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成了前男友的菟丝花: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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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这多好啊,不用工作还有钱拿呢!而且不用担心他在外乱.搞!就养着你,多爽!】

    江与夏一想,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

    ……

    那天回家之后,周泊野刚洗完澡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看着空荡荡的床陷入了沉思,难不成他家这小金丝雀真的吃醋了?

    吃的还是韩一鸣的醋?

    都不来找他睡觉了。

    他裹上睡衣就往江与夏房间走,啧,习惯这个东西太可怕了,想当初江与夏脱光了跑他床上,他那叫一个正人君子,做怀不乱,柳下惠都得甘拜下风,现在不睡一张床都不行了。

    走到他房间发现江与夏已经睡下了,睡着的江与夏红唇轻抿,黑色的睫毛扫在眼底,眉头微蹙着。

    周泊野伸手在他眉心处轻轻抚了下,“一肚子心眼,也不知道天天在愁什么。”

    江与夏似乎被他吵到了,鼻子微微耸了下,像在闻味道的幼犬,下一刻就往周泊野怀里钻去,手很自然地搂上他的腰。

    周泊野也不絮叨了,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第二天清晨,江与夏梦到自己在过火焰上山,那大漠似乎怎么都走不出去,眼见着就要被烤熟时,他热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的是周泊野的下颌角,他的手圈着自己的腰。最关键的是,腰后有个什么东西。

    艹。

    江与夏眼睛瞪大了点,脸涨得通红。

    他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身后的人睁眼,等了好一会见那人没什么反应,他舔了下唇,红着耳尖不动声色地把手收回,身子野往外挪了点,尽量忽视身后的东西。

    冷静了好一会,脸上的热度才慢慢褪下。

    距离上次清醒过去多久了?

    啊,对,上次好像是在拍综艺的时候,然后好像说了些什么,接吻的时候……

    想到这江与夏才褪下的血色又涌了上来,“唰”地一下红透,怎么就接吻了——

    还去见了韩一鸣,还好没做出什么丢脸的事。

    学生时期,周泊野和韩一鸣奇奇怪怪的,他的确怀疑过,只是韩一鸣突然转学,他也就没再提这件事。

    “江与夏,我们从头来过好吗?”

    江与夏瞳孔微微缩了下,从头来过?

    他垂下眸子,鼻端是淡淡的熟悉的木质味,他分不清是沉香还是雪松,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只是这个味道很好闻。

    周泊野似乎也醒了,他手动了下,江与夏忙闭上眼,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面对周泊野,所以他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周泊野看了眼时间,察觉到自己的异样,骂了句坐起身来,在卫生间待了好久才带着一身冰凉的水汽走出来。

    他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江与夏的额头,可能是摸到了湿意,过去拿遥控器调了下空调温度。

    调完又怕温度太低,走过来掖了掖他的被子。

    所有的动作都很轻柔,等他出门后,江与夏才睁眼,看了眼时间不过才六点钟。

    周泊野年纪并不大,一个人管着这么大的公司并不简单,他记得他大学毕业原本是要去国外深造的,只是恰逢变故周父突然离世,他必须挑起集团的担子。

    记得那段时间,他几乎见不到周泊野,他永远在工作,甚至睡觉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一天能睡个四小时都是多的。

    快一米九的个子,一两个月的时间瘦到只剩一百一十斤,说实在的那段时间他真怕自己一夜醒来就收到周泊野猝死的消息。

    不过还好,他撑过来了。

    只是——他没有陪他走完那一段路。

    江与夏拥着被子,翻了个身,整个人都藏进了被子里,被子里全是周泊野身上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脸憋红了又掀开被子坐起来。

    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离开周泊野,他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

    他突然想道,或许有人会知道一些消息。

    秦知行。

    刚好他之前和秦知行约好要去医院找他,趁这会自己是清醒的,他得赶紧把这些事理顺,不知道又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变成“金丝雀”。

    江与夏算着时间,等周泊野走后他才踏出房间门,他今天穿的很低调,帆布鞋卫衣鸭舌帽,不过口罩墨镜也不能少,主打一个全副武装。

    郑叔看到他时微愣了下,一本正经问道:“江小先生,您这是要去做贼吗?”

    反正这个“小”字自从上次之后就改不掉了。

    郑叔不关注媒体,也不怎么看电视剧之类的,他唯一的消遣是周宅那一大屋子的藏书,所以他不知改如何和他解释自己现在其实有那么一点——小红。

    不这么出去,容易被认出来。

    江与夏摘下墨镜和口罩,说道:“郑叔,我这样打扮出门可以省些麻烦。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不用准备我的。”

    他说着转身出去,“郑叔再见。”

    ……

    打车到医院,这次来访他并没有事先打电话给秦知行,说了的话,他一定会来接他,或者提前结束工作,他怕打扰到他工作,干脆不说了。

    三甲医院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排队的人,他大门处的地图驻足片刻,用手机拍下来,顺着上面的路线往心内科走去。

    秦知行是心内科的医生。他原本还怕找不着,来了之后发现真是多虑了,他甚至不用怎么打听就找到了,秦之行在医院里是个大名人,长得好、脾气好、医术高超,还是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

    就差把“优秀”两个字贴他脑门上了。

    刚好今天他出诊,江与夏便坐在诊疗室门口的椅子上等他,透过虚掩着的门的门缝,他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秦知行,因为带了口罩所以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那双眸子弯弯的,声音温润。

    因为隔了点距离,他听不太清楚他说的话,只能依稀听见几个词汇,“没问题的。”

    “别担心。”

    “有我在,可以看好。”

    “这个疗程不太轻松,坚持一下呀。”

    江与夏笑了笑,他和秦知行比周泊野相识得还早些。

    在孤儿院的时候,秦知行是第一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他在那一批孩子中,年纪最小,有些年纪大的孩子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掠夺不太富裕的资源,经常会打起来。

    他个头矮,力气小,打不过是真,但不打就会被欺负,硬着头皮也要还手,更像是表明一种态度,不能被发现他的恐惧害怕,否则他们就会以这个为武器,他会沦落为最底层的那一个,谁都能踩他一脚。

    这是他五岁就明白的生存“法则”。

    他们没有父母,打得再狠最多也就牙掉了往肚子里咽,孩子太多管不过来,阿姨们也只觉得是小打小闹,不怎么在意。

    那一次真打狠了,江与夏躺在地上缓了很久眼前都还是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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