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恶犬驯养指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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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楼内,夜沉如墨。

    酒客散尽,廊灯未熄,檐下风声潇潇,一室微光如豆。楼弃独自斟了一杯酒,半卧在榻,似醒似睡,窗外是凉州深夜的疏星。

    门外忽传轻响。

    很轻,像猫踏青瓦,不带半点人气。

    他未动,只指间轻轻转了下杯,似是听见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未放在心上。

    下一瞬,窗纸无声破开,一道黑影如风而入。

    无言,先手就是一刀……

    楼弃身形微偏,袖袍一荡,那柄寒刃贴着他喉间掠过,斩下一缕鬓发。

    “……是你。”他语气轻慢,像在打个呵欠。

    “闭嘴。”来人低喝,手中短刃翻转直取他心口。

    刀势狠辣,招招不留情。

    楼弃却只是身形一折,脚尖一点矮几,竟生生避开三式。他不还手,单凭身法游走,步步退却,淡淡笑道:“小兔子也要杀主人了。”

    苏玉冷笑,眼神里尽是杀气,一言不发,刀招却愈发狠厉。

    月色落在她眉眼上,她的面罩被风掀开一角,露出一截下颌,仍是那熟悉的面容,只是眼神早已不是当初。

    楼弃终于在第五招后出手。

    他探指如钩,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只听叮的一声,苏玉手中的短刃已被卸去力道,反被他擒住,顺势夺来,反手架上她颈侧。

    刀锋抵喉,二人皆未动。

    苏玉却仍盯着他,眼中一片狠意,像是下一刻便要同归于尽。

    楼弃看着她,眼中没多少讶异,只是微微挑了下眉:“你这把刀,是想要命,还是想要一个答案?”

    苏玉冷冷道:“我要你死。”

    “可惜你杀不了我。”他淡声说完,忽地将刀丢到一边,松开她,语气又带几分懒散,“更何况,我也不会杀你。”

    他转身走回桌边,给她倒了一杯茶。

    “今晚风大,喝口热的。”他说得轻描淡写。

    苏玉站在原地,胸口起伏,像是还未从刚才那瞬生死中回过神来。她咬着牙,看着那人,半晌,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握住袖下另一柄暗刃。

    可终究没有再动。

    楼弃举杯,望着茶盏里升起的水汽,语声低低:“苏玉,你是在怪我?”

    苏玉咬牙说道:“可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自己人?”

    “你眼里,只有你自己。”

    楼弃没说话,静了很久,才低声道:

    “苏玉,你不是弃子。”

    “你曾是我最锋利的一把刀。”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我没想过弃你,只是……这一路太长,你若一直跟着我,结局不会比现在好,既然已经从宁陵逃离,为何不隐姓埋名过自由日子,偏偏找上我?”

    苏玉缓缓回头,眼里终于不止是狠,更多的是一种失望,她曾无数次幻想再见到他,是一刀封喉,或被他杀。

    但此刻真正站在他面前,她才知道,她并不是想杀他,她只是想问一句:你可曾在乎我?

    可这句话又说不出口,她只淡淡道:

    “我以为我们出生入死,你会待我不同。”

    楼弃没解释,只垂眸饮茶,声音轻得快要散在夜风里:

    “是的,你要的我给不了,我不需要家人。”

    她冷笑一声,转身欲走,却在临出门前忽然停下,低声道:

    “楼弃,你记着。”

    “你赢得了天下,也守不住人心。”

    “我倒真要看看,你是否谁都不在乎。”

    风声吹入,门扉微响。

    楼弃静静地推开那杯茶盏,清澈的茶水微荡,映出他面上那一瞬沉寂无声的神情,眼底深处浮出一丝遥远的沉意。

    他忽然想起,那年初见苏玉,是在幽州城。

    那年开始,战乱四起,幽州城外流民遍地,饿殍千里。

    那年他十三岁,已是心智早熟,冷眼旁观着世间百态。

    而苏玉,不过九岁光景,瘦得像一把枯骨,衣衫褴褛地混迹在一群饥饿的流民之中,为了一口吃的,像野兽般与他人扭打。

    他坐在华贵的马车里,透过车窗,漫不经心地看着这场戏。

    直到一个细节刺痛了他的眼,一个半大的少年,仗着身形高大,从苏玉手中抢走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个烧饼。

    苏玉没有哭闹,没有求饶,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只是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狼,眼神冰冷而决绝。

    几乎是刹那之间,她从破烂的袖口里拔出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刀,寒光一闪,那少年的喉

    咙便被精准地割开,血线喷涌而出,染红了烧饼和泥泞的地面。

    人群瞬间寂然,楼弃也那一刻,竟想带她走,不是怜悯,而是一种发现猎物的兴奋,一种对极致狠辣的欣赏。

    他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周遭的护卫立刻警惕地围拢,但他只径直走向那个沾染着血迹、却面无表情的瘦小身影。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修长而有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掌控感。

    “你叫什么名字?”

    她摇头,不语。

    “那就跟我走。”

    苏玉也没有问,只是像一只被驯服的野猫,将冰冷的小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将她带回府邸,亲自安排师父,教她所有他所能接触到的东西,武艺、谋略,甚至是如何隐藏自己的锋芒。

    他们一同长大,朝夕相处。他赐她名字:苏玉。

    他想着,这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日后一定可以成为一把无比锋利、顺手好用的刀。他身边培养了很多人,形形色色,各有用途,但没有一个,能像苏玉这般,将他的意图执行得如此彻底,将他的命令贯彻得如此决绝。

    因此,他对她,比对任何人都好,好到足以让她误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是唯一的。

    他从未想过要弃她。他只是忽然觉得自己不想再用她了。也许是厌倦了这种纯粹的利用,也许是看透了她眼底那份不该有的依赖,

    于是,他干脆找了一个契机,一个足以让她彻底死心、却又不会真正要了她性命的契机,将她丢弃。

    他知道以苏玉的狠劲儿,她必然能从绝境中逃脱,甚至活得比任何人都好。他只是希望,她能彻底死了跟着自己的那份心,从此隐姓埋名,过上自由的日子,再不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可他万万没想到,苏玉回来了,带着满腔的不甘,回来刺杀自己。

    楼弃的思绪骤然归拢,苏玉最后那句带着恨意的警告,分明是冲着姜辞而去!他手中的茶盏应声而落,人已夺门而出。

    夜深如墨,凉州城中多已入睡。

    刺史府后院,风声拂过屋檐,楼弃翻身而起,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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