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神姬她想开了: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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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停留试衣的女客。

    祝晏的信件只说在迎禧布庄相会,其它俱是没头没尾。

    九昭正踌躇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其中一名侍女走了过来,附在她耳畔气声:“请随我来。”

    鞋履踩在厚实的锦毯上,发出的声响接近于无,被侍女带领走到倒数第三间房时,九昭特意回眸,看了眼无咎有无跟上来——不知为何,楼下的咳嗽声早已止息,青年却迟迟没有动静。

    她略作思忖,同样用气声回了句“有人跟着我来,周围还有隐身的近卫”,方才推门走进。

    帘幔掩住窗台的昏暗里,四方阒寂无人。

    九昭离大门远了些,选了个置有春凳的角落,将臂弯的成衣放了上去。

    祝晏没有立即出现,她便径自解开腰带,脱下斗篷、外袍,一件一件,落在成衣旁边。

    房内法阵流转,暖意熏然,衣衫单薄倒不觉得冷。

    待身上只剩一件里外两层的夹裙,虚空中出现张青年的面孔。

    他的人形未完全显露,只冲着九昭伸出一只手,掌心符篆明灭,法光流转。

    九昭打眼认出是敛息符。

    “展开结界太张扬,很容易被五感敏锐的无咎察觉。”

    祝晏解释起这么做的原因,却没有对自己方才隐身在旁,窥视九昭脱衣的场景做出说明,“我知晓你如今仙力有缺,不便施展隐身术法,只能委屈你握住我的手。”

    九昭听完没动,顿了顿,他又眸光黯淡地补充道:“要是你介意碰触,我也可以戴上手套……”

    话音未落,九昭紧紧握住他的手,两人一同消失在空气中。

    “长话短说,我出宫时兰祁下了命令,再过一刻必得启程回去。”

    许久不曾有过亲密接触,九昭的话音在耳,祝晏感受着掌心温热,霎时心跳如同擂鼓。

    他强迫自己收起痴意,信手向眼前一抹,闪烁着光亮的录影球内呈现凌乱而熟悉的笔记:

    涅槃火,诞于三清天地心,由凤凰神树根系汲取,而生凤火。

    一体两面,可焚万物于无形,可愈断器绝症。

    业火,诞于焚业海地心,无物作为载体,同样会杀死一切,却对入魔的仙族有脱胎换骨之力。

    脱胎换骨,由仙入魔。

    治愈重症,弥合裂器。

    仙魔本为一体,盖由祖神孕育。

    凤火?业火?

    仙?魔?

    涅槃的特性。

    死的另一面是生。

    既然连神明尽可毁灭,为何不能创造新生?

    ……

    人们撰文写信,寻求的是前后连贯、语义通顺。

    可这些笔记上的内容,却充斥着无数问号、混乱的逻辑、以及大片大片的对比和自我否定。

    九昭艰难地将其串连消化,又看见笔记最后的一句话:

    或许仙族已知的最高阶涅槃凤火,从来不是这股力量的尽头。

    ……

    “你应该认得出来,这是杏杳的字迹。”

    祝晏出声,打破沉寂的气氛。

    他没有收回播放完毕的录影球,而把它送入九昭掌心。

    “若能寻到这两者间的关联,使得涅槃凤火顺利突破,更上一层楼,说不定真的可以起死回生。”

    九昭沉默着。

    假设字迹的主人换成其他任何人,她都不会投入一丝一毫的信任。

    偏偏对方是杏杳。

    杏杳将一生献给了治病救人——毫无根据、没有指望的方法,不会被她详细写在笔记上。

    逆转阴阳,起死回生,大大违背了天道。

    哪怕再罔顾人伦的禁术志,都没有对其的一丝一毫记录。

    九昭下意识想要否决:“如果凤火和业火真的出自同源,巫劭堕落为魔时为何没有练成?”

    “这点,我去探查过。”

    祝晏答道,“巫劭反叛三清天时,心魔已滋生成形,他又生性骄傲,不愿被象征邪恶不洁的业火污染凤凰一族的至圣之火,所以没有通过业火淬炼弃仙入魔,而是放任心魔壮大,彻底吞噬了神格。”

    尽管总会有神仙受不住业火的焚烧就此殒命,但多数皆可以顺利通过考验。

    更何况,凤凰族自带本命翎,只要本命翎未用尽,无论如何都能够熬过去。

    而选择心魔壮大,吞噬神格的方式却不同。

    本为死敌的两股力量在体内对抗冲撞,致死率成倍提高,还会招致神志丧失的风险。

    巫劭的极端性情,从此中可见一斑。

    见九昭再度无言,祝晏继续解释道:“杏杳的这些笔记,是我留在她那里修养身体时,不经意发现的,那时我只觉得没有事实依据,多半是无稽之谈……但现在不同了。”

    “有何不同?”

    “你不日就要前往圣火坛拜祭,各位业族重臣不会允许仙族女子登临尊后宝座。

    “他们拧不过执意娶你的兰祁,便退而求其次,联合上奏,要求你必须通过业火淬炼,成为一名真真正正的业族,断了和三清天的最后一丝牵系。

    “兰祁虽未当场答复,我想介于凤凰身怀本命翎,通过考验几乎没有风险这点,他大约会同意。”

    说到这里,祝晏抬眸,小心翼翼瞧了瞧九昭的脸色。

    见她眉目淡寂,毫无讶异,又微定心神,以指腹抚触她的掌心,“昭娘,你的本命翎应当还有剩下吧?我想,不如趁着身入业火的契机,探一探突破涅槃凤火的方式,就算不成功,也不至于殒命——”

    九昭却陡然掐住他作安抚状的指节:“为何要帮我?”

    痛楚顺着二人交扣的部位处传来,与九昭消瘦文弱的外表截然相反。

    一线突如其来的灵光在祝晏意识中荡过。

    似乎,她的恢复情况,不比他们想象中来得迟缓……

    没等深入思忖下去,更剧烈的疼痛传来:“怎么不说话?”

    祝晏旋即收拢发散的思绪——此刻正是他重新赢得九昭信任的要紧处。

    他适当欲言又止几息,说道:“仙族将你忤逆弑父的事迹传得沸沸扬扬,连焚业海都人尽皆知,可我始终不相信,不相信你会是这样的人,人死难以作证,我不愿你背负冤屈沉默地活下去,若其中有什么隐情,复活神帝,将真相诉诸众人,你就可以回到神姬的位置上,不用再饮恨依附于兰祁。”

    “我说了很多遍,我已放下过去,不恨他,也不恨你,你无谓揣测我真正的想法。”九昭压下心头祝晏反复试探带来的不耐,话锋一转,“真不真相的,仙族都要一败涂地了,我变回神姬又有何用?”

    她到底松开了手劲,没再掐着祝晏的指节。

    只是碍于敛息符的效用,依旧与他十指紧扣。

    祝晏垂眸,寻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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