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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文学www.wawx.net提供的《轻浮》 70-80(第12/19页)
”
喻兰舟点头,“我替听舟向你说声对不起,她意气冲动,做了伤害你的事情,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她给你赔礼。”她保持着体面的教养,又说,“另外,我撤回我的那句话。”撤回说“要不你别活了”那句话。
“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向你道歉。”
陈燃只听着她低低的声音响在前侧。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说着撤回,可陈燃分明记她当时的表情和语态记得清清楚楚。她说得那么认真,那么“情真意切”。
更令陈燃难过的,是明明曾经那么亲密过的两个人,却只能像现在这样,说着永远隔着段距离的话。
她能听出来,喻兰舟快要把她当成路人一样对待了。
她那样心软的人,大概是厌恶和愧疚一同交织,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对待自己,所以又重新回到陌生人的位置。
“不用的,喻老师,两件事,您都不需要挂在心上,”陈燃摇头,她的左手触在带着热意的杯壁上,认真地说,“我能理解您和她当时的心情。今天来,只是想跟您说一句,我从来没有过要去主动伤害你的想法。”
喻兰舟蹙眉。
这句话好像是说她做的一切都不是故意,都是被迫的似的。
还能有人逼着她做出那些事、说出那些话了?
“还有,庄望的死亡,是一件意外。”陈燃继续低着头看着桌上的某一处,“因为他作恶多端,所以被惩罚。”
喻兰舟沉默,食指轻扣了两下桌面,盯着她,想从陈燃的表情中找到端倪。
“不是我,”陈燃笑,脸色苍白,忽然顿了顿,才说,“我没有爱您爱到要去触犯法律的地步。”
喻兰舟收回手,往后靠着身子,姿态稍显闲散地坐着,说:“你也并没有爱我,不要装深情。”语气淡淡。
陈燃笑着的表情滞了一瞬,点了点头,说:“好。”
不装深情。
叙旧时,两个人好像能成为旧朋友一般。
但下一秒,喻兰舟说:“以后应该不会再遇见了吧?”
怕陈燃是一场会传染的瘟疫那般躲避着。
陈燃摇头,说:“应该是。”
喻兰舟抬腕看了看表,在催促这场会面的分离。
陈燃的目光小心翼翼地触及她,问:“要去什么地方吗?”她记得的,今天是15号,喻兰舟要去医院。
喻兰舟点头,“对。”
“我送您吧,最后一次?”
上一秒还在说着不会遇见,下一秒却说着最后一次,陈燃真的好想再同她有许多个最后一次。
但话一出口,陈燃便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因为喻兰舟也很快回答道:“不用了,没必要。”她低头看着手机,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有人来接您,是吗?”陈燃的手紧紧攥着杯子,目光也窥向对方的手机。
她怕会来一个陌生的人,在短时间内占据着喻兰舟。
她甚至想着,如果来的是周镜汀就好了。
那样她就不用过分自怨自艾怨天尤人。
如果是周镜汀,她愿意屈服。
喻兰舟从手机上移开目光,抬头看了陈燃两秒,然后才冷冷地说:“这应该不关你的事,话说完了的话,你可以先离开了。”
陈燃一下子被驱逐,她的食指在桌子上转了两个小圈,然后才起身,说:“好。喻老师,保重身体。”
喻兰舟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陈燃转身离开喻兰舟的视线。
下一秒,她径直拐进了隔壁的服装店。她在那里流连了许久,用杂志挡着自己的脸一直窥探。
半个小时后,才终于看见喻兰舟从咖啡厅走出来,也确实是有一辆车来接她,但喻兰舟却走向了后座。
陈燃意识到,她是一个人打车去医院。
陈燃紧忙让司机跟上去,到医院后,她自己像个跟踪狂那般跟在喻兰舟后面,看着她一个人去挂号,一个人进诊室,一个人去拿药。
陈燃已经想象到这么长久的一段时间,她都是如此度过。
她的脑海里出现了喻兰舟给她自己注射凝血因子的画面。那时的她应该是忍着痛、皱着眉,沉默地承受着身体给她带来的一切。
陈燃有些崩溃。
帽子口罩下的泪水汗水混流着,乱成一团糟,混乱充斥着她的心。
但见喻兰舟面上始终平静着,仿佛这一切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怎么可能会是寻常的事呢?
生病是人身心最脆弱的时候,陈燃设身处地,就更能知道在这个时候身边有一个人陪伴着,会是多么令人心安的一件事。
但幸好,她看到从大厅出来的喻兰舟又接了个电话,没一会儿,一辆保时捷便停在一旁,周镜汀从车里走下来,走过去扶着喻兰舟下台阶,为她拉开车门。
接着陈燃便头一回在喻兰舟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笑容类似于撒娇。
像幼年小猫昂起她毛茸茸的头、举起她可爱的爪子。
无忧无虑。
陈燃的心头倏忽无意识地长出一朵小花。
只要她幸福。
只要她是幸福的。
但愿她是幸福的-
回杭临后,周镜汀在学院后门被陈燃堵上,对方染了一头白发,冷冷的眼,斜斜倚靠在车门上,浑身上下像没有一丝力气。
“周教授。”陈燃笑着喊她。
周镜汀凝望去,对面的人虽然是笑着,但却像是被抽去了魂魄一般。
“什么事?”
“能跟我聊聊吗?”陈燃的语气虚虚的。
两个人的关系近不到一起吃一顿饭。
陈燃直接坐进周镜汀的车里,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两个,始终都会联系的,对吗?”
周镜汀摸不透对方是什么意思,问她:“想说什么?”
“您还爱她吗?”喻兰舟从来没给过她底气,所以面对周镜汀的时候,她总是会输。而这次,又因为有事相求,所以陈燃对周镜汀也用了“您”。
“就我所知的是,她还爱你。您应该知道,我一开始存在的意义,就是作为工具,让您吃醋、让喻寄枝难受的。后来我以为她对我有一些不同了,有那么一点情感了,但其实并不是。她从始至终喜欢着的,一直都是你。”
陈燃顿了一下,随后剖开自己的伤口流出血来,为她们的爱情之花浇筑。
她说:“您是不是送给过她一个木雕?那天,她以为我把那件木雕扔了,对我发了好大的火,我们也差点结束。那件木雕,表面被摩挲过很多次、很光滑,一直被她摆放在展示柜里,从没落过灰。”
“您应该是喜欢读诗的吧,有一次,我想学着给她用心写诗,为她读诗,最后她只是走过来阖上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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