗓音嘶哑,问道:“我……是谁?”
话一出口,便仿佛触到了某个封锁的心窍,头猛地一阵刺痛。他眉头紧锁,痛苦地抬手抱住头,一时间额上冷汗直冒。
那村妇吓了一跳,忙将水碗放下,上前轻拍他的肩膀:“你慢点儿……别急,别急。头又痛了吧?你受伤重着呢,刚醒就想这些,哪受得住。”
男子挣扎着坐起身,她见状,只得伸手扶住他的臂膀,将他靠在干草枕上,拿帕子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他侧过头,看着她的脸,语气缓慢却带着一丝疏离:“你……是谁?”
“我叫玉娘。”她叹了口气,替他拉了拉毯子,“和我那口子住这破草屋。这些日子你昏着,全是我和他轮着给你喂的药汤。你别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
男人点了点头,又垂眼看自己一身伤痕累累的身体,裹着破旧的内衫,肩头还有尚未结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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