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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美强惨恶犬驯养指南》 50-60(第18/20页)
她顿了顿,缓声道:“我只是想求你放过寄秋一命。你要杀人,不如先让我试试你这病症。若无效,你再动手也不迟。”
沈廷安冷冷望着她,眼底寒意与狐疑交错。他的手,依旧按在剑柄上,久久没有动。
姜辞静静看着他,不言不动,只等一个决定。
他盯着姜辞,语气仍冷,却已少了几分杀意:“你若能治我,我便放她一条生路,你最好别耍花样。若是投机取巧愚弄我,定送她先去见我妹妹。”说着,将扶在剑柄上的手松开了。
姜辞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明白。”
直到傍晚时分,姜辞仍未归府。
暮色四合,东阳侯府灯火初燃,姬阳自督军署骑马归来,一进前院,便见银霜急急迎上前来,神色慌乱。
“都督!”她拦住姬阳,急切问道,“请问今日小姐……她有没有去督军署寻您?”
姬阳眉头一拧,语气顿时冷了几分:“没有。我让她去送谢归璟,她没回来吗?”
银霜面色骤变,声音里带了哭腔:“我今早与小姐一同出门,原是要去送谢公子,走到半路,小姐叫我绕去城西那家点心铺子,说要买点吃食送给璟公子路上吃。我应下了,可等我买回来,她……她人就不见了。”
姬阳神色一沉,声音陡然低下去,透着寒意:“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银霜垂着头,咬唇道:“辰时前后……已经一整日了,我寻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连姬夫人院中也问过了……都没有。”
她越说越慌,眼圈渐红,哽咽着低下头。
气氛霎时间凝滞。
站在一旁的越白忽然低声开口:“属下听说……夫人与谢归璟公子曾差点定亲,又是亲梅竹马,只是在定亲前夕,姜家突然联姻到了丰都。”
此话一出,如惊雷在耳。
姬阳眼神猛地一凛,脚步一顿。
他缓缓转头,目光冷冽地落在越白身上,随即猛地逼近银霜,声音沉如水底:“他说的……可是真的?”
银霜惊愕地看向越白,一时没明白他从何得知这件旧事,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道:“我……我……”
姬阳俯身靠近,一双眸子寒如霜雪:“银霜。”
那声音不高,却带着森冷的威压,直逼人心。
银霜下意识后退半步,面色煞白,支支吾吾。
姬阳定定看着她片刻,忽地冷声一笑,却没有继续逼问,只道了一句:“不用说了,我明白了。”
他转身,身影如墨般沉冷。
“来人。”他沉声喝道。
数名侍卫立刻从暗处应声。
“调东阳军暗卫,活捉谢归璟。”他说得极慢,却字字如钉,“无论如何,务必将他与夫人寻回。”
顿了顿,他面无表情地补上一句:“若他们反抗,就地处决。”
第60章
姬阳一走,银霜立刻伸手拉住越白,低声质问:“你那些话,是从哪儿听来的?”
越白愣了一下,一脸茫然:“什么?”
“就是你方才跟都督说的那些——夫人与谢公子的旧事!”银霜追问,“你一个外人,怎会知道得这般详细?总不会凭空捏造出来的吧?是谁告诉你的?”
越白一怔,随即道:“下午楚姑娘和我说的。她说她担心夫人……怕谢归璟不死心,因此冲动之下,把小姐给绑了去。”
银霜听罢,只觉眼前一黑,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楚窈说这些话,未必只是担心那么简单。
她垂眸沉思片刻,脸色越发凝重。
与此同时,东阳军的暗卫已快马加鞭出城,顺官道全速追踪谢归璟的行踪。而府中,银霜与晚娘则在院中急得直踱步,愈等愈心焦。
“晚娘。”银霜忽然停下脚步,语气坚定,“我信小姐,她绝对不会把凉州的安危丢在一旁,她那性子,更不可能不声不响就跟人走了,也不可能丢下我们一人不带。”
晚娘也点头附和:“是啊,都督不明白我们与姑娘这些年情分,我们还能不知她?她就算是遇了事,也只会让我们先走,怎么可能……”
银霜咬了咬牙,神色凝肃道:“晚娘,你留在府里盯紧楚窈,我心里总觉着,她不对劲。她说那些话,怕是别有用心。”
顿了顿,她继续道:“我现在就去追小姐,万一真是璟公子一时糊涂做了错事,我或许还能拦下他,有转圜的余地。要是被都督的人先找到……那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以都督的性子,知道这事,只怕……他这辈子都不会再信小姐了。”
晚娘脸色也变了变,沉声道:“你快去,路上千万小心!”
银霜点头,快步回屋,取了短剑藏于衣中,趁夜色沉沉,悄然从后院翻墙而出,一路朝城外疾奔而去。
姬阳回到督军署,重重坐入椅中,面色沉峻如铁,半晌未发一言,手指紧扣着扶手。
这时,杜孟秋的人进门拱手禀报:“都督,按您的吩咐,属下这几日一直盯着沈廷安。那日他出城后,行迹隐匿,未再入城,我们便不敢贸然跟随。”
姬阳垂眸沉思片刻,语声低沉而笃定:“好。但在城中,依旧要仔细,一旦他在丰都有所动作,立刻来报,一刻也不要耽误。”
许久之后,姬阳倏然起身,走到屋中偌大的沙盘前,俯瞰着满盘山河,目光落在凉州地界。
指尖缓缓掠过沙盘的边沿,最终停在紫川二字上。他站定良久,目光深沉如渊。
下一刻,他抬手,从一旁案几上取过一支箭矢,五指紧握,青筋隐现。
猛然间,箭矢破空而出,带着他胸中难以言说的怒意,重重钉入沙盘。
正中紫川城。
丰都城外,山间别院。
姜辞虽然被松了手脚,却并未真正获得自由。沈廷安像是故意要羞辱她,不捆她的手,不缚她的脚,偏偏用一只细细的铁链,从她颈间的铁环牵出,将她困在这院中楼上的一间屋子里,白日可行走,夜间则锁上门窗,水米俱在房中,想要方便也派人紧紧跟着。
姜辞坐在榻侧,手指轻轻触着脖间那冰凉的铁环,不觉发出一声极轻的笑。
这笑不是无谓,而是无奈。她知道沈廷安心中有怒,有恨,他的妹妹死了,而他无处宣泄,只能将她当作替发泄出口。她也知这是屈辱,是侮辱,可是当下,她更清楚,有命,才有一切。
早饭刚过,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沈廷安依旧神情冷峻。他未说一句话,便站在门口,抬了抬下巴。
姜辞起身,微微颔首:“将军要诊脉?”
沈廷安没应,进来后只坐在房中靠窗的木椅上。姜辞走近,在他对面的矮几坐下。
姜辞沉静诊着他的脉,指腹贴在他腕上,细细辨着脉息中若隐若现的浮喘与涩滞。忽而,她收回手,站起身来,神情不变,却俯身靠近。
下一刻,女子轻轻将耳侧贴
上了他的胸口。
沈廷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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