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浮: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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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我感觉这次病毒有些厉害,舟舟你待会儿去仔细洗一下手。我找到药吃了就好了。”

    “那我喊医生过来。”

    “不用的,只是流感而已。”陈燃挥着手,“你先睡吧。”

    喻兰舟又见她咳得止不住的样子,便不再理会她的意见,紧忙从电话里叫来医生。

    吃下医生开过的药后,陈燃重新睡下。

    喻兰舟在旁边问:“现在身体还有哪里难受吗?有想吃的东西吗?”阿姨说今天陈燃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想喝炖的汤。”陈燃的胃在烧灼,确实有点需要用什么东西垫一垫。

    “番茄豆腐汤吗?还是丸子汤?”

    “番茄豆腐汤。”

    阿姨今晚回家去了,如今外面在下大雨,外送需要许多时间。

    只是一个汤而已,喻兰舟重新进入厨房。

    她正按照网上的教程切着番茄时,徐婉返回别墅给她送刚刚遗忘的文件。

    见到这副场景后,徐婉脸色严肃地放下手里的包,还没等喻兰舟反应过来便把她的菜刀夺下来,语气有些硬地问:“您在干什么?您还知道自己不能碰刀吗?”

    眼神里有恼意。

    “徐婉,我是不是残废。”喻兰舟双手撑在大理石流理台上,笑着说了一声。

    “可是也太过危险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万一像上次一样,我不在您身边……”徐婉简直不敢再想象接下来的后果。

    “我会小心的,”喻兰舟微一颔首,对她承诺。

    接着说:“你把刀给我。”

    “您想做什么,我帮您做。或者我从外面找十个,找一百个米其林厨子。”

    “那以后呢?”喻兰舟的声音轻微。

    “以后她生病想喝碗番茄豆腐汤的时候,最简单的东西,我连这个都不能给她做吗?”

    灯光下,喻兰舟的神色温柔而又饱含疲惫,长长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像蝴蝶一样,语气中充满了令人心碎的无奈。

    “她值得吗?”徐婉顿了一下,甩出这句话。

    喻兰舟愣住了。

    徐婉继续道:“您三令五申地让她去见那些人时要跟你说,可昨晚,她在晏新雪的车上呆了半个小时,跟您说了吗?”

    喻兰舟回避着徐婉直视过来的视线。她又做起鸵鸟,茫然把头埋进沙漠里。

    她不打算问陈燃这些。

    一旦问了的话,可能会再次失去她。

    毕竟是她有愧于她:

    是她借了“Y”的名号,让陈燃误会,让陈燃喜欢自己;

    是她为了自己面上好看,给陈燃的音乐成绩注水;

    也是她从来没有对陈燃说过一个爱字,反而说了许多次滚;

    还有,半胁迫似的让陈燃退出了电影的拍摄

    ……

    昨晚陈燃回来后,喻兰舟也曾想过,就这样直白地揭开,把所有的东西都说清楚。

    如果她爱自己的话,那两个人就不再管什么合约,好好地走下去;

    如果她不再爱自己的话,如果,如果不爱的话……

    喻兰舟现在,真的没把握了。

    如果不爱的话,她想放过陈燃。

    可尝试过之后,发现真的有些难熬。

    一想到这种情况,一种名为孤独的情绪就会附在她的骨头上,时刻作痛。

    没和陈燃在一起之前,尚且还能忍受。

    可她曾见过炽烈燃烧的爱,又怎么能忍受心化为灰烬。

    所以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拿陈燃怎么办了。

    难道又要拿“合同结束”这种话来“威胁”她吗?

    威胁不了了。连自己都觉得有隐约的无力感,更何况是陈燃。

    陈燃像越漂越远的瓶子,像抓不住的风筝握不住的线。

    喻兰舟对徐婉说:“再等等。”

    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

    等陈燃放弃自己,或是等自己放弃陈燃。

    喻兰舟手忙脚乱地煮了汤端进屋内时,才发现陈燃已经睡着了。

    不忍心喊她起来,于是坐在她旁边,看着那碗汤变凉。

    可之后陈燃在睡梦中依然不太安稳,头上发着虚汗,喘息得很急,手攥紧了床单,表情痛苦。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同我一样了呢?

    喻兰舟屈起的食指指背抚过陈燃的眉,轻轻唤她:“燃燃,燃燃,醒一下。”

    陈燃睁开双眼,愣了一会儿后,坐起身哭着扑到喻兰舟怀里。

    喻兰舟轻拍着她的背:“没事,没事,不哭。”

    陈燃依旧是梦着喻兰舟的梦。

    晏新雪的口述中,她们经历过什么,陈燃就梦到了什么。

    这次,是死去的女人冰凉的触感和空洞的眼睛。

    还多了些晏新雪所说的,被烧伤的灼烫以及被砍去的脚趾。

    她在梦中以为自己惊醒了,放松警惕时,却又重新梦到。

    那天,晏新雪最后说:“所以我恨她,恨因为她,我的妈妈去世;恨因为她,我每晚都梦到大火;恨只有我一个人,身处地狱。”

    “陈燃,如果你不爱我的话,我会让她,也重新感受一下,究竟什么是真正的痛苦。”-

    第二天清晨,喻兰舟去上班后,陈燃问佣人阿姨:“我生日那晚,您帮我煮的寿面,上面‘生日快乐’四个字,也是您帮我做的吗?”

    阿姨愣了一下,随后按照喻兰舟之前的交代,说:“对。”

    “真的吗?”

    阿姨道:“是的呀,这哪有假,我之前给我女儿也做过的呀。”

    陈燃眯着眼睛,勉强笑一笑,说:“谢谢您。”

    又问:“对了,那位医生又来家里了吗?”

    陈燃问的是那个叫盛芳泽的心理医生,她曾偶然间在家里遇见过一次。

    那时,那位医生仔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移开眼,让陈燃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阿姨答道:“上周来过两次。”

    那就意味着喻兰舟的心理状态比之前要差。

    陈燃的身体又开始无征兆地剧烈咳嗽起来,阿姨急忙递给她一杯水,陈燃却咳得连接过去的力气都没有。

    终于停住漫长的咳嗽后,陈燃虚弱地起身,头脑昏沉沉地回房休息。嗓子依旧在剧烈痛着,刚才面前摆着的色香味俱全的粥一口都咽不下。

    被阿姨扶着躺在床上时,陈燃用最后一丝力气制止阿姨关上窗帘。

    她也开始同喻兰舟一样喜欢明亮,讨厌黑暗。

    她没有丝毫困意,于是躺在明亮的屋子里,看阳光一点点缓慢移动。

    一阵又一阵的咳不间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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